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戰場,丁娴的心咯噔一跳,緊張的問:“若真要打仗,你也會上戰場嗎?”
肖恒不想騙她,便實話實說:“如果有必要的話,我也會上戰場的。”
看她一臉為他擔憂的模樣,肖恒心中一暖,笑着安慰她:“放心,有小羅将軍在,指不定根本就用不着我。”
“小羅将軍很厲害吧?”
“厲害。”
盡管丁娴對羅潇很感興趣,卻也敏感的發覺肖恒似乎并不想過多談論羅潇。
眼看就要到家,丁娴放慢腳步。
“今晚我讓文川給大勇和福生寫了信,若是他們願意來京城發展可以住在我這兒,房間我都給他們準備好了。”丁娴說,“我也不是看不起村裡,隻是覺得他們還年輕,沒必要窩在村裡一輩子。”
“你做的很對,”兩人走到後門停下,肖恒贊同的說,“若想有出息,他們離開村子也是遲早的事。”
“就是這個理。”
“夜深了,回去睡覺吧。”
“肖大哥,”丁娴有些不舍,“下次啥時候回來呀?”
肖恒想了想:“可能就這幾天還會回來一次。”
丁娴一聽就高興了:“那你下次回來記得找我聚聚呀。”
“一定。”
忍了忍,肖恒還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丁娴的腦袋:“早點睡,别熬夜。”
丁娴心滿意足的與肖恒告别,摸着被肖恒揉過的腦袋心裡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兒回房。
肖恒在後門又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他吹了個口哨,一匹黑色的駿馬從一旁的巷子裡朝他奔來,待馬兒來到身邊,他抓着繩子,動作利落的翻身上馬,朝城外奔去。
還得連夜趕回軍營呢。
第二天一早,丁娴來到跟李逸和汪玲珑約好的茶樓廂房。
相比丁娴的容光煥發,汪玲珑是無精打采的把下巴擱在桌子上。
“玲珑這是怎麼了?”丁娴好奇的問。
李逸俊眉一挑,幸災樂禍的說:“她?被自己的沒出息給氣的呗。”
汪玲珑難得的沒有反駁李逸,她大聲的唉聲歎氣:“小娴你是不知道我娘的可怕,我這人誰都不怕就怕我娘,這不,昨晚被她抓去相親了。”她對着丁娴大倒苦水,“昨晚那個什麼秦公子,我的娘诶,瘦瘦弱弱頭低低的坐在我身邊跟隻呆頭鵝一樣,我主動跟他說話他還顫抖了一下,怎麼着,我是會吃了他不成?明明是他自己膽子小,連跟我說話都不敢,我娘還怪我是我吓到了人家,我……”說完又是重重一歎,心裡苦哇,“早知道還不如壯着膽子偷跑出去找你放孔明燈呢。”
李逸聽着是恨鐵不成鋼,但凡汪玲珑敢偷跑出去找丁娴他就敢厚着臉皮跟着她們一起去放孔明燈。
“活該,平時看着膽子大上天,一遇上你娘就慫成啥樣子。”坐在一旁的李逸落井下石。
“呸!”汪玲珑本就心情不好,聽他這麼說就更來氣,“有本事你敢在我娘面前不慫!”
“……不敢。”
丁娴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對表兄妹可真逗。
“算了,不提我娘這掃興的人了,”汪玲珑也就隻敢在背後說她娘的壞話,在她娘面前也是小鹌鹑一隻,“小娴昨晚玩得開心嗎?”
“開心呀。”想到肖恒送的禮物,想到兩人一起去放孔明燈,想到被肖恒揉過的腦袋,丁娴笑得甜滋滋的。
“去哪玩了呀?”在李逸看來,就算丁娴出去玩,那也是跟她弟弟一起去的。
“放孔明燈呀。”
“你喜歡放孔明燈?”
“不喜歡。”
“那……”
“得看跟誰一起放。”
這話說得,李逸細細一品,沒來由的就有股不好的預感,他試探的問:“所以昨晚你是跟誰放的孔明燈?”
“肖恒呀。”
聽見這個名字,李逸拿着扇子的手一僵,肖恒?這家夥不是去軍營了嗎!
“咦,”汪玲珑把李逸所想直接問出來,“你不是說他一直呆在軍營嗎?”
“是呀,所以昨晚看見他的時候可把我驚喜壞了。”
“你、你、你……”李逸指着丁娴半天才把話說完,“又是你說昨晚要在家裡喝入屋酒不方便出來遊玩的!”
“是呀,”丁娴回得理直氣壯,“這不肖恒找來了嗎,若是你來找我,我也會跟你出去玩的。”
李逸一臉鐵青的盯着丁娴深呼吸,還能這樣的?行呀,這肖恒會玩呀,直接從軍營趕回來陪丁娴過七夕?還一起去放孔明燈?這小子怎麼就這麼會!再看看他,浪費了整晚的時間一邊索然無味的喝花酒一邊對月思佳人?他啥時候變得這般純良了,他就應該厚着臉皮守在丁娴家門口的!失策啊!
再看談起肖恒時丁娴那眉飛色舞的模樣,李逸隻覺得心裡撥涼撥涼的,這丫頭怕不是真喜歡上肖恒了吧!
這邊李逸還沉浸在自己的悲涼裡,那邊丁娴和汪玲珑已經約好下午一起去雇人館。
“我也要去!”李逸強勢表态。
“你去幹啥?”汪玲珑皺眉問。
“我也去買幾個丫鬟家丁不行嗎?”
汪玲珑冷笑:“這種小事還需勞煩三爺您親自出馬?”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三爺我樂意,三爺我就愛管這種小事,你管得着嗎?”李逸得意的下巴一揚。
丁娴還未來得及說話,有人敲響廂房的門。
進來的是李管家:“三爺,老爺讓我來告訴你下午讓你與他去一趟珍寶館,說是要給老夫人的生辰挑選賀禮。”
聞言汪玲珑和丁娴是笑出聲音來。
“三爺,辦正事要緊。”丁娴好言相勸。
李逸閉上雙眼,太憋屈了,這一個個的,全是他與丁娴發展友誼道路上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