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曲航把安林的禮品袋随手放到門口的櫃台上,和之前收到的那些擺在一起,隻把袋子的照片拍照發給助理,讓他明天來帶走。
櫃台被各種各樣沒拆開的盒子和禮品袋堆滿,聞蕭延之前來他家裡的時候從裡面發現了自己送給賀曲航的那個耳釘盒子,小巧一個,在其中其實很不起眼。但聞蕭延一眼看到後覺得有些不悅。
他在聊天中超級不經意間詢問了一嘴,見到賀曲航沒有什麼表态,當天就買了三個首飾盒把耳釘放進了洗漱間牆上的置物架裡。
雖然賀曲航目前為止還一次都沒戴過。他之前愛好花裡胡哨的耳挂和耳墜,但現在很喜歡沒有任何裝飾的最為樸素的那一款。
糖果罐子已經基本快滿了。賀曲航不愛吃糖,但是這些五顔六色的小東西擺在門口看着也賞心悅目。
抛去現在一系列抓馬的後續,賀曲航沒有後悔過當初追求安林。
他的心動是真,追求的過程也傾盡全力。哪怕結果不怎麼如意,這一一切都是他人生中的經曆,至少他已經熱烈的愛過。
但也隻是愛過而已,是曾經和過去,不會變成現在和未來。
這個意思就是,他和安林兩年前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聞蕭延在第二天早上準時登門拜訪,黑色高領外搭酒紅色西裝馬甲,見到賀曲航又穿着睡袍來開門,挑眉問好:“你今天不去公司?”
昨天剛說自己生日,轉眼賀曲航就留在家裡,這怎麼不是一種……
“打工人也要放假,”賀曲航看着他和他身後拿着一大堆東西的保镖,神色冷淡地打斷了他腦海裡的胡思亂想,說,“今天周六。”
聞蕭延是自由職業者,另一種含義叫家财萬貫的無業遊民,偶爾兼職市政崗位。直白地說那就是天天都是假期。對于賀曲航每天早九晚十的勤懇上班很是不解,但也百分尊重。
賀曲航身上的睡袍一天比一天裹得嚴實,聞蕭延雖然有點遺憾,但什麼都不露反倒是另一種禁欲般的性感,眼眸掃過胸膛處微微隆起的布料,遺憾的情緒中不由得帶了點别樣的意味。
他笑起來:“不請我進去?”
賀曲航看了眼他身後跟着的一堆人,毫不掩飾地皺起眉頭:“都要進?”
聞蕭延身後離得最近的一個保镖直直從衣兜裡掏出一大把塑料袋,尊敬地低下頭展示:“少夫人,我們都帶了鞋套。”
一眼望過去,眼前穿着整齊有素的黑衣保镖都齊齊地踩着藍色的船型塑料袋,像是上門來做服務的家政清潔工。
聞蕭延看他臉色沒有多大變化,但還沒有側身讓出可以行人通過的空間,不由得緊跟着若有所思般開口道:“難道你更喜歡太子妃這個稱呼?”
他想起之前每次聚會,狐朋狗友們都私下裡稱呼他為難伺候的太子爺。不錯,這稱号很合他心意,想來賀曲航也會喜歡。
賀曲航思索了一下,還是沒能說出什麼話:“……”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風流人設就是靠臉皮厚嗎。
賀曲航握着門把手的左手緊了緊,克制住又想和他打一架地暴力且不成熟的非成年人處事沖動,他頓了下,把門把手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