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貴客多,陸碧仙很快就被唐二嬌叫走,兩人一起朝二樓走去,那裡有更尊貴的客人等待她們招呼。
喝得盡興的梁逸恩是眉目舒展的打着扇子休息,今晚的美酒佳肴品嘗了,陸碧仙的歌曲聽美了,也與佳人碰杯共飲了,暢快,無憾。
這時他無意間看了坐在身邊的李俏一眼,隻見小丫頭滿臉通紅的乖乖坐着,當下是心裡一驚,扇子也顧不上打了,趕緊把她手裡的杯子奪過放在鼻下聞,随即俊眉一皺,再看向李俏時,神情是相當難盡。
李俏被梁逸恩突然來的這一下給吓了一跳,她小小驚呼一聲後抱怨:“你幹嘛呀,吓死我了!”
梁逸恩把杯子放下,比她還無辜:“我才是被你吓了一跳,你說你喝個茶怎麼也能把臉喝紅啊?害我以為你這是偷偷喝了酒呢。”他可是怕死了這丫頭發酒瘋,都讓他産生心理陰影了。
李俏兩眼一翻:“我答應了小娴姐不喝酒就不會偷偷喝,居然不信我。”
“那你臉紅個啥?”
“我、我熱的不行嗎?”
梁逸恩摸着下巴打量她,李俏被他看得心虛,剛巧這時候陸碧仙從二樓下來,她忍不住偷偷擡眼去看,梁逸恩也随着她的視線看去,當他發現這丫頭是因為看陸碧仙而紅了小臉,瞬間驚覺自己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輕咳一聲,小聲對李俏說:“我說小姑娘,這世間還是有許多青年才俊的,你,啊,沒必要,嗯?”
梁逸恩這話說的有一半沒一半的,李俏自然聽不懂:“你在說啥?”
見她聽不懂,梁逸恩也急了:“我的意思是,這世間的男子多的是,你别喜歡上姑娘呀!”
李俏一聽也是表情失控,這誤會究竟是打哪兒來的!
“我沒有!我不是!你有病吧!”
“你不是,那你為啥偷看人家陸碧仙,還臉紅?”
“我、我、我……”李俏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愧疚才紅的臉,“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兩人的低聲争論引來丁娴和汪玲珑的注意,丁娴探頭過去問:“你們聊啥呢?”
“他欺負我!”李俏告狀。
梁逸恩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我欺負你?你摸着良心再說一次!”
李俏冷哼一聲,對丁娴語氣堅定的點頭:“他有病!”
梁逸恩,KO。
散場的時候,邱梓秀、梁逸恩與汪玲珑一輛馬車回去,姚遠因顧及蘇荷早已告辭離開,今天李岩倒是開了竅,主動拉着李俏與王乾一同回去。
哪想到王乾居然拒絕,說是自己找唐二嬌有事,讓他們自己回去。
此話一出,餘下的人再看王乾時,面上全是微妙且意味深長的笑,王乾也懶得解釋,反正說了他們也隻會回自己一句“解釋就是掩飾”來氣人,還不如正大光明的去找人呢。
“你想怎麼回去?”肖恒轉頭問丁娴。
“不如我們散步回去。”丁娴想與肖恒多呆一會兒,便早就想好借口,“前幾天鐘老不是也說了,我這腳恢複得很好,适當也要走走路的。”
“好,待會兒若是你又覺得腳疼了就告訴我。”肖恒對她寵溺一笑。
兩人與唐二嬌和陸碧仙告辭後,便一起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興許因為沒有大氣污染的關系,這個時代四季分明,與丁娴上輩子生活的城市隻有冬夏兩季相比,現在不過是剛入秋,就已有明顯的秋意。
秋風把丁娴額邊的發絲吹亂,她用手把頭發撩到耳後,聽見肖恒問:“風涼嗎?”
丁娴轉頭看他,笑着說:“不會呀,我覺得這風蠻舒服的。”
肖恒點頭,體貼的讓她走在裡面,幫她避開路人的碰撞。
“肖大哥,你給我說說王叔與那唐老闆的故事吧。”
丁娴實在好奇,這王乾打了大半輩子的光棍,人也長得不差,頂多因為臉上那道疤看着有些兇狠,可人家好歹也是龍門镖局的老闆,黃金單身漢呢,若說身邊沒有認識的女人還說得過去,可今日一看,他分明就與那唐二嬌關系匪淺,看着兩人也有些故事,可要說他是為了人家終身不娶亦或是因為唐二嬌是青樓老闆的身份而卻步又實在不像,總不會也跟羅潇一樣,他喜歡的也是個……男人吧?
肖恒不習慣在背後議論别人,一時間實在不曉得這“故事”從何說起。
丁娴也不為難他,換了個問法:“那你給我說說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好了。”
肖恒見她實在好奇,也自認王乾跟唐二嬌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便緩緩訴說了他所知道的關于那兩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