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必要在乎其他人。”薩拉查低沉的聲音從牆壁中傳來,“也沒必要為了幾個不信任你的人這麼煩悶。”
“薩拉查?你怎麼在……”
裡德爾的話還沒問完就意識到這裡就在密室附近,薩拉查出現當然是很正常的。
“誰是亨特?”薩拉查的聲音緩緩向前移動,裡德爾跟了上去。
“我的朋友,也是一條蛇。”裡德爾沒用繼續與亨特有關的話題,轉而提起了桃金娘,“密室的入口外面有一個幽靈,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是我殺的。”薩拉查慢吞吞地說道,“你父親還是學生的時候第一次喚醒我,但我隻殺了那一個女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召喚過我。”
“我聽那個幽靈說,呃……我父親……”為了讓薩拉查明白自己指的是誰,裡德爾勉為其難地用了這個稱呼,“當初揭發了飼養你的人……”
“飼養?”薩拉查顯然對這個詞彙非常不滿,“根本沒有人飼養我——況且唯一和我有關系的隻有你父親。”
“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那個幽靈一個沒有騙我。”
“她當然沒有騙你。”薩拉查嘶聲笑了起來,“顯而易見,你父親把這件事嫁禍給了其他人。”
“嫁禍?”
“當然,有了替罪者,誰還會懷疑你父親呢?他說不定還能因此獲利……你應該多跟他學學,孩子,你實在單純得有些過頭了。”
“可那個替罪者怎麼辦?他什麼都沒做卻受到了懲罰。”
“那又與我們有什麼關系呢?”薩拉查無所謂地說道,“他隻好自認倒黴了。”
“那不公平。”
“那麼你的朋友們不相信你就是公平嗎?”
裡德爾不說話了。
他沉默着走下樓梯,回到地下室,沒有再與薩拉查多作交流。
公共休息室裡,潘西似乎剛好熬夜寫完一篇論文。
“放心,我沒被扣分。”裡德爾看了看潘西的表情,先一步解釋道。
“你哭了?”潘西依舊懷疑地盯着裡德爾的眼睛。
裡德爾想起了自己剛才在三樓走廊時短暫的情緒失控——他沒有意識到這會表現得如此明顯。
“沒有。”他冷淡地回答道,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那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不知道。”他關上了宿舍門,将潘西和她不依不饒的問題擋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