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家夥……
柳昊剛被逼退了幾步,就見藍眸青年手持刀刃追來,氣勢咄咄逼人,下一秒,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如期而至,頓頓砸向柳昊。
真是個怪物!
柳昊撞入那雙攻擊性冰冷冷厲的藍眸,不禁在心裡發出感歎。
他咬着牙應付着對方的攻擊,恨不得自己多幾隻手腳。
一波躲過下一波又來,淩厲的攻擊仍未停止,并愈演愈烈,刀光向柳昊的臉部撲來。
柳昊立即雙臂護頭,藤蔓順着他護住的地方冒出,抵擋在了匕首的前方。
可是才阻攔不到一刻,粗長的藤蔓便一分為二,被匕首給齊整整地切成了兩半。
這家夥簡直是個怪物!
柳昊深覺可怕,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重複“怪物”這個詞了。
他本以為這次用上他的5階能力“遁行”,就能洗刷自己上次的失敗,一舉奪得勝利的。
卻沒想到,面前這個家夥隻是短短兩天不到,就有了如此大的進步,逼得他根本施展不開手腳。
蘇浔沚仍在揮舞着刀刃。
瑩藍在他的身上環繞,給他獻上無盡的祝福。
蘇浔沚一鼓作氣,決心不讓柳昊掌握主動權。
在第四層比賽結束後,蘇浔沚特地複盤了一遍他和柳昊的對決。
他認為他會陷入藤蔓困境的主要原因有二。
一是因為自己當時的情緒不穩,太過急于求成,想要抓住柳昊,拿回勳章。
二是他讓柳昊把握了主動權。
柳昊的藤蔓無窮無盡,并且十分難纏,如果被柳昊掌握了主動權,事情就變得十分被動。
因此,蘇浔沚應該率先将戰鬥的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經蘇浔沚的觀察,柳昊每次召喚出藤蔓都有那麼一小段的“施法時間”,那麼這段時間就是蘇浔沚的機會。
要想在和柳昊的對決中占據優勢,蘇浔沚必須在開始的那一刻,就發起們猛烈的進攻,壓得柳昊沒有充裕的時間将自己的能力施展出來才行。
分析了這一系列事情,于是蘇浔沚将這場比賽的重心都放在了進攻身上。
舍去了一切防禦後,蘇浔沚的攻擊力起碼上了個台階。
攻擊架勢強大而不可抵擋,很難說其中是不是夾帶着一點私心——也許是對柳昊個人的不滿,又也許是在發洩上場前在雲鹄那裡受到的氣。
柳昊被這連環攻擊逼得連連後退,根本抽不出空閑來。
以攻為守,以進為退。
綠色的藤蔓不再能阻攔住蘇浔沚的腳步,甚至來不及全部釋放,就被蘇浔沚一一截斷。
柳昊最後幹脆放棄了攻擊,開始擂台逃竄。
每當蘇浔沚要攻擊上他的時候,他便立即使用出“遁行”,竄到了另一頭。
一場拉鋸戰就這麼拉開了序幕,僵持幾十分之久仍不見結果。
“哥!哥!你能不能别再追我了啊!”柳昊被蘇浔沚追得有些崩潰,甚至連“哥”都叫上了,之前比賽僞裝出的痞帥人設全然崩塌,碎成了一地散沙。
“那你投降。”蘇浔沚這話說得不帶任何情緒起伏,那叫個冷漠無情。
柳昊的俊臉頓時變得驚恐起來:“那可不行,我師父會殺了我的!”
師父?
蘇浔沚想起大女巫那嚴肅而不近人情的模樣……感覺她完全做得出這種事來。
不過……這裡可是暗塔登頂賽,柳昊這麼直接地說出來,難道就不怕被大女巫聽到嗎?
想到柳昊之後可能會遭遇的事情,蘇浔沚突然開始同情起他來。
不過同情歸同情,手上的攻擊是一下不落的。
又是一道寒光襲來。
“哇哇。”柳昊來不及“遁行”,被驚得突破極限,來了個标準的下腰。
起身之後,他的腰簡直酸澀得不行,
可即使如此,他仍要忍痛躲避着蘇浔沚綿綿不絕的攻擊。
一下,兩下,三下……
柳昊已經不知道自己躲過了多少次刀鋒了。
他的精神疲憊得不行,終于,在下一次的攻擊時,他的一瞬分神,被蘇浔沚抓住了機會。
蘇浔沚一個動作将柳昊的注意力頃刻拉回,并讓對方把關注點放在了他的手上。
柳昊一時沒有料到,那僅僅隻是蘇浔沚的一個假動作,蘇浔沚真正的動作在他的腿上。
隻見蘇浔沚一個掃腿,即使柳昊底盤很穩,但注意力沒放在腳下的他還是被踢了個踉跄。
蘇浔沚掃腿後又緊接着一個旋身踢。
柳昊感受到一陣強風撲面而來,接着看見了一隻被藍色立方小點懸浮包圍着的腿朝他駛來。
蘇浔沚的衣擺随着他轉身的動作而飄飛,沒等柳昊反應過來,那如鞭撻般的攻擊便将他擊倒。
“咚”
被踢中側身的柳昊隻覺得自己本就腰部酸澀的腰部現在酸上加痛,難受得比之前“更勝一籌”。
他被擊倒的同時,比賽的十秒鐘的倒計時也開始計時。
按照規定,如果選手十秒内不能起身或者沒有任何動作的話,即視為比賽結束。
柳昊現在已經倒下了,就算之後他再起來,恐怕也會被對方一腳再踢回去吧,還不如就這樣,給自己留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