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周日下午,陽光明媚,大多數人都去了室外享受周末,因此當裡德爾回到公共休息室時,隻有很少的幾個學生在看書寫論文,其他人都去了外面享受周末。
裡德爾找一個高年級學生要了幾枚别針,自己坐在宿舍的床上鼓搗這件快要拖到地上的袍子。
德拉科回來看到他後,明顯有些吃驚。
“我還以為你這周不能出院了呢。”他一屁股坐在裡德爾的床上,一臉惋惜,“你應該再多裝幾天的……這樣就可以好幾天不用上課,也不用寫作業了。”
裡德爾不以為然。
他抱着枕頭趴在床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看起來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德拉科,我住院的時候那些零食是你送的嗎?”
“零食?我要是有零食還能輪到你?”德拉科撇了撇嘴,“克拉布和高爾早就吃完了。”
裡德爾沒說話,心裡卻對自己懷疑德拉科這一行為感到有些愧疚。
為了能讓後背上的傷口盡快恢複不影響自己的行動,即使心裡不願意,裡德爾還是在晚飯時間去了禮堂。
“照我說,鄧布利多的校長絕對幹不長了。”德拉科向來熱衷于在人群中高談闊論——這一度令裡德爾非常費解——“現在就連巨怪都能随便跑到學校裡來了……你還不知道吧,湯姆,斯内普教授的腿被巨怪弄傷了。”
“巨怪弄傷的?”裡德爾切牛肉的動作頓住了。
“那不然呢?那天晚上巨怪都跑進來了,巨怪!他肯定是被那些東西傷到的。”德拉科瞟了他一眼。
裡德爾想起了自己要替海格保密路威的事,于是選擇了沉默。
“……下次還會有什麼東西跑進來?”德拉科依舊抓着這件事侃侃而談,“你們知道嗎?老爸氣壞了,要是那天晚上我受傷了,鄧布利多現在肯定已經滾出霍格沃茲……”
裡德爾和自己盤子裡的牛肉作鬥争,思緒卻早就飄遠了。
他想到自己和斯内普都被那隻怪物傷到了,但他至少還在校醫院裡躺着休息了很長時間,斯内普卻還要天天上課。
先生真慘……他默默地想着,沒有再聽德拉科眉飛色舞的演講。
晚上回到宿舍,裡德爾在确認其他人都睡下後,拉好自己床邊的幔帳,給自己的後背又換了一次繃帶。
要是記得偷點藥出來就好了……現在這個舉動除了能避免傷口粘在衣服上之外什麼用也沒有。
裡德爾一邊在心裡抱怨着,一邊用魔杖将那些舊繃帶燒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裡德爾發現逃出校醫院隻不過是第一步,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
先是高爾對裡德爾打招呼時重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背上,拍得他險些慘叫出聲;接着又是在擁擠的走廊裡,原本因傷勢走不快的裡德爾被人流裹挾着向前,後背無數次和牆壁親密接觸。
那感覺真是令人永生銘記。
多虧了在校醫院的那幾天,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否則就這樣折騰下來,裡德爾恐怕又得回到校醫院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教室,裡德爾生怕在上課時挨巴掌,就特意拉着德拉科坐在了克拉布和高爾的後排。
在變形課上,裡德爾照例讓德拉科先嘗試,自己則關注着格蘭芬多的方向,在确認赫敏已經第一個成功并赢得一陣掌聲後,裡德爾這才按照麥格教授說的,将自己的課本變成了羽毛。
“你是不是在讓着那個泥巴種?”德拉科嫉妒地看着裡德爾面前那片烏黑發亮的羽毛,“你每次都比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