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日在珍馐樓,若不是她會幻術,或許也不敵清河和寒邑子。
而明日的空靈之境,她當然不能用幻術。
沈歸荑道:“符箓之術用于埋伏再好不過,不過,不是像江師姐那種埋伏。符箓用于比賽的話,将其事先放在一個地方,然後引我們去就好了,或者是放在我們的必經之地。不過不知這位師兄擅長的是哪種符箓。”
而在和陽咒人交手之後,她又去查看了咒術相關的書籍,沈歸荑對于咒術有了大概的了解,沈歸荑道:“咒術的話,太複雜了,首先有咒言,咒言選定的條件也有很多,例如用靈線選定人,有的咒師的咒言則是在目光範圍之内生效,還有的咒言觸發條件是身體接觸。”
“咒術不止有咒言,還有咒具,接觸到咒具的人會中咒術,靈力可能會被封住。咒術太複雜了,不知慕容師姐擅長的是哪一種呢”
褚靜苑一手撐着臉,一手搭在胳膊上,為明日的比賽發愁:“要是能知道他倆擅長和不擅長的就好了。”
“是呀,總不能直接問他們吧。”沈歸荑回道,她将袖子卷到肩膀上,拿着大扇子扇風。
夜色正濃,梅峰的上空漫天星辰閃耀,像條發光的銀河。
司魚的瓜果已經吃完了,她聽着聽着又開始犯困。
月熔則還在看着玉訊,她此刻仍舊在翻看慕容師姐以往的比賽留影,盡力從其中找到對她們明日比賽有用的訊息。
此時不止是她們還在為比賽做準備,訊組中的消息還不斷。
“慕容的咒術是用蠱蟲選定的喔。”雲海道上方突然傳來聲音。
院子中的四人擡頭看去,隻見溫執事趴在雲海道的靈欄上,笑着對她們招了招手。
褚靜苑驚訝道:“溫執事?”
溫迎應了聲,從雲海道上飛下來,道:“夜都深了,還不睡呢。”
今日梅峰的夜空真是亮呀,她瞧隔壁蘭峰也是,這些弟子今日是打算徹夜不眠了。
沈歸荑回道:“我們在為明日的比賽做準備呢。”
溫迎方才在雲海道上聽她們分析半天,發現她們分析地還挺有道理,隻是到慕容這卡住了,不由得出聲提醒。
褚靜苑抓住溫迎方才的話,眼睛亮了起來,道:“慕容師姐的咒術是用蠱蟲鎖定的?溫執事,慕容師姐還擅長那些術法呀?還有魏師兄。”
溫迎道:“慕容喜歡用蠱蟲鎖定,但也會其他的咒術鎖定喔,她還擅長用咒繩束縛靈力,還能将咒術具現在紙書上。至于魏象堰的話,他擅長爆破符,定身符,地陷符,炎火符,他會的符箓還挺多的,都是些陰的,總之,這家夥跟你們說的一樣,喜歡埋伏!你們可要小心了。”
幾人一邊聽着一邊将這訊息發在訊組中。
褚靜苑道:“溫執事,你人真好!不過這些告訴我們應該沒關系吧?這樣會不會算作弊呀?”
溫迎與慕容還有魏象堰雖不是同學年的,但幾人在靈植宮一起輪值過五年,熟地很。
溫迎道:“怎麼可能?這算哪門子的作弊。慕容這個人,醉心咒術,巴不得你們能挑戰她,将她逼出極限呢。這些就算你當面問她,她也會說的。況且我說的這些也不是秘密啦。”
溫迎心道這群孩子參加的比賽還是太少了,這種程度的信息就以為是作弊了。往後她們就知道,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任何戰策都是無果的。
不過想到梅峰今夜的燈火通明,溫迎還是覺得她們充滿希望的。
溫迎道:“你們明日好好加油呀!争取将他們揍得落花流水,我看好你們!”
溫迎臨走前還給整座梅峰施加了冰陣,讓燥熱一下子便降了下來。
與梅蘭雙峰緊張的氛圍不同的是,崔令儀她們現在在石月城中。
此刻崔令儀和上官櫻坐在一處食閣中,一旁是在拆弓箭的江無瑕,和盯着鄰桌面條的賀寰。
長孫荊玉和池雲谏就在她們的隔間吃馄饨。
崔令儀将三枚銅錢抛向空中,再用手迅速蓋住,再打開瞧了眼。
上官櫻道:“這是在做什麼?”
崔令儀道:“剛學會的金錢占蔔,無事占上一蔔,看看明日比賽誰會赢。”
上官櫻:“那你的占蔔結果是什麼?”
崔令儀笑道:“你猜呀?”
上官櫻道:“我猜我們赢。”
她不過随口一問,明日面對的隻是入學不到半年的弟子,就算人數遠比他們多,但在修為上,他們絕對碾壓新弟子呀。
崔令儀卻笑了笑:“這占蔔顯示我們會輸喔。”
一旁的賀寰道:“怎麼可能?我們會輸?那可是新弟子,我們都入學多少年了,怎麼會輸給新弟子,你再占蔔一次。”
他才不信。
崔令儀道:“我今日占蔔了兩次哎,都是這個結果,再占可能會影響因果,所以才叫你們出來商讨嘛。”
結果半天叫不出來,還是她說吃夜宵這五個人才出來。
賀寰道:“那就是你占蔔能力不行,你這才剛學呢,不可信不可信。”
賀寰才不管她的占蔔結果,他的面到了,他十分迫不及待地想吃。
然而老闆剛将面放在他面前,那碗熱騰騰的牛肉面便消失不見,轉眼間傳送到了崔令儀面前。
賀寰道:“哎,我的面!”
崔令儀無情地看了賀寰一眼,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