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近了一步?
餘遇芋在聽到她旁邊的工作人員說的“小心台階”時,她的心猛地一緊,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着她的神經。
就在這樣緊張而刺激的氛圍中,一股突如其來的電流在她身體中流竄,右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了某個東西。那是一種冰涼的感覺,卻在接觸的瞬間,如同被烈火灼燒,她猛地縮回了手,仿佛觸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是手!
下一秒,一股熟悉而安心的味道鑽入了她的鼻尖,淡淡的,卻足以讓她在黑暗中找到依靠。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心中的不安與緊張仿佛随着這口氣緩緩消散。
餘遇芋感覺她面前有個高大的身影,雖然被蒙住了眼睛,但她還是微微仰起了頭,以一種仰望的姿态,試圖感受那份熟悉。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那股熟悉的味道逐漸消散,她也被帶入進一個新的空間。
身邊似乎空無一人,她伸出雙手,在黑暗中胡亂摸索,背後卻傳來一股陰冷的氣流,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後背的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
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似乎真的隻有她一個人。她不确定地低聲呼喚:“有人嗎?”細細聽,還能聽出一絲細微顫抖。
……
不是吧,第一個密室就這麼刺激?隻有她一個人?
她心中暗自嘀咕,卻不敢有絲毫放松。她小心翼翼地緩步向前移動着,想找到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實物,能讓她的心靈得到一絲慰藉,讓她稍微不那麼害怕。
“現在請各位玩家摘掉眼罩……”
“啊!”
廣播裡突然傳來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這黑暗中,更為明顯。讓正在專注尋找依靠的餘遇芋吓得差點跳起來。
在那令人心悸的一瞬,她幾乎本能地摘下了束縛着眼眸的眼罩,心中湧動着一種難以名狀的迫切,好似黑暗與未知是她急于掙脫的枷鎖。
眼罩滑落的瞬間,一縷微弱的光線透了進來,她緩緩睜開眼,環顧這四周陌生而幽暗的環境,目光最終定格在了不遠處同樣身處此境的陳遲身上。
那一刻,她的内心仿佛被一股無名之火點燃,有種想要不顧一切地破口大罵的沖動,但她目前的身份與職業素養不容許她這麼做。
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迅速調整情緒,以一種更為冷靜的姿态面對眼前的情景。
“你為啥還不摘眼罩?”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來表達疑惑。
……
寂靜長達十秒。
餘遇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陳遲那邊的情況。
……
終于,她注意到陳遲耳朵裡被塞了耳機。
……
有時候真的挺無語的……
她走近陳遲,輕輕取下他的耳機,面無表情地說:“可以摘眼罩了。”
陳遲被餘遇芋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聽到她的聲音後才逐漸鎮定下來。
是了,這組分得很有用,她差點就真以為隻有她一個人在這個空間裡了。
在陳遲緩緩摘去眼罩的那一刻,餘遇芋已經開始探索起這個古色古香的空間。四周靜谧無聲,隻有他們輕微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回蕩在這空曠的房間裡。
這是一個充滿古典韻味卻又空曠的空間,牆上挂着幾幅淡雅的水墨畫,畫中山水相依,雲霧缭繞,仿佛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墨香。除了一個精緻的梳妝台和一把被陳遲随意坐着的梳妝凳椅外,四周空無一物,難怪她剛才摸索時什麼也沒碰到。
她開始在房間裡四處走動,試圖找到出口。然而,四周既沒有房門,也沒有窗戶,仿佛是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這樣的房間,為何設計得這麼奇怪?又是用來幹什麼的?
此時,陳遲也摘下了眼罩,看着四周的環境,不禁大聲嚷嚷起來:“怎麼連門都沒有啊!那我們咋出去?”
餘遇芋沒有理會他的嚷嚷,而是徑直走到梳妝台前,将陳遲從椅子上扯下來,自己則站站在椅子旁,開始仔細翻找起梳妝台上的物品。
梳妝台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女兒家用的胭脂水粉和首飾頭飾,每一件都精緻無比,散發着淡淡的香氣。餘遇芋拿起一盒胭脂,輕輕打開,一股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讓她不禁微微一怔。她細細地聞着這股香氣,仿佛能從中感受到古代女子的溫婉與柔情。
陳遲也站在她旁邊,開始一一打開那些裝胭脂水粉的小盒子。然而,他們翻找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