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宋家的時候時間并不晚,隻是村裡的人大多都還在吃席,難得有免費的酒喝,都正喝得盡興,路上并沒有人。
走到半路丁娴就發覺自己被人跟蹤了,剛想回頭看,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手腕被人抓住的瞬間一股濃郁的酒氣也随後撲來,回頭看去,好家夥,竟然是何念之這個禽獸,不是,這畜牲居然還有臉去喝宋小花的酒席?
丁娴擡起被抓住的手腕面無表情的質問:“幾個意思?”
醉眼蒙眬的何念之笑得及其淫-蕩:“什麼意思?”他打了個酒嗝,“呵,是待會兒哥哥就要把你吃掉的意思。”
“就憑你?”丁娴挑眉,面露不屑,一點不把他放在眼裡。
何念之一看她這表情就來氣,那股被瞧不起被侮辱的憤慨湧上心頭,頓時也裝不來風度翩翩,他惡狠狠的呵斥:“不許這樣跟我說話!”這樣的丁娴會令他想起梁素華當日對他的各種不屑。
眼看路邊并非是個方便說話和為非作歹的地方,他用蠻力把人往樹林裡拉。
丁娴被扯着手腕走,有些驚訝何念之的力氣,看不出這人瘦瘦弱弱竟有如此蠻力,抓得她手腕疼痛。
好的吧,剛好她也想幫宋小花出口惡氣,便乖乖的跟着走進樹林。
跟着悄悄走進樹林的還有肖恒,稍早梁素華特意去找他請他暗中護送丁娴回家,就是擔心丁娴會被何念之堵個正着。
起先他還覺得梁姨這是多慮了,就那個何念之能有這膽子?
盡管如此他還是暗中守在半路,緊接着過了不久,就“啪”的一聲響,這臉真疼,想不到這人還懂得喝酒壯膽,出息了嘿。
原本看見何念之出手拉人時他就想現身阻止,被丁娴看見後悄悄對他搖了搖頭,隻用眼神示意他悄悄跟上即可。
肖恒哭笑不得,這丫頭,也是個不令人省心的小家夥。
進到樹林裡,丁娴示意何念之放手。
在何念之看來丁娴就是個柔弱女子,近來是有點反常,但總歸是個嬌滴滴的女子,想着進到了樹林也不怕人能跑掉,就算她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經過來救她,就是有人來了也好,到時候兩人拉拉扯扯,等她閨譽盡毀,看她除了能嫁給自己還會有誰娶她,這麼美滋滋一想,還真就放了手。
丁娴一臉嫌棄的用衣袖去擦被何念之抓過的手腕,這個動作把何念之給氣得雙眸發紅。
何念之又打了個酒嗝,冷笑着數落她:“丁娴你說你有什麼可清高的,還不是一個被雷才貴糟蹋過的破鞋。”
聞言丁娴的雙眸寒光一閃:“這麼說當時你看見了?”
“看見了呀。”何念之倒也承認得爽快,“隻是我打不過他,也就沒去阻攔,可我也想不到你會自盡啊。”
當時看見丁娴甯死不屈的自盡,他又是害怕又是惋惜,最後也不敢救人就跑掉了。
“别用這種眼神看我呀,”何念之笑得無賴,“我這不是不計較的想娶了你麼?隻是想不到你們一家人都這麼不知好歹,你娘不是看不上我麼?待會兒過後我就等着你們一家跪着來求我娶你!”
很早以前他就對仙子一般的丁娴上了心,放眼整個眷村也隻有仙氣飄飄的丁娴配得上自己,那時候的丁娴盡管對他也疏遠有禮,可她對所有男人皆是如此,可現在,她會對着肖恒有說有笑,會不在乎流言蜚語去肖恒家。
以前知道雷才貴也看上丁娴,他不敢惹,隻能在心裡祈禱丁娴死不松口,如今雷才貴跑了,他以為自己的機會終于來了,結果呢,走了雷才貴又來了個肖恒,憑什麼他奢望的一切肖恒可以這般輕易的得到?他肖恒究竟憑什麼?肖恒有他的書卷氣質嗎,會跟他一樣月下吟詩嗎,他肖恒就徒有一身蠻力!粗野鄙夫一個!
他心心念念的人兒怎麼就看上肖恒了,他不甘心不服氣,他得不到的肖恒也别想得到,這不,他要先一步得到丁娴的身子。
“所以你要用強的?”
“你想要哥哥溫柔點也是可以的呀。”
“你就是這樣哄騙小花的?”
“宋小花?”何念之舔舔嘴角似在回味,大言不慚道,“她是不如你貌美,可是免費送上門的為啥要拒絕?她不是喜歡我麼?我這是随了她的願,哥哥是好人呀。”
“所以你也是這樣哄騙别家小姑娘的?”
“瞧你說的,怎麼就是哄騙了呢?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她們哪個不說我的好?”
“好好好!”丁娴被他這番恬不知恥的話給氣笑了,當下還真就笑出了聲。
何念之懶得再廢話,呼着酒氣的他一邊解衣扣一邊走近丁娴,垂涎丁娴已久,眼看就要得逞他是激動得手都有點發抖。
“乖乖的聽話,哥哥也想疼惜你的,”何念之的眼眶發紅,腦海裡已經開始想象丁娴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各種快感,嘴裡更是不幹不淨起來,“小娴兒别怕,哥哥的技巧好着呢,試過的都忘不掉我,就怕你以後還賴上我要個不停,哦,你若是想叫也行,你越是喊叫哥哥我就越是興奮!”
聽見何念之說出如此不堪的話語,肖恒嘴裡怒罵,眉頭緊鎖,本想直接出手,可看丁娴那模樣怕是她想自己動手。
說不上來為什麼,他就是有種預感,若是自己貿然出手鐵定會被丁娴責怪,說不定還會被揪着一起揍。
丁娴面色平靜的站在原地耐心等何念之走近,剛好手癢了,剛好有人送上門來了,剛好雷才貴那孫子也躲得無影無蹤了,剛好可以幫小花和原來的丁娴出氣了,剛好可以實戰肖恒教過的防狼技巧了。
看見丁娴不躲不閃的,何念之還以為她這是被吓傻了,甚至妄想其實她對自己也是有情的,便一邊伸手過去一邊哄:“别怕,哥哥會很溫柔的對待你的,我會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