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芷放下手機，膝蓋頂了頂宋望生的腿：“快出去，小姨過來了。”

影音室的長沙發一端挨着角落，聞芷就坐在裡面，正好被坐在外面的宋望生擋住。

“快點。”見他不動，她又擡腿碰了碰他。

宋望生打字回複。

宋望生：[影音室。]

回完消息，手機丢在一邊，擡頭看聞芷。

“她上來，她過來嗎？”他問。

聞芷莫名其妙：“我怎麼知道。”

“又不過來，你總出去幹什麼？”他又說。

“......”聞芷不想理他了。

擡高腿從他腿面跨過去，提步往外走，剛走兩步，被身後站起的男人拉住手腕，輕拽回去。

她相較于他，力氣太小，很輕松地就被宋望生帶回去，從後擁在懷裡。

他右臂攬在她的腰上，左手從後，輕扣在她的肩膀，低低垂頭，下巴搭在她的肩膀。

“聞芷。”他低了聲音叫她。

“嗯？”聞芷沒再動，下意識軟了心，也軟了聲線。

抱她的男人似乎聽出她聲音的變化。

攬她腰的手攏她緊了點，低低笑了聲，聲音萦繞在她的耳廓：“我們跟你小姨他們說吧？”

聞芷心一抖，在他懷裡轉過來：“你說什麼？”

門外響起汪止玲的聲音，影音室不隔音，宋望生擡手，右手指在唇前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貌似是宋祁宸氣喘籲籲地從後跟上來：“媽！”

“跑什麼，這麼急？”

“沒事，你去哪兒，你上來幹什麼？”宋祁宸還在喘氣，“你跟我下去看電視吧。”

汪止玲語聲疑惑：“你不是打遊戲，突然喊我看什麼電視？”

“你幹什麼？你往影音室去幹什麼！”

“我有東西落在那裡了。”

“什麼東西，我給你拿！我等會兒給你拿！你先陪我看電視，我最想和你一起看電視了。”

“你這孩子今天有病吧......”

門外聲音離得很近，聞芷還是有些心緒，被宋望生薅在懷裡，沒敢再動，稍稍埋了點頭。

宋望生笑了一聲，低頭靠近她：“公開了就不害怕了。”

“頂多他們罵死我們兩個。”他說。

聞芷擡頭：.........

“這麼看我幹什麼？”他笑。

聞芷想了想，還是有所顧及：“如果他們不同意......”

宋望生退後兩步，靠坐在沙發扶手，兩腿稍敞，手搭在兩腿之間，一個很懶散的姿勢。

望着她：“不同意能怎麼樣？他們能殺了我，還是殺了你。”

“現在殺人犯法，他們幹不了。”他說。

“......”聞芷看他兩秒，憋出來一句，“你怎麼這麼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