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肖恒惦記的姑娘——丁娴正泡在熱燙的天然溫泉池裡舒服的歎息。
除了這個正在泡着的池子,丁娴财大氣粗的把連着的所有池子都包了下來,因此這一天一夜,這裡的溫泉池隻屬于丁娴一行人。
這溫泉還是李逸介紹的,汪玲珑一知曉就跑來跟丁娴說,丁娴果然非常感興趣,想着大家都沒有一起出遠門玩過,便提議小姐妹們一起出去遊玩泡溫泉。
汪玲珑第一個舉手贊成,要問她一個豪門家小姐與丁娴出門遊玩夜不歸宿可以嗎,那還真可以。她爹娘自從知道丁娴不僅是梁家子孫還是得過皇帝親自獎賞的姑娘後,不但鼓勵她與丁娴交朋友,還暗示她要多多巴結丁娴。她表面恭敬的點頭,轉過身就大翻白眼,她是那樣唯利是圖的人嗎,且不說她與丁娴早就是朋友,她是因為喜歡和欣賞丁娴才做朋友的。
李俏一聽可以出去玩是恨不得立馬出發,她本就喜歡玩樂,這段時間天天被逼着打理镖局早就苦不堪言,現在聽見丁娴說帶她出去玩,一顆心早就飛出去老遠拉都拉不回來。
丁娴又問淩子瑤要不要一起去,小姑娘長這麼大還未離開過京城,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直點頭。
原本是邀請梁素華一起去的,哪曉得人家事業心極強,說是打開門做生意收學徒的,哪好不按時開店呢。
聽說她們幾個姑娘要出遊,淩子哲第一個表示不放心,江湖險惡,難保她們不會遇上什麼用心險惡的壞人,就算丁娴和李俏能打,可另兩個呢,一個是嬌滴滴的汪家小姐,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淩子瑤,他相信丁娴和李俏有自保的能力,可要她們多護着兩個,不是他瞧不起誰,而是真心不認為她們可以全身而退。
丁文川和王大勇聽說丁娴她們要去玩,嚷嚷着要一起去,丁娴說:“我們是閨蜜之約,你們兩個小夥子好意思一起去嗎?”
眼看丁文川和王大勇兩個沒用的家夥被丁娴怼得節節敗退,淩子哲趕緊跑去找肖恒這個同盟,果不其然,肖恒也表示不放心。
殊不知丁娴早有對策,隻見這姑娘咧嘴一笑:“知道你們不放心,這不,我還邀請了葉善晨一起同行。”
葉善晨一被搬出來,肖恒與淩子哲沉默了,若是遇上歹人,葉小将軍往前一站,别說是保護丁娴幾人,就怕歹人來得再多都不夠她葉善晨揍的。
思及此,肖恒與淩子哲隻有寄希望于葉善晨公務繁忙無法一同出遊,哪想到打赢勝仗後葉善晨閑得可以打蒼蠅,呆在将軍府等發黴,聽見丁娴邀請她一起去玩,立馬是眉開眼笑的答應。
沒法,被剩下的小夥子們隻得目送那五個姑娘有說有笑的離開。
第一次泡溫泉的李俏和淩子瑤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想了想,還是請客棧老闆多送兩條毛巾來,遮擋了身子才泡進池子裡。
丁娴、汪玲珑和葉善晨可沒這方面的顧慮,衣裳一脫就大大方方的走進池子坐下,不一會兒就被熱氣熏得小臉通紅。
每個池子的溫度不同,也就一小會兒的時間,李俏與淩子瑤就受不了的跑到旁邊常溫的池子裡。
丁娴、汪玲珑和葉善晨倒是受得了,一邊泡一邊聊天。
閨蜜們的聊天内容除了八卦就是男人。
“诶,我最近聽說那蘇瑩瑩極少出門,問就是感染風寒在家養病,”汪玲珑翻了個白眼滿臉不屑,“又不是冬天,感染啥風寒呀,我看她這是壞心眼被識破,害人不成反被氣病的吧。”
葉善晨還是過後才聽說那件事,她本以為蘇瑩瑩不過是個表面溫柔和善實際城府極深又驕縱的豪門小姐,想不到竟是這般心狠手辣的惡毒女人,就沖着蘇瑩瑩那其心可誅的惡毒手段,要是蘇瑩瑩敢站在她面前,她一定賞她兩巴掌。
“這種女人就該躲在家裡,心腸這麼壞,乖乖的吃齋念佛洗清一身罪孽才是真。”葉善晨的嘴巴也是厲害得很,損起人來不帶嘴瓢的。
丁娴真沒把蘇瑩瑩當回事:“說實話,就她那點手段我還真沒當回事,本以為她會再接再厲,哪想到就此偃旗息鼓了,沒意思。”
“你呀!”汪玲珑沒好氣的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懂不懂,就怕那女人在背地裡又憋啥壞心思呢!”
