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痕暗中來報,“大人,王雲已經把哥哥殺了。”
“這麼快。”
嚴承允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切,隻是淡定地品着茶。
抓到王雲又故意放走他,另一邊又賣破綻讓王霁搞到糧食。
就憑王雲的小人之心必然懷疑是他哥哥有意出賣他,好自己拿到糧草。
隻是沒想到他背叛自己的兄長這麼果斷。
本來他可不止安排了這麼一次離間計,這個倒是給他省時間了。
“明日讓周水谷出兵了,不要讓文官幹預他的決策,就以王雲的腦子,不是他的對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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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四周都靜悄悄的,隻有窗外彎月如鈎,寂寂挂在枝頭。
一個鳥從窗外面的進來停在嚴承允的桌邊。
鳥的腳上綁着一卷紙,嚴承允小心翼翼拆開,道:“他要反了。”
柳竹蘊正在一旁剪着燈芯,想讓蠟燭更加明亮些。聽到他說這句話,手不禁抖了一下,剪子差點掉到地上。
“誰要反了?”
嚴承允道:“郓王。”
柳竹蘊大驚,有點不信道:“你怎麼知道的?你可别亂說話。”
“高旻言告訴我的。”
“高旻言為什麼要告訴你?高旻言不是?”
他當時在朝廷上這麼說嚴承允,怎麼這個時候又給他通風報信?
柳竹蘊道:“那他還為什麼要彈劾你?高旻言是你的人?”
嚴承允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像一隻受了驚的小貓,在燭火的映照下,臉上跳躍着火光,多了幾分靈動與狡黠。
他調笑道:“夫人還不算太笨。”
“不會吧?”柳竹蘊嘴巴到現在都合不上,“那現在怎麼辦啊?”
嚴承允道:“郓王想要圍剿皇宮,他必然要有自己的軍隊,這個時候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柳竹蘊道:“從外面借?”
嚴承允道:“我朝實行更戍法,每隔一段時間軍隊就要進行駐地輪換,以至于将不識兵,兵不識将,所以他是不可能從外面借到兵的。”
柳竹蘊“哦”一聲, “那他自己傭兵呢?”
很快她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傭兵的成本也太高了,他既要錢又要人,還要造兵器。”
柳竹蘊細細揣測一番,“所以他能下手的隻有中央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