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一起過去玩就去吧,不用陪着我的。”
肖恒轉頭看她,一臉為難:“我要過去一起玩不跟欺負他們似的?以大欺小我可做不出。”
看他說的一本正經,丁娴是愣了好一會兒才笑出聲來,這個肖恒,哪裡悶葫蘆了,不也挺幽默的嘛。
“對了肖大哥,你在京城呆過吧?給我說說京城是啥樣的呗。”丁娴是真好奇,那可是她以後要去發展的地方。
“京城……”肖恒收回目光看向火堆,“京城是個及其繁華的地方,客棧、酒館、商鋪、賭場甚至是青樓全都有,那裡有很多人,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就連藍眼睛白皮膚金頭發的人也有,各地經商的人都聚在那裡,街上也有玩雜耍的藝人,極其熱鬧,往往大半夜的街上也是熱鬧的。”
“那京城裡可有女子經商?”
“也是有的,在京城經商的女子确實不在少數。”
别的不說,京城最大青樓的老闆就是個女人。
丁娴心下一松,京城不歧視女性就好,看來隻要有本事,男女皆可經商。
“對京城很感興趣?”
“嗯呐,”丁娴老實承認,“遲早有一天我是要到京城謀生的,我要賺錢,賺大錢,我可做不來窩在村裡嫁人生子,就算為了文川我也一定要在京城立足。”
她必須帶着丁文川走出村子,隻有到了京城才能受到更好的教育,才能闖蕩一番事業,她不允許她丁娴的弟弟成為一個平庸的人。
對于丁娴的大口氣肖恒并不覺得奇怪更不會覺得她是不自量力,甚至覺得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她。
以前的丁娴不好說,現在的丁娴他看得出并非是那種甘願随意嫁人生娃的尋常女子,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能感受到她骨子裡的傲氣,甚至她有許多見解和膽量以及聰明才智都不比男子差,他很欣賞這樣的她,若她是男子或許他們能成為好兄弟。
“可有想法?”
“有想法也沒用,”丁娴一臉苦惱又憂愁的說,“沒本金就沒資格談想法,怕是連在那裡落腳都困難。”
更何況也沒得實地考察,就連最基本的本金也沒有,寸步難行。
“我記得梁姨的娘家就在京城。”
說到梁素華的娘家,丁娴也不是沒有打過這個主意,隻是以梁素華與丁明書私奔梁家就與她斷絕關系來看,這主意是還沒打上就能流産。
“别,誰要跟他們扯上關系。”丁娴難過的撇嘴,嘴硬道,“靠他們還不如靠自己呢。”
肖恒笑笑沒說話,想起自己當年也沒投靠肖家。
“你說以我的廚藝去酒館應聘個廚娘如何?不過整天與油煙相伴我也受不了。”丁娴自說自話,“嫁給有錢人家的老爺做小嘛我又沒有争寵的本事,去青樓當花魁?也不行呀我過不了心裡那關……”
聽她越說越不着調,肖恒皺眉打斷她:“休得胡說。”
“嗯,我也就說說罷了,哪有那膽子和本事。”
“……”
野雞烤好了,丁娴朝那三個玩瘋了的男孩喊:“小的們!别玩水了!過來吃雞!”
看他們三個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丁娴有了個主意,不如她就好好培養他們,以後待他們有出息了就跟他們讨人情債,一天去一家吃飯也餓不死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