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繼續留在伊蘭身邊,把那些競争者都擠走,包攬伊蘭身邊那些細碎的雜活,在伊蘭發.情期的時候咬住伊蘭的腺體幫她緩解不适,然後目送伊蘭找到自己的幸福。
……
伊蘭無奈地收下了果子,其實她沒想到西琳會為了救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她以為西琳已經對自己徹底失望了——一個表面完美,喊着絕不同敵人妥協的口号,背地裡受敵人資助,毫無尊嚴地跪在敵人的腳邊讨飯的虛僞又無能的領袖。
像一場滑稽的鬧劇,銀星的臉面蕩然無存,又或者說,本來就沒有這種東西,讓人沒法不去想,那些知情人在背後是怎麼嘲弄銀星的。
她沒有本事靠自己養活大家,沒有本事為大家弄來足夠的物資,她隻能靠塞爾希的施舍,為了保護大家的信仰不崩塌,繼續這份事業,别說是對着一群塞爾希的手下下跪,就是再卑微的事情她也願意做。
她沒想到西琳會深夜來找她,沒想到西琳會趴在門縫上,正好撞見她下跪的一幕,也沒想到西琳會崩潰到那個程度。
自那以後,西琳就開始躲着她,她身邊的那些工作也換了一個人做,伊蘭雖然有些難過,但也理解西琳。
這沒什麼的,沒有人會一直陪着她,隻是一場注定會到來的分離罷了。
至于愛情,那是她生命裡最不值一提的部分。
雖然,她真切地愛着西琳。
她也曾有脆弱的時刻,抑制劑短缺,她穿着薄薄的衣物,拖着滾燙的身體,從後面抱住西琳,請求西琳咬住自己,每每腺體被咬住,被牙齒輕輕碾着,她就縮在西琳的身下顫抖不已。
西琳是Beta,永遠不能标記她,但她會幻想自己已經被标記了,每當她被欲.火折磨,摩擦着雙腿,無助地纏住西琳,渴望再進一步,西琳總會離開,留她一人孤獨地度過難捱的夜晚。
她也總是軟弱地盼望西琳能回來找自己,發.情期總是那麼痛苦煎熬,她等了一夜又一夜,從天黑等到天亮,被發.情.熱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時候,她的感情也脆弱到了極點,淚水總會打濕枕頭。
被激光打穿身體的時候她沒有哭,戰敗被俘的時候她沒有哭,被報複折磨的時候她沒有哭,也許發.情期真的是她最大的弱點,将永遠理智從容,被所有人仰視的她拉下深潭。
西琳明明說着愛她,卻不肯靠近她。
直到西琳看到她的真面目,徹底遠離了她。
其實無所謂的,大多數的人都不懂愛,大家總是會把崇拜感或是占有欲當成是愛,伊蘭知道大家其實并不“愛”她,隻是将她神化,或是想要征服和占有她。
她會認真地回應每一份感情,即使是拒絕也會盡可能地不讓對方難過,不敷衍任何一個求愛者,但她知道這些全都不是愛。
那不是愛。
所以,也許西琳從來沒“愛”過她,西琳離開了她,她沒有理由難過。
“愛”她的人數以萬計,她不缺這一個。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着,一直到伊蘭被俘前的最後一刻,西琳都沒有現身。
就這樣好了,“伊蘭”的生命隻會獻給她的事業,她會為了完成銀星的理想奮鬥到生命的最後一刻,至死方休,“伊蘭”本就不需要愛情。
但是……西琳來找她了。
“宋元帥,”伊蘭面帶微笑:“感謝您把西琳帶過來,能在這裡看到銀星的戰友,我真的很高興。”
“不用謝,”宋知弦學着伊蘭露出笑容:“我也是想讓你早點把知道的說出來。”
伊蘭:“……”
雖然對于宋知弦把西琳帶過來想幹什麼,她早就有猜測了,但是她還是很難理解,塞爾希那樣的笑面虎是怎麼養出這種……呃,直性子的孩子的。
宋知弦本來想直接對着西琳一頓毒打,畢竟她審問敵人的時候從來不玩什麼花樣,在她眼裡,鞭子什麼的是玩情.趣用的,她沒有和敵人玩情.趣的愛好。
但是西琳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伊蘭也态度溫和,理論上她應該沒有良心,但實際上她有點心痛。
除了伊蘭,還沒有人讓她産生過類似于同情憐憫的情緒,難道伊蘭真有這麼神?連她都會被伊蘭影響?
面對伊蘭的目光,宋知弦就是沒法下手。
暴力在文明面前短暫地自慚形穢。
共情西琳對伊蘭的感情,共情伊蘭堅定的信念……她好像忽然就變成了人類。
但她還是出言威脅伊蘭:“如果你不把塞爾希想幹什麼交代出來,我就殺了西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