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栗子跟他說許亭川有對象,他也不高興,因為他根本沒有看見許亭川對象在哪。
正好點的早飯送來了,秦紹弋有借口去打斷他們的聊天。
“栗子,吃早飯了。”
許亭川無意打量一眼秦紹弋,還是不相信這人會是直男,明明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對栗知韫的生理性喜歡。
搞不明白這群小朋友在想什麼。
—
下午,許亭川帶他們去許家的私人遊艇上出海玩。
一起去的還有許亭川的幾個深交的朋友。
索性都是年輕人,玩得開。
許亭川的朋友性格基本跟他差不多,能說會道會來事,也都是不差錢的公子哥。
晚上,遊艇在海上航行。
吃完飯,一行人在娛樂包廂打牌唱歌,許亭川的朋友開了一桌牌局。
沈杳撺掇着栗知韫去唱歌,她是栗知韫的頭号歌迷。
高二的時候,沈杳還拉着栗知韫去參加了學校的十佳歌手比賽,在學校一唱成名,從高一到高三,大家都知道有一個唱歌好聽長得好看學校還賊牛的男生。
栗知韫正拿着話筒唱沈杳給他點的歌《紅豆》。
許亭川一個正在打牌的朋友聽見栗知韫深情悅耳的聲音離立刻喊來觀戰的朋友來替他。
這個朋友十分自然熟,他也很愛唱歌,聽見栗知韫的聲音就愛上這個聲音。
他直接走過去坐在栗知韫身邊:“能跟你一起唱嗎?很喜歡你的聲音。”
這個男人的聲音如沐春風,很禮貌溫柔,栗知韫沒有拒絕,隻是一起唱歌而已。
他點了一首老歌《因為愛情》。
他問:“會唱嗎?”
栗知韫點頭。
“你唱男聲部分,我唱女聲部分。”那個朋友直接安排。
沈杳直接傻眼,怎麼變成雙人唱了。
聽見這個陌生的男人要跟栗子唱情歌,秦紹弋臉瞬間黑了。
可是他沒辦法阻止。
一首歌下來,雖然兩人是第一次見面,聲音卻異常契合,從開始唱歌,房間所有人都停止了玩鬧,沉浸在他們的歌聲裡。
除了秦紹弋。
秦紹弋心裡堵得難受,他家栗子怎麼能跟别人唱情歌。
一晚上,心情不好就喝了很多酒,來者不拒,誰找他喝酒都喝。
最後散場的時候,秦紹弋喝醉了,整個人都挂在栗知韫身上抱着他,腦袋埋在他頸窩。
好像在宣示主權。
傅遠安覺得奇怪:“弋哥怎麼喝這麼多酒?”
沈杳小聲嘀咕:“我看是喝醋喝多了。”
“不知道。”栗知韫搖頭也覺得奇怪,他晚上基本都在唱歌。
在回去的車裡,秦紹弋似乎是醉酒難受地側身把臉埋在栗知韫肩上,聲音很悶很小地喊:“栗子。”
栗知韫還是聽見:“嗯,怎麼了?是難受嗎?”
他不清楚秦紹弋的酒量,但很少見他醉過。
“叫你不要喝那麼多,非要喝。”
秦紹弋沒有說話。
回到别墅,大家都累了就各自回房間,隻要傅遠安和沈杳沒怎麼喝很清醒,許亭川這個壽星也喝了很多酒,隻是沒有秦紹弋醉的厲害。
秦紹弋醉醺醺地洗漱完,躺床上等他家栗子。
聽見浴室流水的聲音,秦紹弋心猿意馬,呼吸變得急促,身體也發生異樣。
等栗知韫從浴室出來,他剛掀開被子躺下就被秦紹弋翻身壓在身下。
聲音因為喝了酒變得嘶啞:“栗子,幫幫我。”
栗知韫被秦紹弋握住手,他瞬間明白秦紹的意思,熱意在臉頰暈開,結巴着說:“你怎麼能……”
“栗子,我難受,很難受。”秦紹弋仗着喝醉了為所欲為。
“那你也不可以這樣。”栗知韫沒有動。
“可以的……”
秦紹弋不管不顧地開始。
“你都可以跟别人唱情歌。”秦紹弋揪着晚上的事秋後算賬,呼吸越來越紊亂。
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嗎?栗知韫迷茫地搖頭:“這不是一回事。”
秦紹弋沒回答,低着頭幹活。
隻是原本醉意朦胧的目光變得清醒。
這是懲罰。
好久,栗知韫的手才重獲自由。
秦紹弋在栗知韫耳邊呢喃:“栗子,栗子……”
栗知韫迷迷糊糊睡着了,眼睛實在睜不開,隻是感覺有人在他臉頰邊上摩挲。
“栗子,以後能不能不在外面唱歌。”
唱歌的栗知韫是那麼迷人閃耀,吸引着所有人。
他害怕,害怕栗知韫喜歡上别人。
“對不起”
秦紹弋又道歉,可是栗知韫都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