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的喘息聲在封閉的空間裡回蕩,沉重地仿佛連空氣都被這份苦楚所凝固。
漸漸的,她的眼前開始出現模糊的景象,周圍的景物似乎都在旋轉。
白色的燈光漸漸扭曲,洗手台、鏡子、甚至是自己的倒影,都在這突如其來的眩暈中變得搖曳不定。
在這混沌的意識邊緣,她仿佛聽到那位白大褂好友的忠告在耳邊回響,那聲音溫和而堅定:
“人體的承受能力有極限,長期使用這種隻流轉在黑市上的轉化劑,對你自身的傷害太大了。”
她扯了扯嘴角,咬牙咽下了即将溢出口的嗚咽:“無所謂,即然做出了選擇,就要承擔應有的代價。”
晨昏交界的傍晚時分,天邊殘留着一抹橙紅與淡紫交織的餘晖,模糊了日與夜的邊界。
晚風輕拂,帶走了白日的喧嚣,留下一片甯靜與涼爽。
街邊的路燈漸次亮起。
年輕的女alpha身着輕便的運動裝,矯健的身影在拉長的樹影與斑駁的光影中穿梭。
高科技面料的運動裝緊貼着她的身形,在展現運動便捷性的同時,又不失時尚感。
衣物下,她多年鍛煉累積的肌肉線條若隐若現,每一寸都仿佛經過精心雕琢,既不過分誇張,又充分展示了她身為警察所必備的力量與敏捷。
流暢而有力的動作,無論是奔跑時腿部肌肉的緊繃,還是擺臂時臂膀的線條,都彰顯出一種由内而外的健康與自信。
周遭的人們,都不自覺地将目光投向她,眼神中流露出欣賞與羨慕。幾位omega輕聲議論着,偶爾投以羞澀的微笑,而alpha們則更多是暗暗贊歎,心底說不定還萌生出了加強自身鍛煉的念頭。
“嘟嘟嘟...”
有力而均勻的步伐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打亂。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的節奏,緩緩按下耳機的接聽鍵。
“老大,我怎麼沒聽過你之前有爆炸事故的創傷應激綜合症啊,那你這也太拼了吧,還想着從一隊手裡把案子搶回來。”
“之前一隊那邊就接到過死者生前的性侵案件,已經把兩案合并一起處理了。那什麼,上頭說給你放了一個禮拜的假去配種,不是,去解決人生大事。人生大事是也蠻重要的哈。”
王臻逸懶得解釋:“嗯,沒别的事的話,我就挂了。”
“那什麼,等一下老大!我知道不應該打擾你休假的,但是你是我的直屬上司嘛,我剛剛查到...”
耳機裡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而王臻逸的表情卻從那一刻起變得嚴肅而專注,眼神中透露出如鷹一般的敏銳。
“十五分鐘後,老地方見。”
通話結束後,她調整了跑步的方向,加速朝約定的地點奔去。
環境清幽的咖啡店。
黃昏的落日透過巨大的落地窗,被半透明的白色紗簾輕輕過濾,灑在原木色的地闆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低沉而舒緩的爵士樂,旋律悠揚,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咖啡香與烘焙糕點的甜蜜氣息。
這個時間點,店裡的客人不多,等王臻逸到的時候,任長夏已經坐在了裡側角落的一個位置上,旁邊還坐了個頭戴棒球帽的人——棒球帽上還綴着好大一個蜘蛛俠刺繡。
不擡頭就能猜到那人是誰。
王臻逸皺眉道:“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
任長夏貼心地将已經提前點好的冰美式推了過來,接着說道:“老大,我向您重新介紹一下,這位,星際黑客大賽中排名第一百零八位的“阿瑞克諾斯”!”
話畢,被介紹那人起身脫下那蜘蛛俠棒球帽,紳士地鞠了一躬。
王臻逸有些好笑地看着随地大小演的兩人:“你學的不是金融嗎?”
“诶呀,老大,人家那是觸類旁通的全才。你知道的,我在警校的時候,網偵的學分是最高的,本來是要被分到網絡監查組那邊去的。就這,在這位面前,那也是小巫見大巫啊!”
“哪裡哪裡。”
王臻逸抿唇喝了口桌上推過來的咖啡,擺手直接進入正題:“你們查到了什麼?那個王建軍說的狩獵殺手組織?”
“那個暗網...嗯,狩獵殺手組織...王建軍,爆炸案...诶呀,這要從哪裡開始說起啊...”任長夏将她頭上新剪的狗啃劉海揉得更像是被狗啃過一般淩亂。
“所以,組織不把你派去做文書工作都是有原因的。”王臻逸無奈地歎了口氣,看向另一頭,“你來說吧。”
呂莫乖巧點頭:“我們在暗網上發現了這個網站,裡面除了有這次轉給一隊的爆炸案的預告和投票外……”
“還有之前那次行動中讓隊長你手臂受傷的——狙擊手死亡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