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她取出了一個盒子,微微搖晃,物品撞擊聲,使他無措,她取出了什麼,他偏頭想傾聽探究,耳邊卻是她歡快的銀鈴般笑聲。
溫熱的軀體伏在他的身上,身體被折疊,伴随着一聲感歎和一陣劇痛……
王忠被他的妻主拉進了情欲的漩渦……
解開紅系帶,系住了他的雙手,也散開了大紅的床簾,遮掩了一床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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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是大亮,王忠扶着自己酸疼的腰,将還在自己身上酣睡的楊以甯抱起,将身下的祝福推到一邊,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重新躺下,沾床時,屁股傳來的疼痛讓他倒抽一口涼氣,但還是乖乖将自己的妻主抱在懷裡,做了她的人肉墊子。
楊以甯清醒時,王忠還在夢中,看着他身上的各種痕迹,愛不釋手的摸着他結實的肌肉,直到将王忠摸出了幾分情動,羞愧的不敢睜眼。
“世子,祭祀的吉時快到了,還請您和正君前去祭祀母神和先輩。”母親派來的嬷嬷在門口喚道。
“我立刻攜正君前來。”楊以甯說道。
楊家宗祠,正中間是一座人身蛇尾神像,神聖威嚴,目光悲憫,四周供奉這楊家祖先的牌位,無數的嬷嬷身着素服,立于兩側。
楊以甯同王忠三跪九叩,感恩母神庇佑,再上香告知先輩自己締結良緣。
一切完成後,一位宗祠的嬷嬷端着托盤進入,另一位嬷嬷正在淨手。
“刺印……”宗祠的嬷嬷說道。
剛剛立于四周的嬷嬷按住王忠,将他的衣衫扒開,露出他滿是痕迹的胸膛,淨手的嬷嬷手持沾了秘藥的銀針,冷靜果決在他的左胸刺字。
王忠緊緊咬着唇,一股劇烈的痛意在自己胸上炸開,楊以甯緊緊牽着他的手,是在安撫,也是試圖分擔他的痛。
時間不長不短,一個深紅的“甯”字深深的印在王忠的左胸上,鮮紅的血還在陸續滲出,嬷嬷取來毛筆,沾着他的鮮血,将他的名字寫在了族譜上。
王忠忘卻了疼痛,眼巴巴的看着,直到此時,他才有與世子成婚的實感,族譜上楊以甯的名字旁,寫着自己的名字,他心撲通撲通激動的亂跳。
“族譜已上,世子和正君可以離開了。”書寫族譜的嬷嬷有禮的同楊以甯點點頭。
“謝嬷嬷……”楊以甯牽着王忠離開宗祠
回到房裡,楊以甯心疼的呼呼他的傷口,抱着他像幼時阿姐安慰自己那樣,輕輕拍着他的背,嘴角卻一直高高翹起,擁有自己的夫郎,好像也很不錯……
王忠埋在楊以甯的懷中,滿身的疲憊和腦中的亢奮,讓他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楊以甯小心翼翼将他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才離去處理事務。
當王忠再次醒來是,身邊已經沒了楊以甯的身影,他慌亂的起身,卻看見枕邊一把鑲嵌着寶石的匕首,柄上刻着“甯贈忠”拔出匕首,匕首铮铮森寒,雙面開着血槽,隻是一眼便知鋒利無比。
匕首歸鞘,王忠愛不釋手的摩挲着,隻想趕緊看見妻主。
楊以甯端着飯菜推門而入,見他醒着,調笑着:“懶夫郎,誰家夫郎吃午飯還不起床。”
王忠激動的起身,興奮的給她展示手裡的匕首。
楊以甯見他如此高興,笑道:“快吃飯,這可是我千辛萬苦專門為你打的,可得時刻帶着。”
妻主親手打的,聽見這句王忠眼睛亮得驚人,鄭重的點頭。
“這就開心啦,那你知道嗎?之前送去的那對大雁,也是我親手抓的哦,費了我好一番功夫,你可得好好養着。”楊以甯笑着看他,神情十分認真。
今日開心的事情太多,沖昏了王忠的頭腦,像喝了幾斤的烈酒般,如在雲端,吃飯時忍不住癡癡的傻笑,大雁也要好好養着!
楊以甯好笑的看着他,卻沒發現自己翹起的嘴角今日也未放下來過。
飯後,王忠婚假不用上值,楊以甯還要處理家中事務,親昵片刻便去忙碌。
王忠看了看匕首,又摸了摸胸上的字,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放衣物的房間,已經空出了些地方,專門留給他用,他嘴角含笑,一直到收撿至箱底,一隻兔子玩偶靜靜地躺在箱子角落。
王忠倒抽一口氣,心虛的四處張望,猶豫将它放在何處,最後決定先将它放在箱子深處,等空閑了再拿去給大丫,心虛的自我安慰道,雖然給得晚了點,但也是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