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甯心中彷徨但面上并未表現出來,她拿出今日才得的令牌,讓她們考慮一下可要随自己進宮,王忠自然要帶上的,若這群人是真的,那她便帶着王忠就地請罪,若是假的那就更好,她如今隻能賭一把,
王忠緊跟着楊以甯,他并不覺得這需要他考慮,楊明希手握着那封信也要跟上,柳景決定後,也懶得看她們為難,直接安排她們守着将軍府裡的大大小小。
當令牌遞上後,守衛宮門的侍衛離開又回來後,将這一行近二十号人搜了身,李廉站在不遠處一臉微笑的調侃道:“我們永安侯世子可真不是個安分的人,這令牌我上午剛送到,下午就用上了……”
“這也是虧得聖上疼她,聽她來了專門派李統領您來接……”旁邊那人谄媚道。
“也不知我們這世子,今日又要搞點什麼頭疼的事給我們……”李廉笑了一聲,起身去迎。
楊以甯跟在她身後,鬼頭鬼腦的打量,心裡也沒底,小心翼翼的試探:“李統領可見過我們帶過來的人……”
“宮裡的人太多,我也認不全啊。”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何事的李廉挑了挑眉,逗弄道。
楊以甯面色一僵,運氣這麼差的嗎?賭輸了?
當楊以甯出現在宮殿的時候,見聖上冷着的臉,心中不安落到了實處,腦子裡想着完了,想着冒死再試探一把,顧不上行禮,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一抽一抽的哭訴道:“聖上,這群人假冒聖令,說臣的夫郎乃是亂黨,要抓他走……”
王忠看着她哭,想起身安撫但聖人并未讓她們起身,慌亂了起來。
風青陌見她哭得可憐,好歹是給了一張手帕,卻又想逗逗她:“若這真是孤傳的令,你該如何……”
“那是臣有罪,請聖上責罰……”楊以甯聽到這更覺得心如死灰,眼淚大顆大顆的落。
王忠隻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妻主,懇求道:“聖上,是臣出手抓了這些人,與妻主無關……還請聖上恕罪……”
楊明希倒是聽出了聖上話中的玩笑之意,悄悄擡頭便看見聖上臉上并無責難,心底松了一口氣。
風青陌表面風輕雲淡,見她哭得好不傷心,心裡還是有點慌,這丫頭每次見都是神采奕奕的,這次給逗哭了,連手上都慌了,又取了一方手帕,替她擦眼淚:“平日裡這般古靈精怪,這涉及到夫郎就亂了?”
“啊?”楊以甯哭得腦子發懵,一臉茫然的看着聖上,那眼睛紅彤彤,臉上還有淚痕,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兔子。
風青陌隻得讓她們都起身,笑道:“以甯可真是好運氣,又送了一波歹人來。”
“也就是說,聖上并未要抓我夫郎……”楊以甯傻傻的笑道。
風青陌勾了勾她的鼻尖:“是啊,沒有要抓你夫郎,還是挺聰明的,知道來問孤……”
楊以甯這才看往四周,陛下和幾位重臣都在,還有坐在旁邊的秦玉大将軍,她們如今都面帶微笑的看着她,楊以甯隻覺得丢人,面容羞得通紅,隻求地上有個縫讓她鑽進去,她現在想回家……
見聖上心情好,楊明希遞上信紙:“聖上,我夫君并非有意私會朱洵……”
“他們叫他少主,乃衆多人都看見的……”風青陌說道。
“可是他們蓄意陷害,不就是想要達到這般效果……”楊以甯恢複了心态,搶答道。
“還請聖上明察……”楊明希懇求道。
“聖上,我覺得世子說的有些道理,聖上何不給宋将軍一個機會?”白塵從旁附和道。
“陛下還是過于良善,若宋祁年真的是亂臣賊子,給他機會便是縱虎歸山,會萬劫不複……”站在右邊的中年人痛心疾首道。
“嚴大人慎言!若宋将軍真是亂臣賊子,何須守護大夏邊境十多年,還将北疆王抓了回來,讓大夏能夠休養生息,百姓可以安居樂業……”另一位反駁道。
“這封信,證明了宋将軍并非故意同聖教頭領見面,但是并不能證明他非聖教中人,此事還需再查……”風青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