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從進來以後就一直是蔫哒哒地垂着頭,根本沒看到自家男人就坐在前方。
“你們先挨個兒把自己犯的錯說一遍,再把各自把自己寫的檢讨讀出來。”掌門對這幾個弟子說。
第一個弟子說:“我早上遲到了一刻鐘。”
第二個弟子說:“我今天忘記穿弟子服了。”
第三個弟子說:“我不該因為旁邊這個人偷了我兩文錢就和他打架。”
第四個弟子:……
他說:“我也不該偷他的錢。”
第五個弟子說:“我把教室的花壇打碎了。”
聲音停了,青夏意識到該輪到他自己了,咽了口水,結結巴巴道:“我,我……”
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快速說道:“我早上遲到了一節課,還忘記穿弟子的腰帶了,進門時把同門師兄一腳踹進了泥潭裡,上課的時候……上課的時候還把教室炸碎了……”
全場寂靜。
不知是誰小聲地朝掌門來了句:“這是難道你們玄宗的宗門小霸王嗎?”
那種傳說中存在于每個宗門的宗霸級存在!
掌門:……
掌門斜了他一眼,輕咳一聲,強作鎮定道:“現在把你們的檢讨讀出來。”
所有弟子按着掌門的意思,一一将手中寫好的檢讨拿起來讀過去。
掌門閉着眼睛一邊聽着弟子們的反省,一邊勉強滿意地點點頭。
隻是這一次到了青夏,聲音再一次停下了,掌門皺眉,睜開眼。
隻見他從那件黑漆漆的衣服裡面掏啊掏,掏出一張燒得隻剩比手掌還小的紙,他還拿到眼前,睜大眼睛仔細辨認上面的字。
最後還是似乎還是放棄了,将手中的紙擡高,舉到衆人面前,聲音細弱蚊蠅:“檢……檢讨……”
說完這句話,他也試探性地擡起一點兒頭,結果就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眼睛睜大,猛地擡起頭。
結果就看見花花坐在前面一動不動地看他。
一見到他,青夏本來想揚起嘴角立刻撲上去,隻是腿才挪動一步,突然又想起了現在所處的場景,腳步又停下來。
不過這次他可有底氣了,一掃之前的膽戰心驚,直接把手中的破紙給扔到地上,挺直身子拍了拍手。
衆人:???
這氣勢,不對啊?!
還有,這弟子怎麼敢直視尊上的,那眼神,直白到是想立刻給自己挖墳墓了吧?!但可疑的是尊上居然也沒什麼反應!要是往常有人敢這樣恐怕早就被尊上的威壓給震倒在地了啊!
青夏說:“雖然我的檢讨被燒壞了,但是,就算沒有那張紙,我也可以念出來!”
掌門也被他的氣勢鎮住了,他開口:“那你就……”
還沒等他說完,話就被打斷了。
“哎,我反思,我昨天不該跟我家的花睡在同一張床上!”
掌門:“跟花有什麼關系?”
青夏:“因為我睡覺的時候把我的腰帶扔了。”
衆人:這花還成精了。
白庭抿唇,眼神有些窘迫。
青夏又說:“第二,我反思,我昨天更不該縱容我的花咬我,耽誤了我上課的時間,還傷害了同門師兄!”
說完,眼神幽幽望向上方的白庭。
白庭躲過了他的視線。
衆人:你說就說,怎麼還用鬼迷日眼的眼神看着尊上啊!!況且尊上的本體就是一朵花,你是想内涵什麼?!!你家裡那朵那朵咬人花能和尊上比嗎?
“第三,我反思,我不該......額,我不該在教室裡燃放火符,我應該考慮一下自己過強的實力,跟長老打報告跑到野外去燃放。”青夏撓了撓淩亂的頭發說。
衆人:......麻了。
掌門聽完他的發言,嘴角抽了抽,半天,才開口道:“那你可準備好受罰了?”
青夏朝掌門拱手:“罰!掌門大人,我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大錯,請您狠狠地罰!”
啧......
掌門癟嘴,他怎麼感覺這小子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呢。
“那遲到、衣衫不整加傷害同門,三條罪名一共是二十大鞭子,你可想好了?”掌門說。
此時,坐在前方的白庭終于出聲了:“新弟子犯過正常。”
掌門萬萬沒想到他會說話,還是寬恕弟子的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站起來朝他拱手,試探道:“那十五鞭可好?”
白庭沒說話。
掌門又說:“十鞭?”
“他犯的過情有可原。”
掌門:“五鞭?”
白庭玩弄手上的扳指。
掌門:這總不能不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