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銀礫這個态度,祁星眠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對于對方來說,他就是個不懷好意的大尾巴狼。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尤其在他們本來就有點暧昧的情況下,這些剛好就戳到了銀礫的雷點。
更别說,花九月對祁星眠的态度變化他都看在眼裡,很難不讓他生出危機感。
他氣鼓鼓地看着花九月,“我不是你最喜歡的孩子了嗎?”
論男女關系銀礫可能比不上祁星眠,但論親子關系,他絕對能比得過。
他就不信祁星眠還能跟他争這個。
花九月第一次看到銀礫這麼撒嬌,險些被迷了眼。
“好了,别鬧了。”雖然卡牌們都是成熟的卡牌,一般不會争寵,但花九月覺得自己還是要做到一視同仁,不能說過于偏心的話。
銀礫裝模作樣歎了口氣,“行吧,終究還是我錯付了。”
他眯了下眼睛,尾音跟轉了好幾個彎似的,“我難道不值得一個誇獎嗎,嗯?”
花九月用标準的誇小孩子的語氣誇了銀礫幾句,把人哄得開開心心地就回去了。
目睹了一切的李常菲睜大了眼睛,這到底是誰啊。
要不是她一直在看,她都要懷疑銀礫被什麼東西奪舍了。
前後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她看了花九月一眼,決定把她列為最不好惹的人。
連銀礫這種存在在她面前都能這麼乖巧,那收拾個普通人類,豈不是輕輕松松。
不知不覺間,李常菲對花九月産生了很多誤解。
祁星眠依依不舍地和花九月告别,他在賓館門口等了很久才守到花九月,沒在一塊待多久又要分開。
放在之前,他都不相信自己會有這麼黏人的一天。
房間裡隻剩下了花九月和李常菲兩個人。
“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啊。”經曆過銀礫的事,李常菲本來已經有點敬畏花九月了,但最後還是八卦的心占據了上風。
“最好的朋友。”短暫地猶豫了一下,花九月還是給出了這個答案。
李常菲悄悄看了她一眼,“隻是朋友啊。”
她在心裡歎了口氣,看來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祁星眠表現得太明顯,連她都能看出來。
“要聽實話嗎。”
可能是晚上太适合談心了,也可能是時間剛剛好——在看到祁星眠站在門口的時候,花九月有一瞬間,是想告訴他自己的真實想法的,最後又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沒有開口。
總之,她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把自己的部分想法說了出來。
扪心自問,難道她真的一點心動都沒有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也不會這麼糾結了。
花九月想要盡快回應這種感情,喜歡就是喜歡,大大方方地告訴對方,而不喜歡……一旦她确定了,就會直截了當地拒絕,省得讓祁星眠對此還抱有期待。
一直不上不下才是最難受的。
“我覺得,你是因為想得太多了才會糾結。”李常菲想了想,試探着說道,“如果抛去其他一切因素,你是怎麼想的呢。”
花九月陷入沉思。
花九月恍然大悟。
她對着李常菲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溜煙地跑了。
封棉等人:?
他們恨不得突破卡牌的限制,沖出去攔住花九月。
“星星。”花九月突然拉住了祁星眠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着他。
祁星眠肉眼可見的變紅了。
随後,他輕咳了兩聲,故作正經,“是有什麼事忘了說了嗎。”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花九月絲毫不廢話,“我覺得,我們可以試着談一下戀愛,如果你有這個意思的話,就點點頭。”
祁星眠大腦一片空白。
但還是精準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于是他點了下頭。
“那好,抱一下。”
祁星眠就跟聽從指令的機器人似的,有些僵硬地抱了花九月一下。
“晚安,明天見,男朋友。”
花九月走了,背影風風火火。
祁星眠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兩分鐘,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簡直就是在犯規。
說起來,剛才花九月的臉是不是也紅了?
不對,他好像還沒來得及告白……
腦海裡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祁星眠一整夜都沒睡。
花九月那邊也沒好到哪去,在祁星眠看不到的地方,她緩緩蹲了下去,把自己的頭埋在了胳膊裡。
“你該不會害羞了吧?”封棉止不住地陰陽怪氣。
他有種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