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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扶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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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祁這幾日也是睡不着覺,各地又是流寇又是時疫。每次上朝都要做足了心裡準備,準時鋪天蓋地的奏章,不是報災情就是斥責其他官吏不作為,天天烏煙瘴氣。

禮部再次提議要去祭天了,羅裡吧嗦說了一堆話,把太後娘娘都唬住了。

這回趙祁也沒了辦法,隻得開始吃齋念佛,準備祭天事宜。

南音觀圍滿了車馬圍得水洩不通。

趙祁剛剛準備将香插進爐中,那香居然生生斷開。他背後立刻冒出一陣冷汗,幸好周圍并沒有人看見。

他腳步一頓,隻當是沒看見,假裝鎮定走出道觀,又險些摔了一跤。

凝和殿内,金獸吐煙,趙祁癱坐在龍椅上,思緒一絲也無法凝聚。

蘇莞莞道:“官家看着不太開心,一進來話也不說。”

趙祁有些失落道:“莞莞,朕這個皇帝當的是不是真的很失敗,連神仙也不待見我。”

蘇莞莞趕緊勸道:“這叫什麼話?官家是天子,是老天爺認定的皇帝,怎麼會不待見呢?”

趙祁将今日在南音觀中發生的事緩緩道來,蘇莞莞聽罷,柳葉眉蹙起,憂心道:“官家要不請人看看?”

“看什麼?”

“風水啊,說不定是有什麼不詳的東西,亂了朝局。”

趙祁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理。

蘇莞莞立刻道:“臣妾聽說,汴京來了一位的道士,會扶乩之術,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富戶都去找他看風水,官家何不一試?”

趙祁道:“還有此事,也沒有人告訴我。”

蘇莞莞道:“我也是聽哥哥說的,這畢竟是鬼神之事,官員們又怎麼敢和官家說呢?”

趙祁第二天就派人把道士召進了宮。

那道士頭發花白,胡須垂地,一身的仙風道骨,走起路來輕飄飄的,有步步生風之感。

幾個宮女經過,紛紛議論起來。

“怎麼請了外面的野道士。”

“這是昭儀娘娘請來的人,你可别亂說話。現在外頭不太平,官家自然信這些。”

聽到昭儀娘娘,幾個宮女趕緊住了嘴,低着頭小步走了。

趙祁見了道士有些半信半疑道:“他真的能通靈?”

蘇莞莞道:“官家看了便是,若是個騙子,就把他趕出東京。”

兩個太監兩邊扶着乩筆。那道士嘴裡念叨着咒語又燒了一道符紙。

一陣陰風飄過,那乩竟然動了起來,道士似乎突然被什麼附體般,兩眼瞪着,面色僵直。

旁邊的太監正要記錄,見了那字,面色煞白,手中的筆僵在紙上方,遲遲不敢落筆。

趙祁意識到不對勁,倏地站起,問道:“上面寫的什麼?趕緊給我抄來。”

太監趕緊抄完,呈給了皇帝。

皇帝一看那紙,頓時勃然大怒,将紙扔到地上,大呵道:“把他給我拉上來。”

老道士吓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官家,這是神仙的指示,我什麼都不知道。”

“拖出去,逐出汴京!”

蘇莞莞撿起了地上的紙,上面寫着八個字:“貞人不衰,逢木則禍”

她看不懂,不知官家為何會如此生氣,勸慰道:“官家不要着急,何不聽道長多說兩句。”

趙祁道:“回來!”

道士又被扣在前面,

趙祁道:“你說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道士顫顫巍巍道:“木字不祥,今年是木年,所以有了禍患,這個人照理是非常順遂的,但是因為到了木年,或者妻女的名字中有木,便有了禍患,但是他本身貴人命,自己并不會衰落,而是禍患别人。”

蘇莞莞還是沒聽懂,“官家到底為何生氣,這是在說誰?”

“木字也太大了些,想必朝中有不少官員女眷帶木字。更何況說不定有别的解讀。”

“莞莞你不知道吧,太師大人,本名嚴桢,是先帝給他改的名字”

“這……”蘇莞莞頓時不敢說話。

趙祁道:“朕可不能信這些東西。把他帶走吧。”

———

是夜,不知是不是中午的話吓着了,趙祁夜裡驚醒了好幾次。

總覺得外面有人在盯着自己,一夜都沒睡好覺。

第二天起床上朝,他不禁有些頭昏眼花。

“滁州軍司來報,說聖旗軍實在難纏,都快達到江甯了,請求朝廷加兵。”

趙祁本人昨晚沒休息好,又起了個大早,一肚子的火,聽到這些話,氣得半死:“茶道都堵了,再堵是不是要連汴京的糧道也堵了?陸路不行水路是不是也得堵了?就知道堵路封路,朕和你們一起餓死在東京!别說瘟疫了,就連幾個土匪都收拾不了,這都多少起了!”

太後在簾子後道:“官家今天這脾氣,是被時疫擾得忘了太祖之碑了嗎?”

趙祁立刻收了脾氣,坐回龍椅上,對着簾子道了句:“是,兒子明白。”

随後又道:“無論如何,不能讓有瘟疫的人進東京。對于流寇可以充軍,以招安為主。”

大臣又紛紛仗義執言起來,“招安?太師大人是不是不知道這群流寇都是什麼瘋子,上次滁州的太守去勸降,被袒胸露乳扔出來,這種人招安也不怕把禍害帶出來。”

就在所有人對招安十分不滿之時,高旻言突然上奏道:“人事調動不改,終究無法解決瘟疫和流寇。”

頓時,朝堂衆人鴉雀無聲。

目前這兩件大事幾乎都是有嚴承允在全全負責,可不是就直接在說嚴承允的毛病。

又是誰敢說他有毛病了?

高旻言并不在意氣氛的沉重,隻是自顧自道:“為了封鎖進汴京的災民,官家下旨堵了茶道,而太師大人為了一己私欲不惜花費重金買茶,平日裡便生活奢侈毫不收斂。災情嚴重各地官員罷免衆多,便有不少意圖加官進爵,而嚴大人更是照收不誤,太師大人如今通宵達旦處理政事,可是又有多少銀子能到災民的手裡呢?所有的證據都在這裡,望官家明鑒。”

郓王捂着嘴偷摸獰笑起來,這個高旻言到底是多恨嚴承允。隻微微指點他一二,他就寫了這麼多罪證,文人可真是輕易惹不得。

要是以前趙祁必然一笑了之,但是昨兒聽了那道士所說,嚴承允是于國不祥之人,突然這些奏章的十分可信起來。

趙祁還是有些猶豫,嚴承允是自己先生,又是肱股之臣,可若高旻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貪财貪色總比貪權好,一個人大權在握兢兢業業還不貪财,那才叫人憂慮。可偏偏這個關頭還這樣肆無忌憚,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奚太後道:“又是這些話翻來覆去的說,外面鬧得這麼亂,你們一群群官員卻隻想着黨争!”

嚴承允道:“高大人說了那麼多可有證據?”

高旻言冷笑一聲,“若非無憑無據,我又怎有熊心豹子膽在朝堂上彈劾太師大人呢?”

此話一出,可不是一句黨争可以蓋過去的。

嚴承允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樣,“既然高大人執意如此,臣願意自行辭官。”

皇帝一愣,之前也不是沒彈劾過,事兒還沒查清楚怎麼就要主動被貶了?

按照慣例,隻要禦史彈劾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左遷一下,然而他偏私嚴承允從未答應過。

高旻言道:“怎麼了嚴大人,是不敢自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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