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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冬至大雜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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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唐葉年為什麼要去一個月瑞士這件事,安秋靜其實并沒有深究。隻當是對方是去旅遊了。

唐葉年本身就是閑不住的性子,一有事就恨不得馬上完成。再加上他嘴巴口風緊,關于自己的旅遊行程半字都不會透露,神神秘秘的。

安秋靜做飯時,唐葉年就在旁邊打下手。燒菜時,安秋靜想開口問唐葉年為什麼這麼久才回家,但又撇撇嘴,覺得這樣太過矯情。生生把話咽下去了。

唐葉年靜靜地站着,他這次穿的衣服偏複古。長款的風衣,黑色的褲子。白色的襯衫配上他那白得發粉的臉。有一種靜谧的禁欲感。

唐葉年插着兜,他的眼裡好像能講故事似的,柔情似水的望着。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但安秋靜知道唐葉年無論在看什麼,眼睛永遠都是溫柔的。特别是在看自己時,那眼睛簡直可以用含情脈脈,言笑晏晏來形容了。

但唐葉年這個人又很雙标,在看别人時,眼神又變成了瘆人的冷漠。在工作上,眼睛就更恐怖了。好像恨不得馬上把人吃了。

生滾粥煮的很快,大概十分鐘就好了。安秋靜剛想斷電,去拉電線時,手卻恰巧地和唐葉年的手觸上。

安秋靜有一兩秒的愣,唐葉年卻忍着笑看安秋靜。

安秋靜看向唐葉年,也笑了。

生滾粥是煮給唐漢霄的,按照之前唐封的說法,唐漢霄飲食忌油膩,忌冰冷。當然,唐漢霄也有點乳糖不耐,吃不了太多奶油的。

唐葉年看着安秋靜盛粥的手,白皙細長,青筋柔韌地附在手臂上。手指猶如一個藝術品,根根分明。不僅長還細,瘦得就像是在骨頭外披了一張皮。但好看是真好看。

安秋靜有點不舒服,停了盛粥的手。不解地問:“怎麼了?你也要吃嗎?”

安秋靜沒有覺得唐葉年是在看自己的手,單純隻是覺得他餓了。而唐葉年也自覺自己的目光太過放肆,羞赧道:

“沒,沒什麼。對不起。”

最後三個字,太過輕。不過安秋靜還是聽到了。

在唐葉年轉頭的瞬間,安秋靜窺見了他臉上微微的臉紅。然後還聽到了唐葉年似得逞的微笑。

安秋靜:“……”他在偷笑什麼?怎麼還臉紅了?

“我怎麼知道?!”唐錯盤腿坐在地上,手上翻着一本百科全書。是關于動物的。他很高,像一座小山立在那裡。即使坐着,也依然還是那麼高。

唐漢霄看不清繪本上的内容,正煩惱着。用手拍着繪本,唐錯也不管他。反正管他,他也不會聽。

最後,唐漢霄玩累了。坐下來,像小貓咪一樣生悶氣。

見唐錯沒來安慰自己,又開始鬧。嘴裡一直在說“哥哥是壞蛋!”“哥哥不來安慰我!”什麼的。雖然唐漢霄年紀不大,才剛滿八歲。但口齒伶俐,即使舌頭沒動,也能說清楚話。

就憑這點,唐漢霄已經勝過其他小孩了。

唐漢霄也沒鬧多久,也沒有像其他小孩一樣哭天喊地的。隻是正常的抱怨一下,幹嚎幾句。鬧完後,就又自己一個人默默地玩了。

玩積木時,唐漢霄偶爾會自言自語。但可能是怕吵到唐錯看書,聲音很小。但口齒清晰,咬字清楚。唐錯餘光中瞥見唐漢霄的稚嫩的小臉,心裡暗想着:

唐漢霄長大後,或許有當配音演員的潛質。

但當唐錯經年之後在想起自己小時候的話時,隻能遺憾的說:“可惜了,他并沒有如願當配音演員。”

唐錯放下書,靜靜地看着唐漢霄。眼裡稍稍褪去了些鋒芒,多了些溫柔。唐漢霄眼睛怕光,一直用手遮陽。唐錯立即會意,起身把窗簾拉上。

拉好窗簾後,唐錯才突然意識到:

冬至到了。

“今天不吃餃子嗎?”唐葉年沉穩地拿着四盤菜入院子,過程中還不忘問安秋靜吃不吃餃子。

安秋靜在和面團,雖然現在外面已經有賣現成的餃子皮和速凍餃子了。但安秋靜是北方人,更習慣自己和面團,擀餃子皮。

“吃啊!我正包着呢!”安秋靜說話時,會自動加上京腔。聽着很親切。

唐葉年搬完菜,進廚房想要幫忙。但一看到面團,就愣了。

“不是,你真和面團?”

