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點了嗎?”有點稚嫩的聲音伴随着敲門聲響了起來,“我陪你下樓吃飯呀。”
花九月熟練地敷衍,“頭還是好疼啊,你别管我了。”
妹妹重重地跺了下腳,有些不情願地離開了。
“怪談在阻止你出門。”自從來了這個地方,可能是覺得有意思,封棉一直在出謀劃策,“正常情況下應該完全遵守規則,但現在是不正常情況啊。”
這個世界對她的限制更大,隻能召喚出來一張卡牌不說,卡牌本身也受到了限制。
但這對花九月來說,甚至都算不上什麼限制。
即使在驚悚遊戲和卡牌們一起并肩戰鬥了那麼多次,花九月現在還是覺得,沒什麼是一拳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兩拳。
花九月決定先出去看一眼。
客廳裡沒人,正好方便了她。
很正常的樓道,一層有兩戶人家,就在花九月觀察周圍的情況時,對面的門突然也被打開了。
“九月?”祁星眠原本平靜又夾雜着幾分無趣的神色瞬間變了,“你也在這裡啊。”
他就像捉到了魚的貓一樣,眼睛都亮了起來,“我剛清理了一下房子,你要進來待一會嗎。”
祁星眠的身後,疊了好幾個人,看起來都被揍得不輕。
注意到花九月的視線,祁星眠開口道,“不建議你效仿,我這裡的規則隻有三個字,‘活下去’,所以自由度很高。”
在不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下,還是得注意點。
花九月點點頭,并且說了自己剛才的猜測。
“我覺得你的想法是正确的。”祁星眠矮下身子,把下巴擱在了花九月的肩膀上,仿佛在撒嬌般說出了格外兇殘的話,“我們把那個校長揪出來,徹底處理掉他怎麼樣?”
要他說,當時遊戲還是太古闆了,就知道等管理局的通知,最後沒來得及斬草除根。
如果那時候就把校長解決了,也就沒現在這麼多事了。
“可以啊。”花九月眨了下眼睛,“不過,他們現在是不是能聽到我們說話?”
這和貼臉開大有什麼區别。
“那正好。”祁星眠像好戲似的笑了。
他早就看對面不順眼了。
“在和鄰居聊天嗎。”媽媽像神出鬼沒的幽靈一樣,搭上了花九月肩膀,“囡囡變開朗了呢。”
花九月沒有回話。
媽媽看了她一眼,笑着說道,“那就去和新朋友玩吧。”
花九月沒有動地方。
“囡囡?”媽媽語氣帶着幾分疑惑,“你怎麼了?快去啊。”
被推過去的花九月:……
果然是這樣。
短暫的試探結束,花九月又變回了聽話懂事好女兒,她對着媽媽點了點頭,“好的媽媽,知道了媽媽。”
媽媽立刻就笑開了,“乖囡囡。”
回到祁星眠所在的房子,門一關,花九月就“融化”在了沙發上,“好累。”
在白日之城忙活了小半天,甚至離開之前還在忙,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這麼用。
“不過倒是确定了一點。”她就這麼平躺着,慢悠悠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在規則内,我們被限制的很厲害。”
比如剛才,她就沒辦法攻擊媽媽。
因為在她的怪談裡,他們是家人,需要相親相愛。
“感覺我又被針對了。”花九月在沙發上咕噜了一圈,掉進了祁星眠的懷裡,“一堆亂七八糟的規則。”
祁星眠幫她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淩亂的頭發,“等我們找到其他人,就直接離開這裡。”
“能直接走啊?”花九月突然坐了起來,那她就不愁了。
就怕在這裡耗個十天半個月,她會無聊死的。
祁星眠點了下頭,“遊戲臨走前給我塞了一個解析器。”
雖然成天嫌棄驚悚遊戲,但關鍵時刻它還是能拿的出手的。
遊戲現在正遠程解析這個小世界的相關信息,一旦找到了空隙,就能立刻鑽過來,然後把花九月他們撈回去。
“嘟嘟嘟嘟嘟。”一個閃着金光的圓球飛了過來,一邊飛還一邊發出奇怪的噪音。
祁星眠伸手攔了一下,圓球像是提前料到了他的動作似的,繞了個彎,飛到了花九月眼前。
“九月九月,我來找你玩了。”楚經年的語氣非常歡快,“讓我看看你在哪,定位……等着,我這就過來。”
祁星眠把圓球拍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等來的二人世界,又泡湯了。