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路威溫順多了。”鄧布利多像是無意地提了一句。

“路威？”

“就是那隻三個腦袋的大狗。”鄧布利多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那是海格的寵物。”

裡德爾驚訝極了，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句話。

“海格太厲害了。”

“這是海格的秘密。”鄧布利多透過半月形鏡片看着他的眼睛，“其他同學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裡德爾笑了，明白了鄧布利多此來的一個重要目的。

“我當然會保守秘密，教授。”

“阿不思——”龐弗雷夫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該走了！”

鄧布利多假裝沒聽見。

“還有一件事，湯姆，出院之後，你可以找斯内普教授幫你學習落下的課程。”

裡德爾點點頭。

“那麼……”

“阿不思！”

“我聽到了，我該走了，我馬上就走！”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右手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糖果，放在裡德爾的床頭。

“萬聖節的糖果，湯姆。”

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你可以……”

“鄧布利多教授！”

龐弗雷夫人的音量又高了一個檔次。

裡德爾甚至有種錯覺——鄧布利多最終是被轟出校醫院的。

好在龐弗雷夫人對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溫和。

“你需要休息，孩子——我不會再讓别人來打擾你了。”

很快，空蕩蕩的病房裡又剩下了裡德爾一個人。

不知是不是那杯藥的原因，傷口處的疼痛感持續減弱，沒多久，困意如潮水般襲來。

他伸出一隻胳膊摟住亨特，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

“波比對你的意見很大，西弗勒斯。”鄧布利多靠在椅子上，手裡拿着一本厚書。

“深感榮幸。”斯内普坐在鄧布利多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福克斯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不知道。”鄧布利多翻了一頁書，“我看湯姆恢複得不錯，應該不需要福克斯了……你怎麼不去看看他？”

“因為波比對我的意見很大。”斯内普回避了這個問題，“盧修斯還想要說服你？”

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一大摞信件從書架上飄起來，落在了辦公桌上。

“最上面那封是今早送到的。”鄧布利多掃了一眼那摞足有二十封的信，“我比較關心你的态度，西弗勒斯。”

“我不會殺他，鄧布利多，否則我早就動手了。”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

“你很清楚他那天沒有跑的原因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