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胡說八道的。”易尋歌壯着膽子去拉宋知弦的手臂。
宋知弦沒有反抗,被易尋歌拉到一處坐下,看着易尋歌從包裡翻出醫療用品。
“你為什麼不脫?”宋知弦摸了摸易尋歌的頭:“我把這座城裡所有的人都殺掉或趕走了,終于自由了,自由的感覺不好嗎?”
“長官……”
易尋歌的臉有點紅,她拿出消毒水,用大塊的棉花蘸着往宋知弦傷口上輕輕地塗:“疼的話一定告訴我。”
“我不疼,”為了證明這一點,宋知弦捏起自己腹部傷口的肉往外拽,被殘忍地拽開的傷口重新溢出鮮血:“看吧,我不會疼的。”
易尋歌幾乎是迅速拍掉了宋知弦發瘋的手:“不能碰!”
宋知弦的臉疼得有點發白,但她依舊出言嘲諷:“裝得真像啊。”
“你……”易尋歌知道辯解沒有意義,她幫宋知弦止血,加快了包紮的速度。
等包紮完成,易尋歌才重新去看宋知弦的臉。
“我,我能叫你阿弦嗎?”易尋歌垂下眼睛。
“怎麼?現在我不是你的長官了,你就想換稱呼了?”宋知弦嗤笑。
“我,我……”易尋歌有些不好意思:“我早就想這麼叫了。”
“你愛叫什麼叫什麼,跟我沒關系,”宋知弦冷漠道:“不過,把衣服脫了,我的規矩,天上城沒有穿衣服的活人,脫了,或者死。”
易尋歌咬了咬牙,一件一件地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宋知弦手很欠,她盯着瞧,然後在易尋歌的屁.股上拍了兩下。
“阿弦……”
“我們去找點吃的吧,”宋知弦道:“不跟我走的話也會死哦。”
——
宋知弦領着易尋歌,大搖大擺地上了街。
易尋歌還有些不适應,束手束腳地跟在她身後,宋知弦徑直走進了一個貴族的宅邸,宅邸的防禦系統已經被宋知弦破壞了。
裡面的裝修金碧輝煌,但宋知弦目不斜視地走到了廚房。
裡面有冷藏室和冷凍室,宋知弦推上小手推車,進了冷藏室。
“阿弦,穿上衣服啊,冷……”易尋歌在後面提醒,但宋知弦充耳不聞。
過了一會兒,宋知弦從裡面出來了,小手推車上堆滿高級營養液和各種珍貴的果子。
易尋歌:“……”
看來這些天,宋知弦就是靠掃蕩權貴們的庫存活着的。
宋知弦推着小推車上了街,又掃蕩了一圈大路兩旁的店鋪,一直到小推車上的東西堆成了山,山尖尖上放不下更多東西了,她才停手。
她沒穿鞋子,易尋歌跟在後面看得很擔心:“至少穿雙鞋吧……别把腳磨壞了。”
等宋知弦坐在路邊開始啃果子,易尋歌才繞來繞去地試圖查看她的腳有沒有被磨壞。
……什麼事都沒有。
“人類的腳在鞋子裡變得太嬌貴了,隻有光腳走路才能讓它發揮自己該有的潛能。”宋知弦十分淡定。
她給易尋歌分了幾個果子,于是易尋歌在她身旁坐下了,和她并排啃果子。
陽光曬在街道上,也曬在兩個裸.奔的人身上。
易尋歌終于理解了宋知弦口中的自由。
“阿弦,接下來你打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