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克拉布和高爾的笑聲并沒有減弱的意思,甚至連隔壁桌的格蘭芬多學生都笑了起來。
他擡起頭,茫然地注視着斯内普眼中的嘲諷和怒火。
“完全正确,裡德爾先生,斯萊特林加五分。”斯内普不緊不慢地說道。
格蘭芬多不笑了。
“可惜你如果在上課時聽了我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應該知道今天需要配置的根本不是膨脹藥劑。”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毫無顧忌地哄堂大笑,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依舊惱火于斯内普剛才蠻不講理的加分。
裡德爾目瞪口呆地看着斯内普,運轉遲鈍的大腦此刻完全無法對眼前的情況作出回應。
“從我的教室裡出去,裡德爾。”斯内普舉起魔杖,地下教室的門猛地彈開了,“我希望你能在明天上課時意識到課堂上應該做什麼。”
“我……”
“出去。”
裡德爾看着斯内普的眼睛,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回轉的餘地了。
“……抱歉,教授。”他低下頭,匆匆地把課本塞進書包,轉身離開了教室。
教室的門在他身後重重地關上了。
距離下課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德爾百無聊賴地在地下室裡停留了片刻,再三确認先生沒有放他回去上課的意思後才重新踏上樓梯,按照出門前對凱特說的那樣去了校醫院。
龐弗雷夫人很快就給他倒出一大杯藥。
“你的耳朵可能會冒一陣煙,不過很快就會過去的。”她将杯子塞進裡德爾手裡,“看在梅林的份上,你這學期最好少住幾次院。”
裡德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藥水倒進嘴裡,随即被苦澀的口感刺激得連連皺眉。
在回宿舍的路上,裡德爾一直捂着自己冒煙的耳朵,不想被讓些路過的幽靈看到自己像個蒸汽列車的樣子。
提神劑确實非常有效,裡德爾很快就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困了,身上也不再發冷,一連困擾他數日的感冒也好了許多。
當天晚上,在得知裡德爾被趕出教室後去了校醫院時,斯内普快速瞟了他一眼。
“總算還沒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斯内普說道,“我有必要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半夜在城堡裡遊蕩,甚至是淩晨時敲開我的門,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寬容。”
“您還沒聽完我的話,先生。”裡德爾依舊堅持繼續淩晨時分的那個話題,“我想說的是,斯萊特林的密室被繼承人打開了,那裡面有一條大蛇,它可能會襲擊麻瓜出身的學生,而且……”
“我很高興你終于學會看書了,裡德爾。”斯内普冷冰冰地說道,語氣裡聽不出半分高興的意思,“但你沒必要來給我講故事。”
“這不是故事,先生,這是……”
“這是真的?我很好奇你還能編出什麼離奇的情節。”斯内普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也許你會說你就是那個繼承人?”
“沒錯,先生!”裡德爾忙不疊地點頭,“我的确……”
“夠了,裡德爾。”斯内普迅速沉下了臉色,“你最好把心思用來考慮你的論文到底什麼時候能合格。”
“可是……”
“别再和我說那些廢話了,做你該做的事。”
裡德爾隻好悻悻地閉了嘴,低頭繼續處理那堆黏糊糊的植物根莖,思考着該在什麼時候以及如何再次對先生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