“這确實不無可能。”葉善晨認為汪玲珑說得有理,有些女人瘋起來真的是攔都攔不住的。
“那個蘇瑩瑩這麼壞的嗎?”淩子瑤沒有見過蘇瑩瑩,好奇的問。
“可不是!”汪玲珑對淩子瑤嚴肅的說,“還記得上次小娴被人當街造謠的事情嗎,就是出自這個賤人的手筆,真是經過這人身邊都嫌髒呢!”
“對呀!”李俏也全盤托出以前蘇瑩瑩背地指使她是怎麼欺負那些愛慕肖恒的姑娘的事情,“她這人心黑得很,不過她也聰明,從不自己動手,現在反常的閉門不出,就怕是不是又在憋什麼陰招。”
李俏這也算脫粉回踩了,以前不覺得,現在一回味,蘇瑩瑩這人當真是一個毒婦。
“這人的心腸可真壞!”淩子瑤義憤填膺的說,“小娴姐,小人難防呀!”
丁娴知道她們也是關心自己,笑着說:“知道知道,我不會掉以輕心的。隻要肖恒的心在我這兒,她蘇瑩瑩就翻不了什麼大浪。”
看丁娴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兒,可把葉善晨羨慕壞了:“你就好了,與肖恒兩情相悅,我的情路怎麼就這麼坎坷呀。”
情路坎坷的何止葉善晨一人,汪玲珑瞬間也恹了下來。
幾人泡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便一起回到房間,讓小二準備了夜宵和酒,大家邊吃邊聊。
葉善晨聽了丁娴的建議,近段時間都沒有主動去找姚遠,她喝了一口酒,語氣落寞的說:“可是也沒見他主動來找我呀。”
“你就非他不可嗎?”汪玲珑給葉善晨把酒滿上,“那天我見你與我表哥不也相聊甚歡?别的不說,我表哥的長相在京城裡也是排得上前三的。”為了給葉善晨多個選擇,汪玲珑把李逸都誇上了。
“你那表哥不行,”葉善晨搖頭,“作為酒肉朋友可以,若要跟他談情,談不來。”
汪玲珑沒法了,她認識的男子本就不多,别的她都看不上,那就更别提葉善晨了。
“那你呢,不也非那劉福生不可?”
“這倒也是。”汪玲珑舉起酒杯與葉善晨的相碰。
丁娴看着她兩哭笑不得,不過鑒于目前隻有自己是修得正果,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本來感情這種事就主打一個你情我願,現在的問題全出在男方身上,可你要說姚遠對葉善晨無情,劉福生對汪玲珑無意,丁娴又是萬萬不信的,這兩個男人她都還算看得透,若是真對她們無情無意,也不可能關心對方,尤其是劉福生,丁娴就沒見他與汪玲珑以外的姑娘親近過。
不過隻要想到汪玲珑的家世,丁娴又不由得暗暗一歎,就怕像李逸說的那樣,就算他們郎有情妹有意,這汪家還不一定能接受劉福生,讓劉福生入贅?那怕是也不可能的。
李俏沒有感情方面的煩惱,看那兩個為情所困的姐姐,實在無法共情,對男人更加敬謝不敏。
“子瑤也有心儀的男子了?”李俏小聲問坐在身邊的淩子瑤。
淩子瑤小臉紅撲撲的,腦海裡浮現王大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