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盧平沒來的原因——這個聖誕節剛好趕上滿月。

“是啊。”他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經常生病，我看連鄧布利多的身體都比他好……鄧布利多今年多少歲了？”

“一百多歲吧。”但赫敏并沒有被這個問題轉移注意力，“你有沒有發現盧平教授幾乎每個月都生病？而且……算了，我不該說這個的。”

裡德爾非常清楚她欲言又止的内容是什麼，但他在驚歎于赫敏敏銳的觀察力和細膩的心思的同時又想最後試探一次。

“而且他每次生病的時間都有某種關聯？”

“你也發現了！對不對？”赫敏的聲音由于激動二有些顫抖，“我就知道！這麼明顯的事情怎麼會沒人注意到！我查了月亮的盈虧表，發現……”

“小點聲，赫敏。”裡德爾苦笑着提醒她。

最後一絲疑問得到了證實。僅憑每個月消失幾天的蛛絲馬迹和課本上關于狼人的内容，赫敏便能猜到盧平的身份。扪心自問，如果換成是他，恐怕真的隻會鄙視盧平的健康狀态。

“你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赫敏一愣。

“什麼意思？”

“你猜得沒錯。”裡德爾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他是個狼人，而我一早就知道。”

“你什麼時候……”

“暑假。斯内普教授要給他配置藥劑，因此盧平在暑假時拜訪過他，那時我就知道了。”裡德爾如實說道。

斯内普、鄧布利多和盧平都要求他保守秘密，但面前的赫敏顯然已經知道了答案，隐瞞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可能會引起赫敏更多的猜測，她甚至有可能會去找旁人議論，進而導緻更多人産生懷疑——因此自己此刻的行為并非洩密，而是在以另一種方式保守秘密。裡德爾如此想道。

赫敏也呆住了。

對自己的猜測有信心是一回事，親耳聽到答案又是另一回事。

“鄧布利多真的讓狼人來做教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赫敏問道。

“斯内普教授的藥劑能讓他在變身後依舊保持理智和清醒，他不會傷害到任何人。”裡德爾說，“而且……他的确是個不錯的老師，不是嗎？他的脾氣很好，德拉科在他的課上頂撞過他很多次也沒受到懲罰；他在火車上救過我和哈利，還分給我巧克力。所以說，赫敏，拜托你别去告訴其他人這件事，好嗎？沒有多少人能接受一個狼人做自己的老師，如果大多數人知道這件事……你也不想失去這樣一位老師的，對不對？”還有其他老師，他們必然會認為我是洩密者，這可不是什麼值得嘉獎的行為。

當然，最後一句話裡德爾并沒有說出口。

赫敏看着裡德爾，最終點了點頭。

“他是個好老師。”她表示贊同，“他的課能教給我們真正有用的東西。”

裡德爾露出了笑容。

而且盧平幾乎不留作業，這是裡德爾自認為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