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院長的辦公室。”裡德爾轉頭想要離開，“我不應該……”

“你至少得讓哪個老師看到你，比如麥格教授——所有老師都在找你。”

“我可以去找斯内普教授。”

“我們下午看到斯内普了，他的臉色相當可怕，我打賭如果你去找他，他會殺了你的。”

“我……”

“先聽聽麥格教授怎麼說吧。”哈利拉住他，擡手敲了敲門，然後把門推開了。

五個人站在辦公室門口，身上布滿了淤泥和粘液，裡德爾和哈利的衣服上還沾着斑斑血迹。四周一片寂靜，突然，一聲尖叫響起——“金妮！”

是韋斯萊夫人，她剛才一直坐在爐火前哭泣。她猛地跳起來，後面跟着韋斯萊先生，兩個人同時伸出雙臂，摟住了他們的寶貝女兒。

裡德爾看了看站在火爐邊上面帶微笑的鄧布利多和他身邊看起來驚魂未定的麥格教授，随後想要拽過椅子來坐下，然而下一刻，他意識到自己被韋斯萊夫人緊緊摟在了懷裡——與哈利和羅恩一起。

“你們救了她！你們救了她！你們是怎麼做的？”

“這也是我們大家都想知道的。”麥格教授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虛弱。

韋斯萊夫人松開哈利和羅恩，又用力抱了抱裡德爾。

“你救了我女兒，湯姆，我實在是……”

“對不起，韋斯萊夫人，我其實本來沒有……”

裡德爾想坦白自己原本并沒有打算救金妮，但在接觸到對方熱切的眼神後又改掉了湧到嘴邊的話。

“……我是說，這是應該的，換誰都會這麼做的。”

除了我，一個被一本五十年前的日記本騙得頭腦發昏的白癡。

“勇敢的小夥子。”韋斯萊夫人激動地親吻了他的臉頰，韋斯萊先生則高興地握住他的手。

哈利将手裡的幾樣東西全放在書桌上，開始講述一切相關的事情。

所有人都聽得十分認真——除了裡德爾。

他拉過椅子坐在火爐邊，把胳膊支在膝蓋上，痛苦地用手撐住額頭，手裡緊緊攥着薩拉查送給他的那顆蛇牙。

他不想回憶這些的，但是當緊張的神經逐漸放松之後，記憶便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一遍遍沖擊着他已經脆弱不堪的大腦。

“湯姆？”韋斯萊夫人驚訝的聲音将他短暫地拉回了現實。

裡德爾茫然地擡起頭，發現辦公室裡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

“怎麼了？”

“所以……你和神秘人……”羅恩站在他身後，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似乎在搜腸刮肚地找出最委婉的措辭，“他真的是你爺爺？”

好極了，他不知道鄧布利多說了什麼，總之現在他的痛苦來源之一就被擺在所有人面前了。

“不。”他使勁捏了捏拳頭，蛇牙的尖端刺痛了他的掌心，“他是我父親。”

“可你怎麼知道？他明明……”

“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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