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怪緊的,”刃應歡拉了拉衣襟,“要是能松點就好了。”
“我看你就是當不了正經人。”
“對了,你出去的時候我玩了另一個靈器,真的特别不正經!”
……
頭戴式靈器名曰目影,戴着可以如身臨其境般觀看話本裡的故事,刃應歡淚點低,時不時就哭得涕泗橫流,将天绛一般都不哭,并嘲笑刃應歡身為修士還相信,但第二天兩個人眼睛都是腫的,拿着雞蛋蹲在窗邊一起敷眼睛。
腳踏式靈器名曰遊靈,除了雪山場景還有多個場景可以切換,但無論換什麼背景,刃應歡在這項上永遠是四肢不協調,東倒西歪,所以這基本成了将天绛一個人的玩具。
還有圓盤式靈器、操縱式靈器等,大多都是雙人競技類的靈器,刃應歡經常仗着人形優勢找些需要用爪子的靈器玩,将天绛也不甘示弱,四爪并用,真正實現了用腳玩都比你強。
兩人一連窩在房間裡幾天,真的過上了有吃有喝有玩的躺平日子。
日子如窗外的風景,一如既往的平靜,直到有一天,門外忽然傳來高亢的求救聲。
“救命——救命——”
兩人打開門,見到一群姑娘正往各個屋裡走,她們回頭見到刃應歡,肩寬腰窄,穿着精緻,不知是哪個名門正派新起之秀,她們絲毫不掩欣賞的目光,有幾個膽子大的更是直接往他這抛起媚眼。
刃應歡像是吓了一跳,立馬撇開視線,換來幾個姑娘咯咯的笑聲,将天绛目睹一切趴在他頭頂在一旁說起風涼話,“裝的挺像,心裡美得很吧。”
在他們正對面的姑娘見将天绛能開口說話,滿懷希望朝他們問道,“你們是修士嗎?”
她聲音明亮,正是方才喊救命的人。
“對,我們是修士。”
她身旁還站着個人,是個熟面孔,刃應歡挑眉。
“你是,之前賣衣服那個老闆娘?怎麼跑在這裡?”
“我叫秋娘。”她也認出了刃應歡,單手拽着人,另一隻手還不忘拿着鏡子繼續自我欣賞,“我來打工啊。”
“你不是有自己的店鋪嗎?”
“那又如何?有自己的店鋪可以出來打工啊。”
那姑娘見話題偏開,秋娘又将自己拉得死死的,連忙開口祈求,“求求兩位修士救救我,我是被抓進來的!我不是自願的,他們是…”
秋娘捂住了那姑娘的嘴,她掙紮發出悶聲,“唔唔唔!”
姜施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其他門都關得嚴嚴實實,他像是看不到秋娘與另一位姑娘,直面刃應歡跟将天绛,向他們詢問,“兩位怎麼出來了?”
将天绛舉爪指向那姑娘,“這位姑娘…”
“她腦袋不太好使。”秋娘打斷了将天绛後又道,“幸得這份工作,能讓她有份收入,幾位慢聊,告辭。”
秋娘硬生生将姑娘拽進了屋子裡,門嘭的一聲關上,隔絕一切視線。
刃應歡把将天绛從頭頂抱下來,在懷裡輕撫,“我們聽到聲音所以出來看看。”
“噢,”姜施了然,“車到「人間勝境」了,所以這邊想要打工的也上車了,兩位不必在意。”
刃應歡問,“那我們不用下車嗎?我們進來的時候,當時門口那個大叔說要到「人間勝境」轉車呢。”
“突發狀況,就不轉車了,直達。”
将天绛直覺刃應歡在提防姜施,于是打個哈欠,語氣自然問道,“那我們能下去看看嘛?”
“對啊,我還欠朋友五個橙靈石,正好還了去。”
“我們目的地離「人間勝境」不算太遠,等到時候你拿了報酬再去還也不遲。”姜施四兩撥千斤将話推诿回來。
将天绛還想再說些什麼,刃應歡及時摸了一下她腦袋。
“好,那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兩位自便。”
姜施身子攔着去路,手朝他們房間,“請。”
進屋後,刃應歡蹙緊眉頭,神色凝重。
将天绛問,“怎麼了。”
窗外約莫黃昏時分,金黃籠罩湖面,偶爾一兩道風,才能掀起湖面波瀾。
“外面的風景沒變,我們卻到了「人間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