傑森站着這座陌生的城市，短暫地感到了迷茫。

他為什麼在這？他是來做什麼天使任務的嗎？

傑森想不明白，下意識想要摸摸自己的羽毛，卻摸到了一個黃色的鬥篷。

回家。

對，他要回家的。

但是他要怎麼回去？

來往的人群看不到天使，但是遊離的靈魂可以。

“hey，需要幫忙嗎？”這裡的靈魂都十分友好地擁了上來。

他們熱情地和他打着招呼，告訴他這裡是大都市。

他們給他介紹了超人，介紹了這座城市。

他們在聽完他幹巴巴的一句“我在找回家的路”後并沒有忽視或者不耐煩，反而簇擁着他，在他的鬥篷上寫下了“羅賓”，并且給他指了回家的路。

傑森盯着鬥篷上的字看了很久，才離開。

也正因此他似乎走錯了，繞到了另外一座城市。

碼頭的靈魂高聲談論着夜翼的新戰績，咒罵着罪犯。

聽到了讓自己感到熟悉的單詞，傑森降落在了碼頭。

他的到來讓這裡的靈魂變得警惕了起來，他隐隐約約可以聽到他們在嘀咕着什麼，但最後，還是有一個年輕的靈魂站了出來。

他告訴他這裡是布魯德海文。

他在他的鬥篷上寫下了“夜翼”，把他領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面前，讓他跟着對方回家。

跟着對方就可以回家。

傑森記住了這個。

他牢牢地跟在對方的車後面。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往後看了好幾眼。

傑森跟着對方來到了一座熟悉的城市，然後在一個巷子丢失了對方的身影。

這裡的靈魂太多了，但幾乎每個身上都沾染着罪惡。

他們在争吵着、打鬥着、旁觀着。

他們看起來和這座城市仍然活着的人一樣，過着屬于自己的生活。

被罪惡腌浸，卻未被完全腐蝕。

看起來是流浪兒的靈魂們趁亂摸走了其他靈魂的錢包，卻将換來的面包分開了更小的靈魂們。

他們也是最先發現了他的存在。

他們震驚地看着他，看着他鬥篷上的字。

這些靈魂真摯而又熱情地擁抱着他，歡呼聲此起彼伏。

被歡呼聲吸引來的其他靈魂也加入這場歡呼中。

整個哥譚似乎都因此而震動着，歡迎這苦難的哥譚王子回家。

他們在他的鬥篷上寫下了“哥譚”“蝙蝠俠”，他們仍舊混亂，卻默契地圍毆着想要靠近他的瘋狂的靈魂。

傑森被他們領到了蝙蝠俠在的地方。

一道黑影從他的頭上掠過，黑色的披風在空中如同蝙蝠展開的雙翼。

傑森的目光牢牢地捕捉着空中的身影，強烈熟悉感湧上了心頭。

“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孩子。”

“你不是羅賓，你是我的兒子。”*

夢裡的話突然變得清晰，傑森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鬥篷。

跟着對方，他得跟着對方。

傑森跟着蝙蝠俠回到了韋恩莊園，溫暖而又明亮的燈光閃爍着，聖誕節的裝飾随處可見，中心的聖誕樹亮的像是燈塔。

他回到家了。

傑森的目光一一掃過屋内的幾人。

大廳裡聚集的人群比他記憶裡的多得多。

除去他熟悉的布魯斯、阿爾弗雷德和迪克。

還有一個陌生的黑發少年正在喝咖啡，一個黃發少女正在和另一個黑發亞裔少女講話，以及……一個縮小版的布魯斯？

震驚還沒有來得及褪去，看着湊在他周圍聞來聞去的狗狗，傑森忍不住摸摸了對方的腦袋。

當然，什麼感覺都沒有，但這不妨礙傑森的心情變好很多。

也許他真的離開太久了。

傑森站在衆人中間，聽着迪克講笑話:“有人知道為什麼快速賺錢嗎？”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把破雨傘賣給科波特大廈的人——因為他們會花十倍價錢買回去。

傑森不假思索地想着，看着周圍踴躍回答卻通通錯誤的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真不知道迪克是從哪裡學來的這個，犯罪巷的孩子才會的黑暗冷笑話。

閑談的時間過得很快，偷溜了一會回來的傑森停止了慫恿女孩們圍住比賽失敗的陌生黑發男孩在對方的臉上畫上幾筆的行為，看向了聖誕樹下的禮物。

“達米安，别偷看禮物。”差點慘遭毒手的提姆松了一口氣，喝了一口咖啡朝着達米安說道。

“TT，德雷克，我隻是在檢查一下禮物的完整性。”男孩抱着手臂冷笑道，但眼睛卻不斷地瞟向聖誕樹下的最大的那個禮物盒。

傑森笑着捂住肚子準備嘲笑着兩人，目光卻在接觸到那個禮物盒時頓住——他透過了盒子不僅看到了其中空無一物，而且盒子裡面還寫着他的名字。

開玩笑吧，讓他送空禮物盒？真的假的？

目光在發現布魯斯抽到了屬于自己的禮物盒的時候頓住，不加思考的。

傑森将自己身上的鬥篷解了下來，丢了進去。

鬥篷在接觸到禮物盒的瞬間發出了聲響。

上面的字迹除了最突出的“回家”“羅賓”“夜翼”“哥譚”“蝙蝠俠”外，還密密麻麻地寫滿了靈魂們對他的祝福。

很明顯，聽到了聲響的其他人發現了不對勁。

布魯斯警惕地打開了禮物盒，看到了這獨一無二的黃色羅賓鬥篷。

他的雙手無意識地顫抖着……

好吧，接下來不知道了，因為傑森跑路了，他感覺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心虛。

畢竟…咳…他是一個天使。

有點暴躁。

他不會承認自己在找回家的路上的用和平豎琴揍人順帶拉着路西法把一群人渣送去了地獄。

因為無記憶被哥譚人民拜托所以用可以永久記憶的羽毛筆寫了r18的蝙布文。

記憶恢複後順手就篡改了蝙蝠車權限，把啟動方式改成了聲控密碼“fuck Batman”。

把迪克的制服塗成了對方的膚色，給那個叫提姆的家夥的咖啡機裡的咖啡全換成了蔬菜汁，給達米安的武士刀加了蕾絲邊。

絕對沒有。

……

“傑森，你的罰單——抄《指引天使手冊》10000000遍。”

“fuck，這也太多了？”

“如果你沒有把天使長的翅膀染成芭比粉，沒有在接引靈魂的時候教他們用和平豎琴打人，沒有教其他天使物理勸降惡靈的話——那就隻有9999999次。”

含恨抄寫的傑森發誓，他今晚一定要托夢給家人，叫他們幫忙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