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真震聲，“不行，我不要看男魚科！消息傳出去我還怎麼在演藝圈混！用這種理由塌房我的粉絲怎麼辦！哥哥幫幫我！”
湛星歌想到他的演藝事業也是微微着急，遂把他壓在魚缸底部，就着交纏的姿勢幫他拉尾部韌帶。
“嗚嗚，不要了……好痛……！”方白真淚眼朦胧一陣亂叫，但湛星歌松了松勁，他又覺得還能努力，連忙說，“不要走，我能行……嗷！”
一個療程的韌帶拉完，湛星歌将人撈到臂彎裡，感受着體内陌生的靈力，問：“繼續修煉？”
方白真貼在湛星歌肩頭，有種回到剛學遊泳那段時光的感覺。
本以為這次是他帶飛湛星歌，沒想到又在對自己查漏補缺。隻能期望快點拉開韌帶，免得後面更難的姿勢做不出來。
“……修吧。”
方白真給自己打了打氣，正要進行下一個姿勢，這時他瞥見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鏡子裡有一個人正饒有興緻地看着他們，不出意外他就是之前和柳氏老祖聯絡的人。
這個人林白真居然認識，他是三大集團之一江氏的副掌門，或者按照現在的說法是副董事長。他境界與林泊遠相同，都是博玄境界巅峰。江氏是煉器煉藥的宗門，難怪老祖找他煉東西。
電光火石之間，方白真把持住了一個演員的基本素質，目光若無其事地滑過鏡面，仿佛沒看到鏡子裡模糊的人影。
……悄悄修煉的事要盡量瞞過去，廣積糧、緩稱王才是硬道理。
方白真飛速思索，心底一陣喜憂摻雜：幸好他有難言之隐，卡住了雙修的進程。
每次換姿勢他都會注意周圍，上個姿勢結束後鏡子絕對沒開啟，江氏副掌門看到的最多是他們魚尾纏在一起的畫面。
他轉眼間想到辦法，勾着湛星歌的脖子往一旁翻滾。
湛星歌從他的表情裡察覺情況不對，配合地抱着他滾到角落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方白真大聲道，“愛妃，再來一次！”
說罷一口啃到湛星歌臉頰上，又與湛星歌十指相扣，魚尾相疊，用他們早已做過的姿勢借位，即不會太尴尬，又能表演出一番春情氛圍。
……好像也沒有借位。
方白真甩開腦子裡的雜念，用眼神示意湛星歌配合。他們從東滾到西，從南滾到北，狂野地把魚缸底部擦了一遍。
鏡子裡的人影消失了，方白真不放心地抓着湛星歌繼續擦地，直到确信那面鏡子短時間内不會再開啟，才稍稍松懈。
“不知道那家夥會不會告訴柳氏老祖。”方白真快速叮囑，“下次輪到你咬我，然後還是這樣滾來滾去。龍性本……咳，龍類名聲不好，他們會自己腦補。”
激烈擦地的體驗和教遊泳、學姿勢都不一樣，湛星歌恍惚感覺他倆有點過火，欲言又止，終究大局為重，說：“好。”
兩人才剛商量完，房間門輕響，湛星歌連忙抓起方白真擦地。
“林疏雲”走進來，兩個人裝作被打斷，停了下來。
方白真擋住湛星歌不太有演技的臉，以三分忍耐、三分急躁和四分情動的完美表情，望向柳氏老祖。
“王子好雅興，倒是老夫礙事了。”柳氏老祖呵呵一笑，“以龍裔之不拘小節，想必不介意老夫放這個傀儡在屋裡吧？”
柳氏老祖看似問話，實則強制通知，一甩手将房間的門封印了。
不知道他尋找煉龍寶物的進度如何，他很快便離開了林疏雲的身軀。
林疏雲回過神，看到兩條曾在外界見過的“鲛人”，頓時一喜，上前說道——
“小心柳氏老祖不能信任你我是白真我不會讀心你也不用放我們走因為你也被關了。”
方白真熟練且快速地搶答。
“……”林疏雲懵道，“哦。”
“柳氏老祖讓你留在這裡監視我們，我現在的身份是鲛龍王子，他以為我龍性大發。”方白真說，“但其實我和哥哥在雙修，需要你掩護。”
兄弟雙修是很正經的事，林疏雲點頭：“必不負白真所托。”
三人檢查房間，确信環境安全後，林疏雲在魚缸面前正襟危坐，說道：“為免老祖發現我記憶異常，這次我不再健忘，而是對記憶進行篡改。”
林疏雲取出一支玉簡：“這是一本名為《神遊龍宮》的話本，本以為是遊記，沒想到……總之，用在今日反倒剛剛好。”
事不宜遲，方白真與湛星歌繼續修習接下來的姿勢。
兩人在魚缸裡一時擰成一條緊密貼貼，一時首尾相連花樣盤旋，一時互相牽引跌宕升落……
湛星歌凝重地說：“你覺不覺得……”
方白真也凝重地回答：“嗯，這套本來就很羞恥的雙人體操，被人看着更羞恥了。”
他倆在魚缸裡是錦鯉大小，花樣百出的姿勢精彩如同孔雀魚鬥舞。林疏雲看得目不轉睛，好一會兒才拍着腦門回神，舉起玉簡抵在額心閱讀《神遊龍宮》。
片刻，他抵擋不住魚缸的誘惑，情不自禁地瞥回來。
方白真、湛星歌：“……”
“不成，這樣下去必定露餡。”林疏雲用力閉上雙眼，大聲讀書做心理暗示，“卻說萬萬年前有一位女郎，名為……就改為郎君白真吧！白真入夢，來到龍宮化身鲛龍王子，遇到……”
林疏雲猛然睜眼，先争分奪秒觀賞一次鬥舞，被方白真用眼神逼視，才戀戀不舍地問：“白真，你哥哥叫什麼？”
得到答案後他再次閉眼讀書：“白真遇到星歌，正是驚為天人，星歌遇到白真，亦是墜入情網。白真羞怯難言，星歌癡纏不休，于是夜會星野之濱，共赴巫山之夢……”
湛星歌聽不懂半白半文的朗誦，歎氣：“好吵。”
“……”方白真木然，“……嗯…………”
好一個跨頻道換頭文學，竟然越讀越不能過審了。
……這種創意方白真很欣賞，如果他和湛星歌不是玩法的一環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