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莫名有點像孔雀開屏。
看到黑煤球消失不見後,花九月的嘴角一下子垮了下來。
“你好。”她重新縮到了長卿身後。
毛絨絨沒了,還變出了一個一看就很麻煩的存在。
“那些晶體,你是從哪裡拿到的?”
祁星眠很在意這一點,和他同源的能量體,怎麼看怎麼奇怪。
他的同族,和他相似的存在,早就已經消失了才對。
“朋友送的。”花九月興緻不高,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能再給我一顆看看嗎?”
分身能處理的信息還是太少了,雖然祁星眠現在擁有祂的所有記憶和感受,但感覺這種東西很玄,他還是得親自查看一下。
“不能。”花九月一想到自己可愛的小黑消失了,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她就什麼都不想做。
雖然知道祁星眠很強,惹怒了他會很麻煩。
但那又怎樣,她現在就是不爽。
感覺到莫名的煩躁,長卿就知道花九月現在情緒不太好。
有些不對勁。
長卿微微皺起了眉,卡牌和契約者之間的聯系,其實比表面上看上去還要深,所以,他敢肯定,花九月的狀态不對。
“啊,抱歉。”祁星眠搖了一下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鈴铛。
很空洞的聲音。
花九月的眼神迷茫了一瞬,然後像是從夢中驚醒一樣,心情平靜了許多。
“解釋。”她抱着胳膊,語氣平靜。
她就說哪裡怪怪的。
作為一個以普通人類的身份在魔法世界生活了整整十八年的存在,她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情緒失衡。
“是小黑……你是這麼稱呼我的分身的?”祁星眠的尾音有些上揚,聽上去莫名戲谑。
對上花九月微笑的表情,他有些失望,剛才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是會因為小夥伴消失而失落鬧脾氣的小朋友呢。
“我的能量本源就是會擾亂人的情緒,小黑沒辦法控制,所以你身上就沾染了一些不好的氣息。”祁星眠指間冒出一團像棉花糖一樣的氣體,“祂在的時候還好,會主動幫你平衡這些能量,甚至會帶來正向影響。”
祁星眠沒有繼續說下去,花九月卻懂他的意思了。
所以小黑回去後,她才會突然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放心,沒有什麼太大的危害。”祁星眠攤了攤手,“就算我沒有幫忙,過兩天你也會自己調節過來。”
他看着花九月,唇角微彎,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穩定的精神體了。
在他的眼裡,每個人都幾乎是透明的。
即使不知道對方具體的過去,他也能通過精神狀态猜出個大概。
花九月的穩定,是長年累月的縫縫補補中,積累出來的。
所以格外特殊。
“給你,你剛才不是說想要看這個嗎。”花九月遞過去了一塊方形晶體。
祁星眠手指蜷縮了一下,難得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你确定這是你朋友給你的?”
花九月點了點頭。
“他現在在哪?”祁星眠很快斂去多餘的情緒,輕聲問道。
“死了。”花九月語氣輕快,“應該是魂飛魄散?反正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留下了一大堆這種晶體,還特意囑咐她如果遇到和這裡面的能量相似的存在,可以分一些給對方。
聽到這話,祁星眠更能肯定了。
送花九月這些的,就是他以為早就散的幹淨的那縷殘魂。
這肯定是不能和花九月說的。
“怎麼了嗎,這東西是不是對你很重要呀。”花九月眼珠一轉,有了新的想法,“要不我們做個交易?”
倒也不是特别重要。
祁星眠現在已經不用再吸收這些能量了,這個晶體的唯一作用,大概就是讓他“恢複”記憶。
但是,他根本不需要。
“不重要,你可以留着玩。”祁星眠彎了彎眉眼,語氣漫不經心,“我還有事,先走了。”
花九月也不失落,挽住了一直保持警惕,從剛才起一聲不吭的長卿的胳膊,“走吧,那個實驗體還在那邊暈着呢。”
長卿就任由花九月這麼挽着。
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們這些卡牌其實對花九月,是有種想照顧的“慈愛”感的。
魔法世界的每個契約者和他們的卡牌之間聯系都是從小建立的,再精準一點,是從契約者覺醒後開始的。
而花九月很特殊,她其實六歲就覺醒了,但她的精神體太強,身體沒辦法承受,為了不讓自己暴斃,身體就建立了一道自我保護機制。
所以,在花九月以為自己沒有天賦,覺醒失敗的時候,他們其實已經出現了,并且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在一片空白的單獨空間裡,注視着她的生活。
幾乎是看着花九月長大的卡牌,怎麼可能會讨厭她呢。
不過,因為這十幾年太過于無聊,還不得不被困在同一個地方,長卿他們多多少少會有幾分脾氣。
所以在不影響大事的情況下,會很任性。
這也是卡牌叛逆的主要原因。
花九月不知道,長卿他們也沒主動說過。
“酒釀團子?”
“好啦,有時間立刻給你做,做雙份的。”
祁星眠回頭看了一眼,稍微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