聽到唐葉年的疑惑,安秋靜也很疑惑:

“不和面團怎麼包餃子?”

唐葉年:“…………”

唐葉年現在的疑惑隻能用“為什麼要和面?外面不是有餃子皮賣嗎?再不濟也得有速凍餃子賣吧!”來解釋。

歎了口氣,隻能撸好袖子。加入包餃子的行列。

“面醒發好了嗎?”

“好了。”

“那要怎麼包?事先說明一下,我可不會包餃子。”

“沒事,能吃就行。”

安秋靜或許不知道,唐葉年所說的“不會包餃子”隻是口頭上說說。語言與實際一點也不符。

安秋靜包餃子的手法說不上有多熟練,但也算優美。包出來的餃子也是符合自己審美的柳葉餃。包完自己的,安秋靜就着手準備燒火了。

生完火,安秋靜正把柳葉餃放在蒸籠裡。就看到唐葉年正在包最後一個餃子,唐葉年自然也注意到了安秋靜的目光。

唐葉年微微一笑,安秋靜好奇地走過去。想看一下,所謂“不會包餃子”是什麼樣的。

結果,他失望了。

唐葉年不僅會包,而且還登峰造極!

安秋靜:“……”果然,男人!沒一句話是可信的!

唐葉年拿起一個元寶,作出捧酒杯的動作。

安秋靜嗔怒道:“别玩了!你以為你是比爾·蓋茨嗎?”

唐葉年被逗笑,把元寶餃放好後。就去洗手了。洗手時,還不忘調侃:“怎麼樣?我的技術是不是比長頌唐曉辭他們好?”

他說話時,會自動屏蔽掉普通話,換成蘇州話。就像一個不會說漢語的西藏人。

“嗯。”

“嘻嘻!”

安秋靜像鼓勵小孩一樣,輕揉唐葉年的頭發。

安秋靜把餃子放好,蓋好蒸籠罩。把火調小,拍拍手。唐葉年不知道在忙什麼,一直在打拍子。安秋靜走過去假裝不經意的拍了一下唐葉年,“幹嘛呢?”

唐葉年清清喉嚨,轉頭對安秋靜笑了一下。

安秋靜:“……”他為什麼要對我笑?

“今天是冬至,可以叫長頌,江夏他們過來嗎?”

安秋靜和唐葉年打掃着花園,其實冬天隻要做好保暖就好了。但安秋靜有強迫症,硬要掃雜草,剪枝葉。當然還有最重要的,除害蟲。

唐葉年走到一朵玫瑰花面前,因為是溫室,溫度适宜。玫瑰花也争奇鬥豔的開着。“可以,畢竟是一家人。”

唐葉年輕輕折下一朵紅玫瑰,把上面的刺拔掉後,悄悄放到安秋靜的口袋裡。他打算在下次出差前給他一個驚喜,又或者多陪陪他。

放完玫瑰花,唐葉年就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但是剛打開通訊錄,就不爽的皺了眉。

“你要叫長頌,江夏。就不能叫江落槐,唐曉辭了。明白嗎?”

“為什麼?”

安秋靜不理解,既然已經叫人了。為什麼還要篩選一些。

明明都是男的。

唐葉年撥通長頌的電話,給安秋靜。另一邊幾乎是秒接,長頌清脆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進安秋靜的耳朵裡。

“年哥!年哥!”長頌很活潑,也不管接電話的是唐葉年還是安秋靜。另一邊很嘈雜,應該在集市。安秋靜不害怕大聲的聲音,相反,聲音越大,他就越有安全感。“你們都在家吧!喂?為什麼不說話?我在買東西,曉辭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長頌說完話,就匆匆挂了。安秋靜甚至沒來得及說話。

安秋靜反應不過來,他的反射弧有點長。而且耳朵不好,這個問題從高中時就有了。唐葉年也沒管那麼多,繼續剪葉子,除雜草。“他,他挂了。”安秋靜打電話一向都是自己按挂号,而且也不習慣什麼都沒說就挂電話。所以有點接受不了。

唐葉年剪葉子的手一停,揣摩着安秋靜話裡的意思。半晌才知道,安秋靜說的挂了,指的是電話挂了,不是人挂了。他歎了口氣,起身拿過電話。

“下次說話說清楚點,是電話挂了,不是人挂了。”

