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傅大哥也沒有告訴他。
還是等傅大哥和許哥他們自己說。
傅遠安:“對啊,我還覺得挺奇怪,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我冷酷的大哥也是有好朋友的人。”
栗知韫内心:不是,這傅老闆也太單純了吧,能親嘴的“好朋友”?
但他嘴上還是說:“是挺好的。你哥看上去像沒朋友,要孤獨終老的霸道總裁。”
傅遠安點點頭:“該說不說,形容的挺到位。”
秦紹弋又吃醋:“栗子,你怎麼那麼關心許哥?”
之前還單獨加了許亭川的微信。
栗知韫哪敢說剛剛發生的事情:“哪有關心,我就是好奇。”
秦紹弋不太相信,能讓他家栗子感興趣的事情很少,感興趣就說明在意。
他問:“好奇什麼?”
栗知韫還沒想好如何回答,傅遠安就問他們去不去打牌。
沈杳喊他們去。
溫泉不能泡太久,于是他們都穿着浴袍在室内涼亭下打牌。
栗知韫去上廁所的路上又碰見了許亭川,他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
許亭川卻表現得落落大方,不甚在意:“小朋友,聊聊?”
栗知韫點頭,“好。”
兩人坐在茶廳。
許亭川頭發微濕,像是剛剛洗過吹幹的,他晃着手裡的茶:“剛剛的事情希望你幫我們保密,先不要告訴小安。”
栗知韫:“好,我不會說的。”
許亭川笑着問:“你就不問我為什麼?”
栗知韫下意識地說出口:“為什麼?”
許亭川慵懶地靠着椅背,笑意加深:“因為這個弟弟有點傻,其實我跟他哥也沒有特意要瞞着他,是他自己看不出來。但我又不能拿着大喇叭對着他說,我跟他哥在一起了。”
栗知韫問:“所以,你們要等他自己看出來?”
許亭川:“嗯,看他什麼時候能開竅。”
栗知韫承諾:“行,我不會跟他說的。”
許亭川覺得這小朋友太乖了,相處起來讓人很舒服。而且栗知韫這個名字他聽過,大概是生意場上那位栗總的孩子。
他也看出來了,栗知韫喜歡秦紹弋,但兩人好像還沒有捅破那層紙。
于是,他很隐晦地提醒了一句:“也許你想要的,隻要你說出來,就能得到。
“而且你知道的,小安他一向遲鈍,他的話聽聽就好了,你朋友來找你了,我先走了。”
許亭川望着不遠處氣勢洶洶走來的秦紹弋,他不免笑道:“你朋友還挺黏你的。”
栗知韫沒有聽出許亭川的意思,隻是說:“他應該是來喝茶的。”
許亭川沒有過多解釋,他也不會去摻和打亂别人感情,順其自然發展就好。
他一個外人,即使知道這兩個小朋友相互喜歡,卻又相互誤會,也不會去替他們說清誤會。
以後總會解開,走到一起。
秦紹弋看了眼許亭川離開的背影,雖然知道栗子是直男,不會喜歡許亭川,但他總感覺這兩個人有秘密瞞着他。
“栗子,你跟他聊什麼?”
栗知韫哪能跟他說實話,扯了個慌說:“明天去釣魚。”
“這個我陪你去啊。”
“嗯,我問他哪裡釣魚好。”
秦紹弋拿了一瓶水,就拉着栗知韫回去打牌,說:“我都問了傅老闆,我明天開車帶你去,你不在我牌運都不好。都被杳姐赢過去了。”
一下午,沈杳和周晴一赢得最多,傅遠安輸得最慘。
到晚上九點,苦逼的高中生和醫學生又要複習寫作業。
沈杳元旦結束的第二天就有考試,不能玩得太瘋。
秦紹弋被傅遠安拉去手機裡組隊打遊戲。栗知韫随手拿了本别墅客廳裡放着的小說看,他不愛打遊戲打得又不好,所以很少玩。
小時候父母不管他,他就用釣魚和看書來打發時間,這麼多年都養成了習慣。
栗知韫接了個電話,是他爸打來的。
他爸媽離婚後的第三年,他爸就再婚,在他十三歲那年,他有了個弟弟。
可能是因為他爸年紀大了,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意識到老婆孩子的重要性,才把部分心思又花在他們身上。
可是,栗知韫已經長大,小時候沒有建立起的父母情,長大了就更難形成親密的關系。
栗知韫跟他爸不算很親,但他爸又愧疚想彌補,所以偶爾會打電話問問他的學習情況。
不像他們,他那五歲的弟弟就和爸爸很親近,可能那才是正常的父子關系。
他爸也總是借着弟弟想他的由頭,叫他回家吃飯,一起出去玩。
栗知韫都知道,也都随着他們。
算幸運,後媽是個溫柔的女人,不争不搶,也心甘情願在家不出去工作,照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