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裡德爾清醒過來時,眼前是校醫院潔白的牆壁。
頭已經不疼了,但鼻子依舊隐隐作痛。
他聽到身邊有兩個并未刻意壓制的粗重笑聲。
“克拉布?高爾?”裡德爾轉過頭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兩個大塊頭。
“你肯定是本學期第一個翹課的學生。”克拉布咧着嘴笑。
“翹課?我?”裡德爾一愣,“幾點了?”
“晚飯時間。”高爾說道,“你一連翹掉了兩節課,魔法史,還有黑魔法防禦術……這兩節課真的糟糕透了……”
一提到晚飯,裡德爾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胃裡傳來的抗議。
他自從昨天從家裡出發之後,幾乎沒正經吃過什麼東西。
除了火車上的巧克力蛙、晚宴上令人難以下咽的甜點和一個雞腿、今天早飯的一點牛奶之外,就什麼也沒吃過了。
雖然說他早已習慣了饑餓的感覺,但他到底不是蛇,不可能像亨特一樣十天半個月吃上一頓依舊生龍活虎。
“馬爾福說他會給你帶吃的回來……”克拉布接着說道,“他剛去吃……”
“我說過多少遍,校醫院裡不要大聲喧嘩,你們會吵到病人休息的!”
一個滿是憤怒的女聲打斷了三人的聊天。
“尤其是你們兩個,聲音……哦……”龐弗雷夫人沖到病床邊時才發現了已經清醒的裡德爾。“
“親愛的。”龐弗雷夫人的态度瞬間軟化,“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頭還疼嗎?”
“頭不疼了。”裡德爾老老實實地回答,“鼻子疼。”
龐弗雷夫人湊到裡德爾的面前,一隻手按在了他的鼻梁骨上。
“哦……”她喃喃地說着,“鼻梁骨斷了……西弗勒斯可沒說……”
她抽出自己的魔杖,點在裡德爾的鼻子上。
“可能會有些難受。”龐弗雷夫人輕聲說道,“很快就好。”
随後,裡德爾看到自己眼前的杖尖迸出了一抹淡淡的白光,強烈的酸澀感從鼻梁處傳來。
幾秒鐘之後,龐弗雷夫人就放下了魔杖。
“好了。”她又确認似的看了看裡德爾的臉色,“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了,謝謝您。”裡德爾感激地點點頭,“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龐弗雷夫人一口否定,“你來的時候吓壞我了,臉色慘白,你必須在這裡住一晚上……你們兩個,病人現在不需要探視,趕快回去!”
克拉布和高爾對視一眼,聳聳肩膀。
“那好吧,湯姆,明天見。”
“希望你今晚不要夢遊,免得再把鼻子撞斷。”高爾壞笑着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裡德爾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斯内普教授讓我們……。”高爾剛說完,突然有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