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批準學生們去霍格莫德村遊玩的那個周末之前,裡德爾絕大多數時間幾乎都是在穆迪的辦公室裡度過的。
最開心的就是亨特了,畢竟自從裡德爾進入霍格沃茨後,他們隻有暑假才能像這樣天天見面。
和斯内普相比,穆迪對亨特明顯沒有什麼敵意。他不僅允許亨特随意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到處遊走,還會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陪着裡德爾帶亨特出去,在城堡的走廊裡小轉一圈。
“明年,你還會是教授嗎?”
“你希望嗎?”
裡德爾沒去看穆迪臉上的表情。
“亨特希望。”
穆迪咧開嘴角扯出一個笑容,露出滿嘴殘缺不全的牙齒。
“那恐怕我要讓它失望了,小刺猬,我和鄧布利多簽了一年的合約——讓一個快殘廢的老頭把餘生僅剩的退休時光浪費在教室裡,有點太殘忍了,不是嗎?”
在經過走廊拐彎處時,前面的亨特忽然停下了,緊接着警惕地縮回身體繃緊,擺出一副防備的樣子。
裡德爾立刻幾步沖了過去。
“怎麼了?”
在拐彎的另一邊,一隻骨瘦如柴的灰毛貓正弓着背,用那雙燈泡似的眼睛瞪着亨特;而在那隻貓的身後,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同樣瞪着眼睛,以一種勝利者般的姿态看着裡德爾。
“費爾奇先生。”裡德爾忍着把貓一腳踢開的沖動,僵硬地朝對方打了招呼。
“一條蛇!讓我們看看,學生在這裡養了什麼危險的東西——我記得你,你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斯内普教授不會願意聽說他的學生鬼鬼祟祟地帶着一條蛇在城堡裡到處晃的,而且還是在這個偏僻的角落裡,你肯定在謀劃什麼壞事——現在,你的東西被我沒收了。”
費爾奇一邊獰笑着,一邊慢慢朝亨特伸出手,而裡德爾盯着他的動作,同樣将手慢慢伸向自己的口袋。
隻要費爾奇的手再靠近亨特一點,他會立刻将魔杖拔出來,不顧任何後果地——
“喂,拿開你的髒手,你這昏頭的老白癡!那蛇是我養的!”
穆迪粗重的聲音如驚雷一般在裡德爾耳邊炸響,費爾奇的手抖了一下,接着極不情願地縮了回去。
“穆迪教授。”
“既然你還記得我是誰,那就趕緊帶着你的那隻小畜生滾開。”穆迪粗聲粗氣地朝費爾奇咆哮,“再讓我看到你們在這附近探頭探腦,我就擰掉那隻貓的腦袋,裝在盒子裡送給你當禮物!”
說完,穆迪舉起拐杖,吓得洛麗絲夫人猛地往後跳了一步,喉嚨裡發出嘶嘶的噴痰聲。
費爾奇用怨恨的眼神看了看他們兩個,很快就帶着洛麗絲夫人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直到看着洛麗絲夫人那條醜陋的灰色尾巴也消失在視野中時,裡德爾這才松了口氣。
“謝謝你。”
“少在那裝模作樣的——我猜這裡也沒幾個人看得慣他,真不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麼要安排這麼個廢物在學校裡到處給人找麻煩。”
裡德爾和德拉科的關系越來越差勁,德拉科甚至不肯再給他看自己的報紙,以至于裡德爾一直不知道大家對哈利進行的新一輪冷嘲熱諷究竟從何而起——直到赫敏給他看了《預言家日報》上的那篇報道。
“麗塔·斯基特!”赫敏氣憤地指着作者的名字,那時哈利的照片還在頭版頭條上朝他們眨眼睛,“哈利根本沒有說過這些話!她甚至還把我也寫了進去——你也聽到了,帕金森說的那些話有多難聽。”
裡德爾将那張報紙揉成一團扔掉了,兩人繼續順着黑湖岸邊慢慢向前走。
“比起這個,我覺得哈利更該關心三強争霸賽的第一個項目,不是嗎?還有——兩個星期?”
“我也這麼想!但目前哈利更關心的是羅恩什麼時候會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