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皺着眉頭看着reborn離開的方向有些出神,但很快他便重新打起精神來,看着消沉地恨不得躲到角落裡畫圈圈的沢田綱吉,他揚起了一個爽朗的笑容
“嘛……,小鬼這麼說可能是有别的什麼考量吧,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将知道的信息告訴我們了。”
山本武笑着揉了揉沢田綱吉的頭發——這是小時候本堂伊慣常用來安慰對方的方法。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熟悉的清冷聲線從後方傳來,在山本武的鼓勵下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來的沢田綱吉被這道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有些哆嗦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雲……雲雀同學!”
披着黑色外套的少年從不遠處緩緩靠近,他輕輕地撇了一眼兩人,見自己感興趣的小嬰兒這次沒有跟在沢田綱吉的身邊,又有些興緻缺缺地收回了視線。
“請……請等一下!那……那個……關于最近并盛發生的那些事件……”
見雲雀恭彌就要離開,沢田綱吉有些忐忑地咽了咽口水,在心裡進行了一番天人交戰後,還是選擇出聲叫住了對方。
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僅憑自己是找不到任何線索的,reborn不知為何暫時不願意向自己透露太多,而如今自己能夠想到的有能力找到伊的也隻有作為風紀委員長的雲雀同學了。
“……”
聽到沢田綱吉的話,雲雀恭彌想要離開的腳步頓了頓,他回頭看向兩人,咧了咧嘴扯出一抹威脅意味十足的笑容來——
“在我看來這隻不過是一場不明緣由又無聊至極的惡作劇罷了……”
“不過……居然敢在我的管轄區惹出這樣的事情來,我自然會斬草除根……”
被對方這幅兇相畢露的樣子給威懾住,沢田綱吉控制不住地向後退了兩步,莫名的從雲雀恭彌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絲的惱火和煩躁來。
“綠意盎然的并盛
不大不小剛剛好
被綠意環繞的並盛
不大不小剛剛好
……”
突兀地電話鈴聲響起,雲雀恭彌收斂起周身的氣勢不緊不慢地掏出口袋中的手機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雲雀恭彌臉上神情不變,隻是又一次看向了仍然站在不遠處的沢田綱吉和山本武兩人,在敷衍地回複了兩句後,他便自然地挂掉了電話。
“笹川了平被幹掉了呢。”
另一邊……
“今天十代目和棒球笨蛋都沒有來上課啊……還有那個笨蛋女人……”
獄寺隼人看着教室裡空出來的兩個位置眉心微蹙,自從那個笨蛋女人突然失蹤後,十代目和那個棒球笨蛋就變得有些奇怪,盡管日常相處上來說似乎和原先沒什麼差别,但獄寺隼人總覺得——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這種感覺很微妙,甚至讓他也免不得變得莫名焦躁起來——
“啊啊啊!那個八嘎女人!等找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居然敢讓十代目這麼擔心!!!”
無視周圍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獄寺隼人背起自己的書包沖出了教室。
“啊呀~又是你呀,今天也是來找伊醬的嘛?不過最近那孩子似乎都沒回家的樣子呢……也不知道究竟是去哪裡了……真令人擔心啊。”
住在本堂伊租住的公寓對面的武田太太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對門門口站着的銀發少年,看對方的姿勢似乎是要扣門的樣子……
這個少年她有印象,最近一連幾天都能看到對方站在門口或敲門或觀望的身影,這次推門再次看到少年,她都有點見怪不怪了。
見對方看過來,武田太太友好地沖對方點了點頭,關于對門那個身體不好的少女,她也是十分憐惜的,見少女一連幾天不在家,連朋友都找上門來了好幾次也不見對方的身影,她多多少少也是感到了些許的擔心。
“是……不是!我才不……啧……”
獄寺隼人并不能夠很好地接收他人的正向情緒并予以回應,這讓他在對方的面前表現得有些局促和尴尬。
這時候他就不得不羨慕一下棒球笨蛋那與生俱來的社交屬性,起碼在此刻如果是對方站在這裡,不會向他這樣緊張地語無倫次。
獄寺隼人暗暗咬牙,幾乎是狼狽得逃離了對方的視線。
不知跑了多久,等到獄寺隼人回過神來時,他已經離開正要開口,就見對方擡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直直地看向了自己——
“你就是獄寺隼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