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離開後，辦公室裡的其他幾人終于享受了難得的安靜。

“不用擔心，阿格斯。”鄧布利多拍了拍費爾奇的肩膀，“記得把洛麗絲夫人帶回去，吉德羅會把她弄丢的。”

費爾奇抱着那隻全身僵硬的貓，抽抽噎噎地離開了辦公室，牆壁上洛哈特的肖像紛紛作出了嫌惡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阿不思？”麥格教授焦急地問道，“牆上的那些字是什麼意思？”

鄧布利多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向了斯内普。

“你認為呢，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看着他，“湯姆聽到牆裡有一條蛇？”

“他最近對密室的傳聞非常感興趣。”斯内普說道，“但我無法判斷他是不是為了引起其他人注意才這麼說的。”

“那不像是想要引起别人注意的孩子。”麥格教授說道。

“平時的确不是，但近來他和其他人的相處出似乎了一些問題。”斯内普平靜地叙述着，“在幾乎沒人和他交流的情況下有這個想法大概也是合理的。”

“加強城堡的警戒。”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的蠟燭，“注意湯姆。”

“你也認為他在說謊嗎？”麥格教授看着鄧布利多，有些不解，“那孩子……”

“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米勒娃。”鄧布利多溫和地說道，“但我能看出他沒有全部說實話——比如關于密室入口的問題，湯姆一定知道些什麼。至于他為什麼不肯說，我也不知道。”

“他會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嗎？”

“極有可能。”

“容我說一句，校長，我認為不可能。”斯内普說道，“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必定很厭惡麻瓜出身的學生，但裡德爾對格蘭傑一直非常有好感。因此，我依舊堅持我的看法，所謂繼承者的身份不過是他嘩衆取寵的噱頭罷了——當然，我會警告他盡快放棄這些想法。”

“我們無法判斷，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湯姆似乎不會攻擊其他學生，但種種迹象都表明他極有可能就是繼承者。”

“種種迹象？”

“蛇佬腔——衆所周知，這正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特有的能力。”

“他的蛇佬腔來自于黑魔王，代表不了什麼。”斯内普惱火地說道，“還有，别忘了波特也是蛇佬腔。”

“哈利的蛇佬腔一直是困擾我的問題之一。”鄧布利多輕聲說道，“他的父母沒有任何相關能力，但他卻……”

“而且他本人并不知情，阿不思，我們甚至還無法完全确定這一點。”麥格教授說，“依我看，襲擊洛麗絲夫人的一定不是這幾個學生，但不排除他們其中誰

在牆上寫字的可能。”

三人沉默了，其中一副洛哈特的畫像毫不掩飾地打了個大哈欠。

“如果湯姆再說了類似的情況，别急着否定他，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最後說道，“也許他說的是實話。”

“我對他将始終保持懷疑态度。”斯内普冷冷地拒絕了鄧布利多的提議，“他的話無論真假都起不到什麼作用。”

鄧布利多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開門聲給打斷了。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洛哈特笑嘻嘻地走進辦公室，步伐輕快。

“來的正好。”斯内普厭煩地看了他一眼，“我們正在考慮學習那些麻瓜學校，為霍格沃茲新增一門文學課——你是再合适不過的教授人選了。”

“很感謝你充分肯定我的能力，西弗勒斯。”洛哈特将斯内普語氣中的諷刺理解成了贊美，“如果真是那樣，我一定……好吧，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