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關門的聲音落下,本堂伊緩緩舒了一口氣,她是萬萬沒想到reborn會拿槍指着自己要求自己加入彭格列,自己雖有黑手黨這一層身份在,但本身的身體素質實在令人堪憂,把自己納入他們家族之中。
“額......咳咳咳咳!”
蓦地嗓子間泛起一陣癢意,伴随着劇烈的咳嗽聲,本堂伊反射性地躬起身體,緊緊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試圖以此減小自己的聲音。
“咳咳咳......”
“伊?你還好嗎?咳嗽咳得好厲害啊。”
本堂伊因過于劇烈的咳嗽腦袋有些缺氧,還沒完全緩過來,就聽門外傳來了沢田綱吉擔心的詢問聲,對方沒有直接闖進她的房間,但是急促的敲門聲暴露了其此時此刻緊張地内心。
“咳咳......沒......”
本堂伊強忍下喉間的癢意,剛要說自己沒事讓對方不要擔心,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幹澀的可怕,發出的聲音十分沙啞的同時,還給她帶來了陣陣的刺痛感。
幾乎是下意識地,本堂伊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就見那刺眼的紅色遍布于自己的手掌之上,她的膚色本就因常年病體而顯得異常蒼白,在那抹瑰麗的紅色映襯下,白得越加讓人心驚。
随手抽了幾張紙巾草草地擦了幾下自己的手心,确認擦幹淨後,才慢悠悠地走到門前,将門打開。
“伊,你沒......”
沢田綱吉焦急地看向面前的少女,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伊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了一些,擔心的話脫口而出的瞬間,他就注意到了伊不同以往的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豔麗的唇色。
“......”
本堂伊現在處于失聲狀态,自然沒辦法對對方說些什麼,見對方看到自己後突然頓住了的樣子,本堂伊習慣性地彎起嘴角,朝沢田綱吉熟練地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以此向對方示意自己沒事。
這是他們在六年間培養出來的默契,每次本堂伊在對方面前發病的時候,她都會在這麼做來安撫對方。
沢田綱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少女,他當然知道對方不希望自己擔心,但每次直面少女的病發,他又怎麼會真的如她所願的什麼都不去擔心呢?兩人做了六年的同桌,他甚至比山本同學、京子和黑川同學都更能感受到她的痛苦與掙紮。
“伊,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先喝點水緩緩。”
微垂下眼簾斂去了自己眼中的擔心,沢田綱吉重新挂上了同往常一般的溫柔笑容,在和本堂伊打過一聲招呼後,便轉身下了樓。
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少女下意識地隐瞞與少年無聲的配合。
他們默契地繞過了少女的病痛,又或者......是少年在潛意識裡逃避着面對這些。
本堂伊喝下沢田綱吉拿上來的溫水後,便同對方道了晚安,在确定對方已經回到自己房間後,本堂伊也關上了自己的房門,她有些脫力地躺回了自己的床上,腦中還殘留着幾分暈眩之感。
【這下又可以請幾天假了呢。】
本堂伊苦中作樂地想着,一邊又忍不住歎息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啊......】
自己的病情的确在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時不時的咳嗽中常會伴随着吐血的症狀,大部分時候隻是咳幾聲,口中淡淡的鮮血都被自己咽了下去,她是沒想到今天會這麼趕巧——正好在她來阿綱家暫住一晚的時候,咳得這樣厲害。
【不會是因為被reborn吓了一跳,給生生吓出來的吧。】
本堂伊無力地躺在床上,不經懷疑了起來,但她的身體顯然不能支撐她在這東想西想的,沒一會熟悉的疲憊感襲了上來,本堂伊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進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早上,本堂伊是被沢田綱吉的一聲慘叫聲驚醒的,她有些迷茫地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腦内未散的暈眩感,昭示着她今天大抵是無法去上學的事實。
【啊......嗓子好幹......身體好酸......】
睜着眼睛盯着天花闆,不知過了多久,本堂伊便聽到房門被人輕叩了幾下了,她有些費力得支起身子向門口看去,就見沢田綱吉端着粥和水走了進來,reborn則坐在他的肩膀上,見本堂伊看過來,便揮了揮手向她打了個招呼。
“ciaos~”
伊:......我覺得我還能再睡會:)
“伊,媽媽說已經幫你請過假了,讓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
因為本身處于一個無父無母的狀态,從孤兒院搬出來後但凡自己生病了,請假往往就會成為一個麻煩,奈奈阿姨代為幫忙請假的情況已經成為了常态。
本堂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拿起沢田綱吉放在桌邊的溫水,潤了潤嗓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