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聽完之後微微發愣，她仔細的盯着老者的眼睛，發現老人眼裡的映出的女孩并不是自己的樣子，也是一個女孩，穿着黑色上衣，衣服的右上角有一個白色的十字架，一條白色的直筒褲和一雙黑色的運動鞋，這黑白相間的搭配讓人覺得有些死氣沉沉，那玩世不恭的眼神裡又有幾分無奈和柔軟。

江念也知道老者應該是把自己看成了别人，便不再說話，防止說多錯多的情況發生。

老者見對方遲遲不開口，又轉變了态度，拍了拍江念的肩膀：“算了，走吧！爺爺帶你回家。”

江念跟着老者一起走，老者走在前面絮絮叨叨的念叨一些瑣碎的事情，江念在後面聽着，時不時給出一點反應。

來到老者的住處，房屋不大，有一個小院子裡面種了許多種類的花，有的花盆上還貼了便簽。由于天色已經很晚了的緣故，江念看不太清，打算等第二天早上再過來看。老者拿出鑰匙，花了點時間才插進鎖孔，輕輕扭動把手，門便開了。

老者把門打開後，江念也跟着進去，門口的鞋櫃上擺了一張全家福。

全家福上有五個人，江念一眼就鎖定在了照片中小女孩的身上。她可以肯定這是老者眼中那個人，因為那雙眼睛确實太特别了。

房子裡的其他擺設簡約樸素，老者領着江念坐在沙發上“餓了吧，這麼久沒回來，爺爺去做幾道你愛吃的菜，不要亂跑。”

說完也不等江念回到就轉身進了廚房。

屋内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居住區沈淮安吃完面後問王歌“你打算怎麼辦？”

王歌把碗送進廚房“什麼怎麼辦”

沈淮安看着桌上的地圖“地圖的事，你說不說？”

王歌從廚房出來走到沈淮安面前“沒什麼好說的，小鎮就那麼點大，有圖沒圖都一樣，再說……”王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敲門聲打斷。

兩人對視了一眼，沈淮安點了點頭，王歌起身去開門。一個骨瘦如柴穿的十分破爛的人站在門口，看樣子像是一個乞丐。

那乞丐看到王歌也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到“你……你是天使嗎？”

沈淮安也走過來，王歌并沒有回答乞丐的問題，直接問他“有事嗎？”

那人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閉着眼睛嘀咕了一句話後又睜開眼睛看着他們問“你們可以給我一些錢嗎？吃的也可以。”

王歌果斷的拒絕了他的請求，那乞丐又看向沈淮安，沈淮安一臉為難。那乞丐見有戲便又開始輸出職業套話“你行行好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不等他說完王歌直接将門關上。

乞丐收起可憐的面孔，開始大聲咒罵。過了一會沒人理，便又安靜了下來。王歌看了一眼沈淮安，知道他肯定又不忍心了，歎了口氣将沈淮安抱在懷裡“首先我們沒有并沒有義務一定要幫助他，其次這個世界的貨币，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很多物資，給了他明天餓死的就是我們，所以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錯，我們隻是為了自保，嗯？”

“嗯”

“走吧，去睡覺”

兩人一起去了二樓的房間。

巷子裡小女孩終于停止了哭泣，她的嗓子哭的已經有些啞了，她含糊不清的說“如果我也可以當惡魔就好了。”

顧厭離有些不解，這個鎮子裡的人明顯都不喜歡惡魔，為什麼這個小女孩還那麼想要成為惡魔。他還沒有問，小女孩吸了吸鼻涕，接着說“當惡魔就可以理所應當的殺掉壞人了。”

顧厭離并沒有直接告訴小女孩殺人是不對的，畢竟誰在小時候沒有過這種荒唐的想法呢，自己小時候還想過要毀滅世界。

“壞人啊，那可是很難殺的。不過我可以幫你，畢竟我這麼好的一個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