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頂樓看看。”鹿笙對這裡很熟悉,“之前老師辦公室都在最上面那層。”
想要找鑰匙,也得有個大緻方向。
花九月他們爬了一層樓接着一層樓,然後就遇到了鬼打牆。
“爬樓梯必備項目是嗎?”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同樣的套路多經曆幾遍,就會覺得煩了。
就連常青藤都不覺得害怕了。
他沉默着放出藤蔓,想要探路。
“愣在那邊幹什麼呢。”鹿笙語氣毫無波瀾,他直接走在了最前面,示意其他人跟上來。
這點障眼法放在他面前,簡直是班門弄斧。
花九月這才反應過來,有鹿笙在,他們再也不用費盡心思找路了。
别說一個鬼打牆了,十個鬼打牆在鹿笙眼裡都算不上什麼。
辦公室的擺設淩亂而陳舊,一張老式的木質辦公桌靠着牆邊,上面堆滿了泛黃的紙張和翻得卷邊的教案。
桌角放着一個老舊的茶杯,杯底殘留着幹涸的茶漬,杯壁上還隐約能看到幾道細小的裂紋。
花九月看了一眼,這種通體白色,上面印紅花的不鏽鋼杯子,一看就時代感滿滿。
所以,這是複制的哪個年代的辦公室?
又或者,隻是這個老師歲數比較大?
因為上面落滿了灰,常青藤接替了搜查的工作,藤蔓靈巧地翻動,很快就把桌子翻了個遍。
他搖了搖頭,“沒有鑰匙。”
旁邊放着一把椅子,椅背上的皮革已經開裂,露出了裡面發黃的海綿。
花九月擦了擦灰塵,試探着坐了上去,結果還沒坐穩,就跟着椅子一起翻了過去。
然後她就被一直注意着這邊的祁星眠接住了。
聽到常青藤的話,她撲騰着站了起來,“櫃子裡呢?”
常青藤還是搖頭。
鹿笙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花九月一眼,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花九月有點過于活潑了。
也不是說她之前不活潑,隻是現在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找到了人兜底,所以洋洋得意的小朋友。
整個辦公室都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就連窗簾後面也沒放過。
但還是沒找到什麼東西。
其他教室辦公室也是大同小異。
“要不去校長室看看?”沈玖抖落了一下衣服沾上的灰塵。
鹿笙回憶了一下,指了個方向。
很明顯,校長辦公室要比普通的辦公室高級多了,雖然這裡早已破敗,但還是能看出來之前的細緻布置。
一進門,正對面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惜窗框上的油漆剝落了許多,露出了裡面腐朽的木頭,就連玻璃上都布滿了裂紋,搖搖欲墜,随時會碎裂開一樣。
窗簾是厚重的深紅色絨布,材質很好,但已經褪色發黑,邊緣處還挂着幾縷流蘇。
臨近門口的位置放着一個長沙發,可能是時間過去了太久,露出了裡面的彈簧和填充物,上面還堆放着幾個破舊的靠墊,上面的花紋早已模糊不清,散發出一股黴味。
花九月一把将其掀開,被裡面的灰撲了一臉。
“你在做什麼?”鹿笙有時候會搞不懂花九月的腦回路。
上一個會讓他感到迷惑的還是楚經年,這兩個人再加上個沈琦,聚在一起能鬧出花來。
幸好現在這裡隻有花九月。
不然他得被鬧騰死。
“按照正常套路,很多時候關鍵道具都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花九月豎起了一根手指,“所以我想趁鑰匙不注意找到它。”
可惜,她不是顔嶼,這種意外之喜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那個,我翻了一下櫃子。”常青藤說話的語氣依舊是弱弱的,“找到了一串鑰匙。”
上面少說也有二十幾個鑰匙,大的小的,奇形怪狀的,挨個試也得花費一段時間。
“我也找到了一些。”沈玖把手裡零散的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花九月回想了一下,剛才沈玖好像隻翻了一個地方。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陷入了思考,她的運氣也沒這麼差吧?
試鑰匙的過程枯燥乏味,幾個人輪流來,試到一半的時候,鎖終于壞了。
好不容易想要按照正常流程走一次的花九月對上其他人看過來的視線,無辜道,“不是我。”
如果是她的話,早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把門砸開了,都沒必要去找鑰匙。
“也不是我。”鹿笙語氣平靜,作為精神系異能者,他雖然打破了“脆皮”的刻闆印象,但□□強度也沒到強行把這種笨重堅硬的鎖頭弄壞的程度。
沈玖搖搖頭,問出了關鍵性問題,“誰是最後一個碰它的?”
常青藤悄摸地舉起了手。
“我隻是,找到了合适的鑰匙,想着盡快把鎖打開。”他解釋道,“我沒有用多大的力氣,真的。”
“我知道。”花九月安慰道,“反正該走的流程都走完了,接下來看我的。”
她拿着被堵住鎖孔,動彈不得的鐵鎖,稍微一用力,就把它擰成了鐵疙瘩,然後又硬生生地從中間扯成了兩半。
雖然早就知道花九月力氣驚為天人,但這次展現的太直觀,成功讓其他人陷入了沉默。
隻有祁星眠,握住花九月的手,看着她微微泛紅的手心,語氣中竟然流露出了幾分心疼,“下次可以借用道具,别直接上手。”
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