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狗,一隻聰明才華集于一身的狗。
可聰明的我也一直都不懂,明明那麼多人都很喜歡我的,為什麼夏絮不一樣?
時間一久我也不需要夏絮喜歡我了,我讓夏絮臣服在我的霸氣之下。
最近的夏絮因為對暖暖的承諾她無法再忽視我,相反她得照顧我的吃喝拉撒把我伺候得好好的。
夏絮已經徹底無法無視我的存在。
可剛跟她相處一天,我又無比希望她像以前一樣忽視我。
我趴在地上,轉着眼睛看着站在樓梯口的夏絮。
她背懶散地靠在欄杆上,面色冷淡,垂目看着我:“想坐電梯?”
我歪了下頭,哼哼唧唧幾聲。
我知道,人類最吃這套。
每次我想幹個什麼對暖暖叫兩聲她保證順着我。
可我忘了對面那個可不是普通的人類,她可是夏絮。
是鐵石心腸,冷血動物。
她良心已經死了,徹底不跳了。
“走樓梯。”她直接了當說。
六樓,累死狗啊,再說坐電梯才符合哥的身份。
我還在掙紮,走到電梯口,不停用爪子扒拉門,邊扒拉邊看她。
“坐電梯,”夏絮立直了腰,直截了當道:“不行你太胖了你今天晚飯吃了很多。”
哥這是壯!
“你不走下去那我們今天就不出去轉路了。”
她把我拖回了家,關上了門。
她都沒有等我回答,自顧自回了家,一進去就倒在了沙發上,從兜裡摸出了那塊長長的盒子盯着看。
我震驚地看着她,内心大吼
人,你良心死了!?
你的良心果然死了!
人類好像很喜歡那個長盒子,每個人都一樣,一拿起來就很難放下。
有時候暖暖拿起長盒子看了會又笑又吵,入神到都會忽視我。
我知道夏絮是認真的,她從不吓唬我。
可我想下去。
為了自由,我不得不暫時向她妥協。
對着緊閉的門開始哀嚎。
吼了半天夏絮才給了點反應:“想好了,能走樓梯了?”
“汪。”
我急得在原地轉圈。
夏絮收起長盒子,站起身:“先說好,自己走下去就要自己走上來,我不會像溫知暖一樣在你走累了之後還抱你回來。”
說完她又不等我,低笑了聲:“我也是有病,居然覺得你能聽懂人話。”
我出聲替自己喊冤。
“汪!汪!汪!”
你又能聽懂狗話嗎!
之後拖了半天,我們終于出門了,可站在路邊,感受着脖子上傳出的束縛感,我心裡相當不得勁兒。
為什麼人帶狗出門總要在狗脖子上綁個繩子。
這完全妨礙了我們的自由,這樣我怎麼釋放天性。
我無法接受。
我直接趴地上不動,開始了我的抗議行為。
以前我有這個行為的時候不管是暖暖還是暖媽都會被我的舉動逗笑,然後解開我脖子上的束縛。
但我總是忘記。
我所面對的是夏絮。
曾經的一切套路對她都無效。
她直接提了下繩子,連着繩子那頭的我一起被她提起。
她提一下,嫌我重了,又放下,直接拖着我走。
我還不信了,我就不動,你要拖就拖吧,反正我不累。
她也沒拖多遠的距離,走了幾步就停了,低頭看着我。
我也仰頭看着她。
“再不走今天晚上沒宵夜吃。”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很氣憤也很不屑,但我總該為我的身體考慮,畢竟我還在長身體。
我站起來了,虛情假意地對它搖着尾巴。
“走。”
夏絮拽了一下繩子,我跟着她走了。
轉路的路線沒變,我們圍着小區轉了一圈,剛要準備往回走。
一條比我高大了那麼一丢丢的同類從我身邊走過。
它擡頭挺胸,脖子上空空,我在它轉頭看我的眼睛裡看到了嘲笑的意味。
我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其大的屈辱。
我受不了了。
趁着夏絮低頭系鞋帶的功夫,我找準機會掙脫開她手裡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