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校園生活在随後幾天得到了恢複,對裡德爾來說,一切都和上學期沒什麼區别:愉快的變形課、魔咒課以及痛苦的論文作業,地下室的禁閉,令他頭疼的草藥課和溫室——最大的變數就是洛哈特,他幾乎快成為裡德爾在霍格沃茲繼飛天掃帚之後的第二個噩夢了。
在經曆洛哈特的第一節課之前,裡德爾從未想象過居然真的有人能自戀到如此程度。
“吉德羅·洛哈特,梅林爵士團三等勳章,反黑魔法聯盟榮譽會員,五次榮獲《巫師周刊》最迷人微笑獎……”
聽着洛哈特洋洋得意的自我介紹,德拉科在裡德爾身邊發出一聲幹嘔。
“讓你爸爸把他從學校趕出去吧。”裡德爾生無可戀地看着面前的試卷,“看看他在考些什麼?我為什麼要知道他最喜歡什麼顔色?他想把黑魔法防禦術變成他的個人崇拜者集會嗎?”
“他就是個廢物。”德拉科惱火地在試卷上胡寫亂畫,“我打賭沒人會喜歡他的。”
“那可不一定。”裡德爾指了指其他幾個赫奇帕奇的女生,“看看她們。”
那些女生無一例外地正在癡迷地看着洛哈特,還有幾個斯萊特林的女生也是如此。
“真惡心。”德拉科厭惡地撇了撇嘴。
除了洛哈特之外,凱特也給裡德爾的生活帶來了一點小變化。
“我猜她愛上你了,湯姆。”
裡德爾在第二天為了趕去地下室關禁閉而錯過晚飯時間,而凱特居然特意給他從禮堂帶了三明治和雞腿,正在裡德爾坐在公共休息室享受自己遲來的晚餐時,德拉科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我沒有。”凱特臉紅了。
裡德爾早就習慣了将德拉科的冷嘲熱諷當作耳旁風——事實上,和斯内普比起來,德拉科的語言根本毫無攻擊力。
更值得紀念的事情則發生在開學後的第三天。
“我能選點别的東西嗎,先生?”裡德爾從桶裡拎出一隻死老鼠,“您要這麼多老鼠腦子幹什麼?”
“六年級和七年級的學生上課會用到。”斯内普正陰沉着臉将一堆斯萊特林學生合格的論文和不合格的論文分開,“差不多需要用一個月。”
裡德爾認命地拿起那把小刀,在準備動手的前一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您需要一個月的材料。”他擡頭看着斯内普。
“對。”
“您關了我一個月的禁閉。”
“對。”
“因果關系。”
“對。”斯内普終于挑出了那少得可憐的幾份合格作業,“我很高興你終于學會思考了,看來死老鼠對你的啟發不小。”
“……”
“既然你的腦袋終于派上了用場,那麼就再多記幾件事吧。”斯内普說着,把那幾份合格論文放在架子上,“第一,把這些帶回去還給他們。”
“好。”
“第二,明天晚上來的時候把你的魔藥論文帶來。”
“不是下周才交嗎?”
“别人确實是下周才交。”斯内普又在坩埚下點起了火,“但我要你明天帶來,有問題嗎?”
“可以後天帶來嗎?後天是周六,我我……”
“我說明天,還有問題嗎?”
“……沒有。”
“第三,既然說到後天,我要你記住後天的日期。”
“九月五号?”裡德爾有些納悶,“記這個幹什麼?”
斯内普罕見地停頓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