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就在天将劍跟阿缇都不明所以時,刃應歡咬着牙,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怎麼能當着它的面說這種話!?”
阿缇臉上迷茫更深,“怎麼了……”
刃應歡一邊臉紅一邊言之鑿鑿,“我看人家都說,武器是修行者密不可分的另一半,同吃同睡,共經曆,很多時候,說是同生共死也不為過。”
“……那又怎麼?”阿缇端起茶杯就往嘴邊遞。
刃應歡一副阿缇無藥可救的模樣,昂起下巴,“那不就是修行者的老婆嗎!”
阿缇一口茶還沒喝下去,直接噴了出來,“噗——!”
【噗——!】
刃應歡聽得到的、聽不到的,都深表震驚。
他還嫌不夠,越說越覺得自己在理,又補充道,“你這跟在人家夫人面前給人找小三有什麼區别?!”
阿缇也是個腦回路不正常的,這事兒在腦子裡一轉,他就有了一個清奇的角度,“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把劍之前應該有主?”
刃應歡面露疑惑。
“這珠子,”阿缇指了指白龍珠,“有錢。”
天将劍在心裡點點頭。
【還行吧。】
“這身段,”阿缇比劃了一下劍刃,“多姿。”
天将劍想了想自己殺敵無數的英勇身姿,也是認可。
【那确實。】
“這模樣,”阿缇兩手一攤,“絕美。”
這就誇到天将劍心坎裡了,她感覺渾身舒坦。
【低調低調。】
“人家有錢多姿還絕美,你覺得缺人追求嗎?!”
【唉,确實……不是,等等,你在這說劍還是說人呢?!】
刃應歡很受沖擊,腦子仿若卡頓,又好像才幡然醒悟。
待他消化完,張嘴就是勁爆内容,“那我也不差啊!我誕生自蠻荒時代,曾好歹是一域魔尊,雖被鎮壓不知道多少年,但這不正好證明我一直都沒對象!身心純潔,她二婚談我這樣的也不虧啊!”
“這叫那什麼來着?”刃應歡想了想,“《年下富婆的純情相公》?”
【誰二婚啊?!】
【不對,誰要跟你談啊?!】
【不是,刃應歡你有病吧?!?!】
【啊啊啊啊啊我還是殺了你吧?!?!?!】
阿缇受到的沖擊不比天将劍少,他感覺槽點多到他張嘴都說不出完整的話。
蠻荒時代?這起碼七八千萬年了吧?
一直沒對象?這是他能聽的嗎?
《年下富婆的純情相公》?
對比之下,那句二婚都顯得合理得多。
“你…你說得對。”阿缇顫顫巍巍,咽了咽口水,話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恭維,“郎才女貌。”
刃應歡滿意的點點頭,不過阿缇說得也在理,他沒錢,阿金的前相公顯然很有錢。
他癟着嘴想了下,視線移動到天将劍的劍柄,若有所思。
天将劍輕顫,她已經對刃應歡産生一絲心理上的畏懼。
【你要幹嘛……】
刃應歡眼睛一亮,有了想法,他朝阿缇伸了伸手,“戒指給我吧。”
阿缇這會也沒别的心思,趕緊把戒指給了他。
刃應歡直接上手把白龍珠扣了下來,抛給阿缇,“賣掉。”
都沒比劃,直接就把戒指原路按上去,令人驚訝的是,竟剛好吻合。
原本的白龍珠在天将劍上,顯得高貴典雅,換上刃應歡這戒指,反倒出現另一種韻味,戒指中如霧氣般的火焰流動,不像死物,給天将劍籠上幾分幽深神秘。
他沖着天将劍笑得肆意不羁,“聘禮。”
撲通、撲通、撲通。
天将劍第一次感覺,她好像聽到自己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