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被燒了三個廠子?”顧瑜放下茶杯,神情變的凝重起來。
“是的,其實當晚有四個廠子走水,其中成衣廠因為堆放大量易燃物,請了人守夜,火情及時被發現,才算挽救了回來。”
“也就是說,成衣廠的房東也有參與其中,隻不過沒有成功?”顧瑜冷笑,好啊,一個個道貌岸然的,背地裡卻一肚子壞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個,不好說,成衣廠的房東是個老實人,暫時也沒找到他和那些人接觸的證據,可能是個巧合。”羅一絕遲疑了一下道。
巧合嗎?顧瑜可不信,天底下有那麼多巧合的事。不過,沒有證據,的确不好胡亂攀咬人,那就先冷處理吧。
“那其他三個呢,證據确鑿嗎?”
說到這個問題,羅一絕又啞火了。“這個,還在查。”
顧瑜默,敢情說了這麼多,都是推測,難怪要心急火燎的求救了。
這個年代,用的都是現錢,想要查資金流向,比較困難。尤其三個嫌疑人,也都是家資豐厚之人,很難抓到一夜暴富的證據,所以,羅一絕的調查工作才會這麼艱難。
顧瑜不說話,羅一絕心慌慌,忍不住用眼神向項玉書求助。項玉書無聲歎息,羅一絕還是太嫩了點,或者說羅一絕的前半生太過順遂,以至于他把人性想的太過美好,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人性是最經不住考驗的東西。
顧瑜沉默了許久,最後長歎了口氣,如果大良是個法制社會,這事還真不怎麼好辦。當然了,有道是凡事隻要做過,必然留下痕迹,隻要肯花時間,總歸會找到破綻的。但是,顧瑜并不想這麼做。顧瑜固然是個守法公民,但是,大良的生存法則和現代社會不一樣,大良是強者為尊,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更何況這次事件,顧瑜可是妥妥的受害者,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用拳頭說話呢?至于會不會誤傷無辜,那就不是顧瑜考慮的事了。
在大良,顧瑜屬于妥妥的特權階層,但是顧瑜是比較善良的特權階層,從來沒有仗勢欺人過,這或許給了外人一種錯覺,認為顧瑜是善良可欺之輩,今天,顧瑜就要讓人看一看,他也有殺伐果斷的一面。
顧瑜發了話,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顧瑜去操心了,自然有專業人士去做,顧瑜要煩惱的是善後問題。
三個廠子被燒,幸好火災發生在夜裡,沒有人員傷亡,但是财産損失不小。當然,這些損失顧瑜會要回來的,現在的問題是,廠子不能長久停工,這不論是對他還是對工人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失,必須盡快複工才是。但是,湘城寸金寸土,想要在短時間内找到合适的廠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顧瑜和項玉書分頭行動,考察了二天,都沒有找到合适的房子,頭痛。
這天,顧瑜心情沉重的回到下塌的府邸,進屋就看到康康在柔軟的地毯上爬的飛快,郁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光,彎腰抱起康康:“爸爸回來了,康康有沒有想爸爸啊。”
“爸爸!”康康現在已經能夠說清楚幾個簡單的疊詞了,爸爸就是康康說的最利落的一個詞,畢竟顧瑜天天不辭辛苦的教康康。
聽着兒子奶聲奶氣的呼喚,顧瑜的心情由陰轉晴。
“哎,兒子。”
顧瑜抱着康康玩鬧了一陣,項玉書也回來了,不用問顧瑜也知道,項玉書今天也沒有收獲。
吃過飯,顧瑜和項玉書、羅一絕坐到書房,彙總情報。
這二天,三人都在四處打聽,但是要不是就房子太小,要不就是房租太高,總之就沒找到一處合适的廠房。
這個結果,也可以說是在顧瑜的意料之中,顧瑜無奈的歎了口氣,二天時間還是少了點,本身湘城符合他要求的房子就不多,現在也隻能慢慢尋摸了。這麼想着,顧瑜的目光無意中落在了牆上,那裡有一張詳細的湘城地圖,顧瑜草草掃了一眼,然後就挪不開的視線了。
項玉書發現顧瑜突然定神了,不由問道:“顧少,你怎麼了?”
“啊!”顧瑜聞聲回神,“沒什麼,對了,玉書,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