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上輩子的現代人,丁娴也不是沒有見過帥哥,相比那些越來越陰柔還娘唧唧的水果超甜,這個肖恒的硬件條件實在不要太優秀。
丁家姐弟就快走到肖恒家的時候,他正蹲在屋前的空地上生火,興許是覺得熱,他光着膀子沒穿上衣。
也實在怪不得人家肖恒,他哪能想到自己還會有訪客?更别說其中之一還是個姑娘家。
“肖大哥!”丁文川邊喊邊招手。
肖恒回頭,看見丁娴的時候愣了愣,站起身面對他們時才想起自己沒穿上衣。扭扭捏捏不是他的個性,更何況他是笃定丁娴不敢看自己的,然而出乎意料的,這小姑娘非但沒有害羞的低頭非禮勿視,反而光明正大目光坦蕩的打量他。
有意思,肖恒微微勾唇,任她打量自己的同時也不着痕迹的打量她。
到底是恩師的女兒,肖恒對丁娴還是有些印象的,當年他離開村子時小丫頭也不過幾歲的年紀,這次他回來,小丫頭也長成了小姑娘,要知道他們兩人說過的話五根手指頭也數的清,在他印象中這丫頭腼腆害羞的很,平日見了他别說會這樣盯着他看,還會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頭也不擡,這麼一想,以前的她怕是連他長啥樣都不清楚,今日這樣反常的舉措,莫不是泡了次水,轉性了?
這時,兩人的視線不經意的撞在一起,肖恒是饒有興緻的看她,而丁娴也是落落大方的對他盈盈一笑,十分坦蕩的與他對視,任他打量,毫不扭捏做作。
“肖大哥,這魚是送你的,謝謝你昨天救了我。”丁娴眉目彎彎的朝他遞了遞手裡的魚。
“舉手之勞的事,不必挂齒。”肖恒倒是沒有客氣的接過魚朝她點頭,又對丁文川擡了擡下巴,“跟我進屋拿凳子。”說罷便轉身往屋裡走。
得了指令的丁文川是屁颠屁颠的跟着走,若是有尾巴,那必定是搖個不停。
丁娴留在原地等,到底是單身男人的屋子,橫豎她都是不方便進去的。
看着肖恒走進屋裡,丁娴不由得回味了一下剛剛看到的養眼身材——目測肖恒至少一米八的個頭,興許是長期打獵的關系,他的肌肉線條非常迷人,八塊腹肌人魚線鲨魚線通通有,加上被曬得恰到好處的古銅色皮膚,唉呀媽呀,可太養眼了呀。難能可貴的是除了身材他還有臉蛋,他的眉眼充滿英氣,高挺的鼻梁,精神的寸頭,可不就活脫脫一個高大俊朗的小夥子麼!
在來的路上她也遇上好幾個村裡的男人,他們要麼身材矮小,要麼身子瘦弱,要麼大肚便便,五官更是一言難盡的辣眼,大家同樣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怎麼有些組合起來就能難看得令人發指呢,這麼一對比,這肖恒簡直就是村裡的南菲之鑽!
也難怪他單身,放眼看去,整個村子裡能與他般配的可不就隻有她了嘛,丁娴厚着臉皮想。
最先從屋裡蹦跶出來的是丁文川,他拿了三張小凳子,丁娴接過一一擺好,随後出來的是穿了件無袖上衣的肖恒,他健美的雙臂擡着一張小桌子,上面有三杯水和兩盤肉。
肉!肉!肉!
丁娴從來都是無肉不歡的肉食動物,素了三頓的她這會兒滿眼隻是肉,當下是再也生不出别的雜念來,哪怕肖恒現在、此刻大跳脫衣舞也無法吸引她的注意,丁文川更是對肉有着瘋狂癡迷的正在長身體的少年,姐弟兩盯着那兩盤肉可謂是壓根就舍不得移開視線,真怕一張嘴口水都要流下來。
肖恒把桌子放好回頭看,隻見丁家姐弟已經乖乖排排坐好,那眼巴巴看看桌子上的肉又看看他一副等着被投喂的可憐小奶貓模樣是成功把他逗樂,很久沒人陪他一起大口吃肉了,可惜是兩個小家夥,這大碗喝酒看來還是隻得他獨飲。
肖恒邀請:“一起吃點兒?”
丁家姐弟猛地點頭,矜持都不要了。
僅是一盤肉,肖恒在丁娴心裡的好感度就呈直線上升,心道這肖恒就是講究,下午茶直接吃烤肉,啥也别說了,這朋友她交定了。
對肖恒來說,把肉烤熟能下酒就成,對丁文川來說,有肉吃就成,對丁娴來說,這兩個家夥的味蕾怕不是壞掉了吧?
丁娴文靜的小口的吃着肉,在肖恒看來小姑娘的吃相就是斯文,哪曉得她垂着頭是為了掩飾那一言難盡的面色,擡眼偷看肖恒一眼,心裡埋汰這男人的廚藝實在是……一點味道上的追求也沒有。
比沒肉吃更難過的莫過于吃着難吃還不敢說出口的肉。
眼看肖恒就要伸手禍禍第二盤肉,丁娴是條件反射的阻止他,秉着浪費是極大的犯罪的美德她已經是艱難的把碟子裡的肉吞進肚子裡,決不能再讓他糟蹋剩下的肉,尤其還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暴殄天物,她代替佛說不可以。
“肖大哥,如果不嫌棄的話請讓我來吧。”話是說得客氣,面上也帶着盈盈笑意,隻是已經走到肖恒身邊的舉動表明了她不接受拒絕。
不曉得是味蕾突然恢複正常還是腦袋突然重啟的丁文川吃得滿嘴流油的幫她說話:“是呀肖大哥,我姐的廚藝好的叻~”
肖恒倒是無所謂,不用自己動手他更樂意,便笑着站起身拿上酒壺讓出位置走到丁娴原本的凳子上坐下。
難得與偶像近距離接觸,丁文川這個小迷弟瞬間就變得話痨起來,肖恒也是個有耐心的人,對丁文川提出的問題是知無不答,兩人還就打獵這個話題探讨起來。
丁娴沒心思聽他們談論如何如何的打獵,她全神貫注的烤着肉,特意問肖恒要了蜂蜜,還貼心的詢問他們想要幾成熟。
“幾成熟是啥意思?”丁文川困惑的問,難道食物不應該要全熟了才能吃麼?
丁娴耐心的給他們解釋了幾成熟的肉質會有怎樣的口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