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一片喧鬧,小假期後回來,大家都處在朝氣蓬勃狀态。
一周沒看到丹丹了,多米時不時就張望着外面走廊,一看到丹丹的身影,眼睛眨了一下,立馬就笑眯了眼睛。
還沒有坐下,丹丹就看到多米仰着頭看着她,星眸溢彩。
老朋友見面,熟悉的招呼方式就是互損互誇。多米迫不及待開口:“呦!怎麼感覺你走進來的時候臉在發光呢?你出去玩一趟還變白了?”
聞言丹丹孤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忍不住喜逐顔開,“有嗎?真的嗎?”
坐在前面的小明聽到這句話,停下奮筆疾書的手,忍不住回頭,一臉得意,“多米,你這自帶的閨蜜濾鏡有點兒大啊,你這就是幾日不見,瞧她愈加歡喜而已。”
于佳航偏頭對自己同桌說:“女生的觀察能力很細微的,說不定丹丹真的白了。”
“哼~就是!”多米微昂頭瞥了小明一眼,又立馬被丹丹拉走了注意力。小明聳了聳肩回頭繼續埋頭苦寫。
丹丹湊近多米的耳邊,神秘兮兮地說:“多米,放學去我家,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什麼啊?給我帶的特産?”
“多米,物理作業借我抄一抄。”小明又轉過來身來,看着湊近說着悄悄話的倆個人,敲了敲多米的桌面。
多米擡起頭來,微瞪大了雙眼,“不是,小明,你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了?我的你也敢抄?”
小明撓了撓了頭,疑惑地看向多米,“可是我聽佳航說你理科很好,反而……文科拿不出手,哈哈哈!”
多米緩緩看向一旁伏在桌上肩膀不斷聳動的于佳航,“……謝謝你哦!”
于佳航直起身來,清咳了一下,眼底笑意未散,“多米,你别謙虛。大膽地拿出你的物理作業來。”
丹丹拍了下桌子,義正言辭:“不行,你沒聽老師說?借給别人抄作業是害了他,以後他怪你怎麼辦,哎!以後混得不好,想起當初自己不好好學習,後悔得呀!順帶恨一下當初借給他抄作業的同學,罵着:當初都是她總是借作業給我抄,我才沉溺于眼前的安逸沒有改變。”
三個人都被丹丹繪聲繪色的一席話震住了,聽傻了眼。小明咽了咽口水,遲疑道:“呃,哪個老師說的?”
丹丹眨巴了下大眼睛,無辜地看向小明,“忘記了,反正以前有老師這麼說過的。”她倏地轉向多米,“多米!你别借他!”
“放心吧!不會借的。因為我也沒寫。”多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切~”大家都長籲一聲。
後面聽了好久的小李搖了搖頭,探過來頭,對前面倆桌子的幾人搖頭晃腦批判道:“啧啧啧!我說你們幾個,一個班長,一個語文課代表,一個地理課代表,幾個幹部紮堆,居然一起腐敗萎靡!這到底是班級的不幸還是學德的淪喪?”
“你來!”幾人扭頭統一陣營,言簡意亥道。
小李縮回脖子,連忙抱緊旁邊的小程,漏出一隻眼睛狀若小心翼翼看向幾人,眼裡卻透出狡黠,“官大逼人啦!”
一旁丹丹從書包裡面掏出她買的特産鮮花餅,打開袋子一看,瞠目結舌,“啊!都碎了!”
多米也探過頭來看,發出一聲驚歎,“哇!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多米,這個給你,這個最完整。”挑出最滿意的給多米,剩下的丹丹分給了前後桌,大家都安靜下來啃起了餅。
趙景駿餘光裡倆個人在那裡啃餅,多米三倆口就把餅吃掉了,塞得臉頰鼓鼓的,含糊不清得和丹丹說話,一小截舌尖卷走了嘴角的碎屑。
“今天周一哦,得跑操場倆次。啊啊啊!我作業還剩好多沒有補好!”許浩隆煩躁地猛抓了一把頭發。
趙景駿回神偏頭看了他一眼,搖頭道:“自作自受。”
聞言許浩隆停下來,可憐兮兮地看向自己同桌,悲戚地捧起他的手,“景駿,瞅瞅你這手,又修長又細,看着還特别有韌性!不拿來抄作業可惜了。幫幫我!你忍心看我等一下被各科老師追殺?”
“挺好的,以儆效尤。”趙景駿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拿出小本子結筆輕疾。
“你居然記我的名字?!”許浩隆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向前禁锢住趙景駿的肩膀。
忽然前面的廣播傳出号角聲,這是每周一早上升國旗的前奏。
大家都從座位上起來,趙景駿扒拉開許浩隆的手,從課桌裡抽出外套穿上,落下一句,“走吧。”
許浩隆哼哼唧唧的有點兒不爽,但是其實也就做做樣子,他沒生氣,畢竟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跟上,想着假期一直和他“厮殺”的那人。起初是他喜歡一個女孩,打聽到她喜歡打遊戲厲害的男孩子,可是他不會啊,于是他斥巨資買号,打算拿着個牛氣哄哄的号去加人家妹子,企圖一登場就迷住對方。
在網上找到個人在賣号,看見對方也是郁李中學的,于是他加上對方買了。
拿到号後他非常滿意,想着邀請對方一起組隊試試感覺,結果打完對方居然送他一句菜雞。
搞清楚!我可是你金主爸爸!氣得許浩隆破口大罵,當場就劈裡啪啦對着對面一陣輸出。但是倆個人都默契地沒删對方,許浩隆心裡憋着一口氣,企圖打敗對方,後來就經常邀請對面對打,無一慘敗。
許浩隆兀自沉吟着,emm……雖然從未開麥過,不過對面假期得上舞蹈興趣班,生氣罵人也隻會:我詛咒你三天拉不出屎。他轉念一喜,嘿嘿嘿,其實會經常找對面玩,也是因為他隐隐約約覺得對面是個溫婉大美女,要不就是個俏皮小可愛!打遊戲還賊溜,這反差!
至于他最開始的目的,他已經忘光了。年輕人的愛意就是吹來吹去的一陣風,吹起一陣兵荒馬亂。
回過神來,許浩隆高興地往前蹦起來,一把勾住趙景駿的脖子,“你怎麼穿上了外套?虛了?”
“防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