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宗,下界招收靈術師”
“玄機門,下界辦事”
“......”
琉璃盞的流沙将要漏盡,星辰大殿最高處的鷹台上,仙侍高聲道。
“日月門将開,諸仙人避讓!”
底下仙人紛紛排在兩列,等候日月門開啟。
随即仙侍乘着仙鶴将門上的琉璃盞取下,鷹台上的靈術師将磅礴的靈氣注入日月門,同時奇卦師點亮門上的星陣。
鷹台上傳來高聲:“開!”
日月門上的星群一瞬間亮起,緊接着是四星宿在門上活了起來。
南朱雀長嘯一聲,在日月門上展翅飛起;東青龍盤旋的身體展開,龍吟聲響徹星辰大殿;西白虎咆哮着,利爪一拍,似要從日月門中沖出;南玄武的蛇身緊緊纏繞着龜殼,蛇眼與龜眼一瞬間睜開,冷冷地睥睨着日月明前的衆仙師。
“轟-轟—轟—”
日月門一點點開啟,門後是一片雲霧缭繞,白光四射,一陣陣罡風吹來,吹得仙人們衣帶飄飄,仙氣十足,好似要乘風歸去。
鷹塔上的仙侍高喊:“請諸仙人依次進入日月門,謹記,日月門将在九日後關閉”
與此同時,所有仙人收到的通行玉碟上的琉璃盞開始漏沙,當此沙漏盡之時,便是日月門關閉之時。
衆仙迎着罡風,踏入白光之中,進入這白光就像踩在棉花裡,幾個呼吸之後,腳下傳來實感,白光消失,眼前是一片皚皚白雪。
這裡是一座雪山的頂峰——諸暨山,下界距離上界最近的地方。
日月門會将所有下界的仙人傳送至諸暨山,仙人再從諸暨山出發去往下界的其他地方。
隻是這座山氣候過于寒冷,方圓幾百裡都無人居住,山頂是常年不化的積雪。
上清界早已在主峰的山頂設置了一處傳送陣,下界的仙人可憑此陣直接傳輸到下界的另一個城市——靜楠城,距離諸暨山最近的城市,也是南境最為繁華的城市。
衆仙師紛紛争搶着進傳送陣中,這傳送陣為一級傳送陣,一次可傳送一百五十人,但傳送完一次後陣法需重新吸收天地靈力,需要一個時辰才能再次開啟。
諸暨山苦寒,荒無人煙,誰都不想多待,想盡快到有人迹的靜楠城。
此時傳送陣内已擠滿了仙人,就在等陣法開啟。
陣法設置的過小,前方仙人的後背緊貼着後方仙人的胸膛,擠的都要喘不過氣了。
“這破陣,回回都如此擠,乾坤宮怎不将它修大點”有仙人小聲抱怨道
“别擠了,别擠了,趕快開啟陣法吧,有誰站在陣首,趕緊開啟!”
陣外的仙人還想擠進去,裡頭的仙人不停推搡。
“滿了滿了,等下一趟,哪還站的下”
“一邊去,别擠老子”
仙人幾乎全擠在傳送陣處了。
忽地一跟靈鞭甩來,将傳送陣外圈的幾位仙人卷了出去。
一隊身穿黑色術袍的術師走來,為首的風息神色冷漠,隻一擡手,一個氣盾便陣中其餘人便被頂出陣外數十米。
“你們做什麼?!”被彈出陣外的仙人狼狽至極,紛紛爬起來對着這隊術師大聲咒罵。
“你們誰啊,找死是不是?”
風息并沒有理會,他身後的小師弟何宗手持一根靈鞭,站了出來,他亮出腰間象征着赤霄聖宗弟子身份的碧霄令牌,神色倨傲道: “赤霄神宗辦事,閑雜人等讓開”
令牌一亮,衆仙人的怒火不得不被壓抑下去。
有仙人認出風息的身份,更是不敢多言——風息為風家家主的第二子,早些年便拜入赤霄神宗,是上清界赫赫有名的靈術天才。
赤霄神宗為上清界三大宗門之一,上清界九成靈術師都出自赤霄神宗,神宗更是有兩位靈術九階的大能坐鎮,其中一位便是風家的風相雀,是以風家與赤霄神宗在上清界向來目中無人。
風息率領一衆師弟師妹進入傳送陣,他們一行總共百來人,傳送陣比方才寬敞了許多,風息對着站在陣首的何宗淡淡道:“開啟陣法”
何宗将靈力輸入陣法的相位,卻因不熟悉陣法相位的位置而将靈力輸錯了地方,陣眼瞬間滅了下去。
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怎麼會這樣?”
風息眉目間染上一絲不悅,上前道:“我來”
他調動自身靈力,調整好錯位的相位,但相位的位置一旦輸錯,便要耗費大量靈氣調整。
風息看着久久不能調整過來的相位,面上的不悅越發明顯。
何宗心虛道:“這乾坤宮也不将傳送陣設置地簡單些,分明是故意為難他人”
他話音剛落,一帶着譏笑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一群隻有蠻力的蠢貨,當然用不了我宗陣法”
衆仙師回頭望去,隻見一白衣女子領着一隊術師氣勢洶洶地走來。
她約莫十八九歲的模樣,身材高挑,樣貌美麗。卻絲毫沒有少年人的稚氣,反而有氣勢極了。一雙眼睛生的極為漂亮明豔,眼尾上挑,天生一雙鳳目。整個人恰如初升的太陽,帶着無比倫比的朝氣。
方才便是她出聲譏諷赤霄,她身着一襲威風凜凜的白衣,袖口用兩片金片收緊,肩上與背面用金絲線勾着大片星河,這星河似活物一般,緩緩在衣服上流淌着,閃着金色的光芒,好似聖象降臨。腰間則系着一根無數片金葉連成的軟繩,金繩又懸了一枚刻着卦象的弟子令牌,令牌一面為陽爻,一面為陰爻,是為乾坤。
白衣綴金,威嚴無比
她身後的弟子皆着同樣的白金衣袍,他們便是乾坤聖宮的奇卦師。
風息認出為首的白衣女子,聲線帶上了幾分不悅:“乾坤,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