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梓秀、王乾、肖恒、姚遠,誰還不是在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幾人走到丁娴身後,加上梁家人,丁娴的後台可謂是強大得離譜,看那場面,何老想到自己原本還想用身份去欺壓人家姑娘,頓時隻覺重石壓心,額上冷汗直流。
就在他束手無策時,又一波人來到台上。
“梁老、何老。”蘇家老爺向兩人抱拳緻意,朗笑着說,“今日的比賽老夫也看了,确實是這位丁姑娘的技藝更勝一籌,比賽就是為了掙個輸赢,既是技不如人,咱們家瑩瑩輸的心服口服,因此何老也不必顧忌其他,直接宣布桂冠花落誰家了吧。”
看見自己的爹來了,蘇瑩瑩趕緊走過去站在一旁。
丁娴倒是因這話對蘇家老爺高看一眼,眼睛沒瞎,耳朵沒聾,能做到實事論事,也沒有仗着身份欺壓人,是個有格局有城府的長輩,不過大家長對大家長,她乖乖聽話就成,于是轉身朝肖恒等人得意一笑,一副“你們快誇我”的嘚瑟表情。
有了蘇家老爺的幫腔和定心丸,何老一抹額上冷汗,換上笑臉爽快的宣布赢家。
明明是自己憑真本事獲得的桂冠,可明顯的内幕和不公平競争的存在還是令丁娴頓感沒意思,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接過第一名的榮譽獎章——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
在衆人的叫好聲中,何老是第一時間告辭,并打定主意近段時間都閉門不出。
蘇家老爺與梁老爺子客套的寒暄幾句也帶着蘇瑩瑩告辭。
轉身離開時,蘇瑩瑩還是不死心的轉臉去看肖恒,很快的,美眸漸漸染上恨意。
這肖恒,對别的姑娘都疏離得不行,哪怕她自認與肖恒有些交情也被他一視同仁的冷漠對待,原本以為他對哪個姑娘都一樣,可他對丁娴呢,總是目光柔軟、嘴角噙笑。憑什麼,她丁娴憑什麼能得到肖恒的溫柔對待,她恨,她恨肖恒的無情。
蘇瑩瑩對肖恒的癡戀蘇家老爺一直看在眼裡,對肖恒他是非常欣賞的,他一向認為自己的閨女極好,可肖恒這樣的男人也确實不是她能駕馭的,輕歎一聲,隻希望蘇瑩瑩能早日從這段沒有結果的癡戀裡抽身而出,别要因嫉妒和怨恨做出什麼釀成大禍的事情來才好。
“瑩瑩,回家了。”蘇家老爺沉聲喚道。
蘇瑩瑩回過神來,垂頭斂去眸中的情緒,再擡起頭,她又是那個神态、姿态都挑不出任何毛病的高高在上的蘇家小姐。
蘇家人離開,看熱鬧的也散得個七七八八,王乾提議大家一起去蘇荷給丁娴慶祝摘冠。
梁家長輩深知若是他們在場這些小輩準會玩得不夠盡興便讓梁逸恩作為代表參加,邱梓秀臉皮厚,加上老頑童的性格,自認可以跟小輩玩成一團,便自薦一起去。
王乾這夥人平時都是尊老愛幼的大好青年,但是吧,待酒過三巡,誰是誰哥可就指不定了不是?隻要開得起玩笑,他們都歡迎。
待梁家人離開,汪玲珑拉着李俏跑去跟丁娴彙合。
“去蘇荷嗎?我也要去!帶上我一起嘛~”汪玲珑本就是喜歡熱鬧的活潑性子,以前是不屑和那些虛僞的各家豪門小姐一起玩,自從與丁娴混熟,也聽聞過王乾一夥人是多麼有趣,知道大家要一起去玩自然想要跟着去。
汪玲珑的性格豪爽,又是丁娴和李俏的朋友,王乾一夥人對她的印象很不錯,便都笑着邀請她一起去。
汪玲珑開心的就要答應,誰曾想突然殺出一個程交金來。
“玲珑,你爹叫你回家吃飯。”
尋聲看去,隻見不遠處的李逸邊打着扇子邊對她笑,還笑得非常好看。
汪玲珑恨得直咬牙,别以為她不知道這家夥心裡的小九九,準是他自己不得去就眼紅的故意阻撓她去。
兩人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兄妹,從對方的表情就能猜出彼此的心思,李逸也坦蕩,一副“我不得去你也别想去”的賤樣。
汪玲珑雙眸一瞪剛要嗆回去,結果與她爹猝不及防的對視,氣焰瞬間全無,慫成一隻小鹌鹑。
她汪玲珑自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爹和她娘。
垮着肩搖頭,汪玲珑垂頭喪氣的重重一歎,轉頭對丁娴可憐巴巴的說:“小娴呀,我怕是不能與你們一同玩樂去了,改天我一定會去找你和小俏玩的,等着我啊。”
說完她一步三回頭的依依不舍的朝她爹走去。
王乾被小姑娘給逗樂:“小娴呀,你這朋友倒是有趣。”
“那當然,”丁娴下巴一擡,滿臉的得意,“也不瞧瞧是誰的朋友,是吧,李小俏?”
“嗯嗯,是滴呀!”李俏有樣學樣,也下巴一擡。
這時一雙大手拿過丁娴抱在懷裡的古筝,對衆人說:“咱們也出發去蘇荷吧。”
看見那人體貼的舉動,姚遠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拍了拍手:“老肖說得是,咱們走,今天蘇荷做東,誰也别搶啊。”
李岩對姚遠豎起大拇指誇:“爽快!”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蘇荷走。
“小娴呀,你剛剛在台上喝的是真酒?”梁逸恩忍了許久終是忍不住問出來。
“喏,你嘗嘗。”丁娴大方的把酒壺遞給梁逸恩,讓他自己嘗一嘗。
梁逸恩喝了一口大呼:“是水!”
“當然是水,誰會在表演的時候喝酒啊,”水是丁娴自己裝進酒壺的,隻要讓大家都以為她喝的是酒就成,“難不成你們都以為我喝的是酒?”看着點頭的衆人,她樂了,“你們是不是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