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再次相握,這次停留的時間比剛才長了不少。
“我叫湯姆·裡德爾,也許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女孩輕快地說道。
裡德爾的手猛地一抖,“金妮”明顯感覺到了。
“怎麼了?”
“沒什麼……”裡德爾強逼着自己鎮定下來,不要流露出太激烈的情緒,“我隻是……在獎杯陳列室裡看到過你——我叫湯姆·亨特。”
“湯姆。”對方重複着這個名字,“很常見的名字——你的父母是誰?想必你的蛇佬腔能力正是來自他們中的某一位?”
“我是孤兒,沒有父母。”
“我很遺憾——那麼,合作愉快,亨特?”
“合作愉快,湯姆。”裡德爾急切地說道,“可我還有些問題……”
“太遺憾了,亨特,但我今天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我不能在這個女孩的身體裡停留太久,那樣對她的傷害太大了。”“金妮”說道,“我還要抓緊時間和薩拉查去辦些事情——需要先送你上去嗎?”
“不用,我明天早上再離開。”裡德爾隻好再次收起了自己的疑問,“那麼……我們還會見面的,對嗎?”
“金妮”點點頭,轉身朝着入口處走去,薩拉查緊随其後。
“對了。”在跨出那道石牆前,女孩又轉過頭,“如果你能讓學生和老師們相信這些攻擊事件都是鄧布利多管理不當導緻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石牆重新合攏,裡德爾猛地打了個冷戰。
自己早就該料到根本不會有免費的午餐,最後這句話顯然才是對方的重點。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真實意圖,但裡德爾很清楚剛才那一番談話的真實度并不會太高——但這并不妨礙他繼續期待對方幫助自己擺脫困境。
她——或者說是他——已經對自己作出了承諾,而自己真正答應的無非隻是保密而已。
至于如何讓别人怎樣看待鄧布利多——自己可什麼都沒說。
裡德爾狡猾第想着,用魔杖再次點起一小團火焰。
他倒并不急于了解更多關于自己身世的問題了。
種種線索來看,另外的湯姆·裡德爾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父親。
而在目前的情況下,對方知道的越少,對自己就越有利。
因此自己大可以将那些存留了很久的疑惑再次耐心地保存一段時間,直到這一切過去,直到風平浪靜,直到——
——直到對方完成了對自己的承諾為止。
而除了這件事之外,裡德爾現在又找到了新的想要具體探索的目标——魂器。
對方自稱是“一段被封存五十年的記憶”,并且能夠暫時依附在其他人的身體内,這些與當初薩拉查對自己提到過的“魂器”必定有着不可分割的聯系。
按照薩拉查之前對于魂器的态度來判斷,能制造出魂器的人恐怕并不會是什麼善良之輩,可是從剛才的談話中,裡德爾敏銳地發現對方似乎很謹慎,不願使金妮受傷。
那麼就隻剩下兩種可能了:第一,他與金妮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真心誠意地保護她。
第二:對他來說金妮仍有利用價值。
答案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