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年:“哦,這個是從那個試藥死掉的助理身上找到的,他揣兜裡的,露了出來我就看到了。”
一想到糖是從死人身上摸出來的,葉因覺得自己更難受了。
“嘔~”
“要死啊你,怎麼什麼都敢給他吃!之前的賬還沒和你算,你還來!”陸臻十分生氣,狠狠瞪了何子年一眼。
“我沒事,就是心理上一時無法接受,何子年也是好心啦,而且是我主動願意幫他完成任務的,你怎麼能這麼和他講話。”葉因說道。
何子年感動地看向葉因:“清湯大老爺,臣妾此身從此分明了。”
臨時急救室裡還剩下幾個活人,正瑟瑟發抖地抱作一團,陸臻和何子年将人捆了起來,之前昏倒在角落的餘亦秋也醒了過來,讓人意外的是,一直趴在地上無人問津的康議員居然還沒斷氣,仍苟延殘喘地活着。
“乖乖,該不會是我給他打的東西瞎貓碰上死耗子真救了他一命吧。”何子年揪着康議員的腦袋說道,“我發誓我當時隻是為了拖延時間配了點平緩氣息的藥。”
“這麼一條大魚,死了不是可惜,帶回去好好審問。”陸臻說道。
雖然貝新聯邦已經不存在了,但仍舊有殘存勢力在活動,這背後若說沒有人在支持是不可能的。
2隊的人到了,陸臻提出先送葉因離開,葉因點了點頭,自己心理素質不行,在這隻會礙手礙腳的,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吧,不過他還是對自己感到驕傲,自己也算是在打擊阿多諾貢這件事上獻了一點力量吧,媽媽和小姨一定會為自己感到自豪的,不過牧十九要是知道了這些肯定要罵他。
葉因覺得有點煩惱,這次先斬後奏,哥哥一定會大發雷霆的,不過他又開導自己,誰叫當時聯系不上牧十九,他也是事急從權。
“在想什麼?”陸臻溫柔地看向葉因。
“在想我哥知道我做的這些一定會打我的。”
陸臻:“沒關系,我會擋在你前面的,就叫他打我好了。”
葉因:“你以為我哥不想打你嗎,還有,咱們倆已經沒什麼關系了,你别總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了。”
陸臻聽了這話覺得心好像被堵住了一樣:“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已經不喜歡了?”
葉因有點不敢看他:“那個,我們快走吧,你剛剛打了那麼多架還是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吧。”
話音剛落,面前的人就突然栽倒在他身上,頭冒冷汗、神情痛苦。
“陸臻!”葉因聲音顫抖。
“老陸怎麼了?”何子年聽到葉因的喊聲也湊了過來,“糟了,會不會是因為那個退化劑…”
“嗚,陸臻你别吓我。”葉因的眼淚刷就落了下來。今天本來就受了驚吓的他在看到陸臻倒下的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讓我來看看吧。”雙手被铐住的餘亦秋開口道。
“餘姐,求你救救陸臻。”葉因哭着說。
而何子年則是一臉警惕,他和餘亦秋沒有交情,打心底裡不願意相信這個前阿多諾研究員。
餘亦秋見何子年不信任她解釋道:“我隻是幫他檢查一下,這裡這種情況也沒辦法對他做什麼,而且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陸臻身體的人,那也隻有我了。”
聽了她的話,何子年也隻能同意。
他按照餘亦秋的要求,從實驗室裡找出了所有型号的退化劑。
按理就應該如陸臻說的那樣,他早年還是實驗體的時候就對這種藥産生了耐藥性,正常人使用退化劑出現症狀後,症狀也會随着時間自行消退,不會出現陸臻現在這種疼得暈過去的情況。
餘亦秋利用實驗室的器材檢驗了退化劑的情況,又翻閱了何子年幫她找出有關退化劑的相關記錄。
随後餘亦秋得出判斷,陸臻注射的應該是實驗室後來重新研制的一種退化劑,除卻抑制作用,還會讓實驗體的身體在随機時間裡感受到極大的痛苦,除此外還有其他副作用暫不明确,若想今後的日子能過好,必須注射相應的解藥,可以說這是為和陸臻一樣的實驗體專門研制的藥物,可謂是用心險惡。
餘亦秋:“我的建議是盡快接受治療,他的情況需要住院觀察,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我會盡心盡力幫他研制解藥,權當是贖罪,事後你們該怎麼處置我就怎麼處置我。”
何子年:“去庫查第一軍事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