安秋靜是理科生,從小就喜歡數學。對于語文,他一概不知。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說,經常鬧笑話。

唐漢霄玩着玩着有點累了,摸索着去找唐錯。唐錯盤腿坐在床上,玩着數獨。填完最後一個數字,放好數獨本。無聲的看着唐漢霄慢慢的摸索,小聲的念着自己的名字。眼看就要撞上衣櫃了,唐錯隻能伸出手拍拍床頭櫃,示意自己在床上。

盲童看不見,所以聽覺,觸覺都非常敏感。一旦有聲音,他們都會睜大眼睛四處張望。但他們看不見,所以就要依賴觸覺。一遍又一遍的摸索,一遍又一遍的聽。然後才能艱難的适應這個黑色的世界,但有人牽着還好,如果沒有,小瞎子們就完全慌了。

唐漢霄是在七歲半時,因為一場發燒不小心瞎的。當時,唐漢霄發現無論如何都不能看到後。就一直哭,一直哭。他紅色的瞳孔就是這時候變成的,當時唐封哄了好久。揉着他藍色的頭發,眼睛裡蓄滿了眼淚。從那以後,唐漢霄就開始盲童的生活。一遍一遍的摸索,熟悉了家裡後,就開始熟悉外面。因為父親很忙,不能時刻關注唐漢霄。

所以,他隻能靠自己的身體去适應黑暗。好在,他的眼睛之前暫存着七歲前所看到的影像。也不至于完全不會走。他曾經想過,如果自己看不見了,父親怎麼辦。他還很年輕,但操勞太多了,唐漢霄還小,不知道孝順的意思。隻知道不能讓父親太忙,所以從小唐漢霄就開始幫父親打工。

當唐漢霄知道自己要去安秋靜家裡時,并沒有太大反應。隻是在路上一直靠在窗邊,聽着車外的車水馬龍,人間煙火。無論安秋靜問他什麼,唐漢霄都隻是沉默。到了家後,他第一次聽到除他以外的孩子的聲音。

害怕是肯定有的,但更多的是期待與歡喜。因為他有哥哥了,他終于不再是一個人了。

唐漢霄聽到聲音就真的往床上看了,唐錯坐在陽光下,窗簾像精靈不動聲色的為唐漢霄加油。唐漢霄看不見,隻是慢慢的往前走着。走到床邊時,唐漢霄開心的喊着“唐錯”他開心是因為找到他哥了。

唐錯想伸手碰唐漢霄,但又克制的抽回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摸唐漢霄。

唐漢霄見小哥沒有應聲,便歪着頭。他現在已經不害怕看不到了,至少他有哥哥了。唐漢霄爬到床上,脫了鞋子。唐錯也歪着頭看向他,“哥?哥!”唐漢霄大聲地叫着,這次不喊唐錯了。

唐漢霄躺下,随意晃着頭發。唐錯換了個姿勢坐着,左手支着腦袋。沒有聲音的看着唐漢霄。唐錯一直盯着唐漢霄的眼睛。他很喜歡唐漢霄紅色的眼睛,因為他覺得特别,新奇。或許是唐錯的目光太過灼熱,燙的唐漢霄有點不舒服。他搖了兩下頭,眼睛轉了兩下。舌頭頂在上鄂發了兩聲,唐錯被逗的笑了。

他們兩個就這樣無聲的玩着,一個看不見,一個不想說話。小孩的樂趣好像就是這麼簡單,他們不需要大吵大鬧,也不需要多默契。一個簡單的動作,一個簡單的眼神都能讓他們開心。

到下午五點,四合院就滿了。長頌和唐曉辭拎着大包小包進四合院,長頌雖然三十歲了,但依然活力滿滿。就像他依然少年。

“堂哥,嫂子。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嗎?”唐曉辭與唐葉年是親戚關系,嚴格來說他們是堂兄弟。但并不熟悉。平日裡也不會有聯系。“不用,星枝來了嗎?”

唐曉辭對于哥哥對自己的不理不睬,已經習慣。靠在門側,冷漠的偏過頭看着院子。然後轉回頭說:“來了。”然後便離開廚房去院子了。

略顯尴尬的關系,是他們相處的日常。

安秋靜被唐封叫去花園,江落槐在和江夏逗江既白玩。而長頌和唐曉辭堅持要幫忙,就這樣三個男人在廚房裡上演了一出啞劇。最後,還是以唐葉年喝斥結束。

“冬至了,能不能消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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